“空你几瓦,楪酱,小花酱。”车夫打扮的狐姨接过客人的钱后,把人力车停在一边。
兴奋的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今天是狐酱。”猫娘姐妹开心的迎了过去。
三个人亲热的抱在一起。
方左一头雾水。
不是狐姨吗?怎么又是狐酱?
这到底是谁跟谁?
为什么这个狐酱身上有一股熟人的味道?
他正要开口询问,忽然眼神一凝,冷笑的转过头来,望着那破旧的一户建。
一个巨大无声的屏障从天空中笼罩下来。
霎那间。
几人站的这块地方似乎与世隔绝了。
虽然霓虹灯和广告牌依旧闪烁,但是路上的行人却统统消失不见。
嘈杂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
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几个。
‘砰’
一户建的门碎裂开来。
一个穿着武士服的老人踏着木屐走了出来。
双手背在身后,面容和蔼,满脸皱纹。
灰色诡异的眼珠死死的盯着猫娘姐妹和狐酱三人。
嘴里密密麻麻的的利齿,不知道在嚼着什么。
‘咔嚓,咔嚓’的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
不停的有鲜血和灰白色的浆体从嘴角流出。
红色的鲜血划过老人下巴,连串的滴落在武士袍上。
猫娘姐妹和狐酱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愣住。
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
猫娘姐妹被这股气息吓得软弱无力,一步都挪动不了。
面色惨白,齐齐跪坐下。
两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全身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空你几瓦,玉藻前。”老人嘴里的血肉咽下,细小的脖子诡异的涨大。
出现一个硕大的疙瘩,然后滚入肚子里:“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
老人的脖子恢复正常,拿出白色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和善的笑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狐酱扯掉车夫头巾,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古典美的素脸来。
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柳叶桃花。
静静的看着老人。
目光清澈。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叫河北彩婲,不叫玉藻前,你是谁?”
“索嘎。”老人点点头:“你还没有苏醒吗?不认识老朽也是正常。”
“老朽是北海道旭岳山的第八天人:伯耆坊,特来带你回去。”
“也是来捉我的。”河北彩婲好看的眉头皱了一皱:“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老人咳嗽几声,说道:“当然是他们告诉我的。”
说完把手一挥。
他身后一户建的房子消失。
出现一对中年夫妇正抱在一起痛哭。
面前一堆叠的高高的日钞,钞票上沾满了血迹。
钞票堆当中躺着一个少年打扮的尸体,缺少了上半身。
只剩下半截。
地上一片血泊。
“上井!!”河北彩婲看见少年尸体,吃惊的捂着嘴巴,眼眶一闪一闪,泛出眼泪。
“自然是他们一家告发你的。”老人又咳嗽一声说道:“问我们索要十亿日圆,我们很讲信用,都给了他们,一分钱都没有少他们的。”
“为什么要出卖我?你们一家落魄街头,是我收留的你们。”河北彩婲抹了抹眼泪,看着地上少年的尸体,脸上出现伤心的表情。
“八嘎!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上井的病。”中年妇女哭着说道:“不然,哪来的钱为他移植器官。”
“我......我已经在赚钱帮你们了。”河北彩婲略微低了低小脑袋。
“帮我们?八嘎雅鹿!”中年妇女声调猛的拉高:“你不过在做车夫,每天这么一点钱,什么时候能赚到?”
“我已经很努力了.....”河北彩婲低着声音说道。
“让你去援交你也不去,我的丈夫给你介绍了经纪人,让你去做明星你也不做,你这是诚心赚钱吗?”中年妇女大吼道。
身旁的中年男子也抬起头来,怨毒的盯着河北彩婲。
中年妇女抹了抹眼泪,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上井死了,都怪你,是你害死他的,你要早些答应,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们也不会出卖你,上进也不会被他......”中年妇女说到一半,抬头看了一眼老头,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可......可是我收留了你们,也没有收你们的房租,我赚的钱大半也都给你们了。”河北彩婲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不能......不能......”
她顿了一顿才小声说出口:“不能怪我......”
“索嘎!他们不怪你怪谁?”老头和蔼的笑了笑:“钱我给他们了,自然没有怪我的道理。”
“至于现在,交易里我并没说不吃他们,不算违约,也不能怪我。”
“最重要的是他们害怕我,最后当然只能怪你了。”
“八嘎雅鹿!玉藻前,你的九条尾巴都用完了,还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这个世界,谁的牙齿利,谁就是道理。”
“我说了,我不是玉藻前。”河北彩婲精致的小脸露出苦恼的表情:“你们为什么都说我是她,我只是河北彩婲。”
“好,好,很好。”老人拍了拍巴掌:“乖乖的跟我回去,让我把你体内玉藻前的魂魄给吞了,你当你的河北彩婲,没有人会在你的面前提起她。”
“雅蔑蝶!我不会跟你回去。”河北彩婲摇了摇脑袋:“欧吉桑!撒悠啦啦。”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后忽然飘下一阵花瓣雨,然后一条毛茸茸的白狐尾巴出现。
整个空间一阵模糊。
她的身形开始淡化。
可一瞬间,一切又恢复原状。。
河北彩婲停止了动作,白狐尾巴无力的耷拉下来,漂浮在身后,缓缓颤动。
美目盯着老人露出担心的神情。
而原本在地上瑟瑟发抖,拥抱在一起的猫娘姐妹,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一左一右出现在老人的手里。
被举在空中,一动不动。
老人双手掐着她们的喉咙。
指甲已经深陷了进去。
只要再稍稍的用力,喉咙就会被掐断。
“老朽知道你的天狐遁,能划破我的空间。”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你一走,我就杀了她们两个。”
“雅蔑蝶,你......你不能这样。”河北彩婲捂着小嘴,不停的摇着小脑袋。
扑通。
沮丧的跪坐在地上。
“我......我跟你走。”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
张口一吐,半米长的舌头猛的脱落,激射而出。
穿过河北彩婲的狐尾。
钉在地上。
终于得手了。
终于!
老人欣喜若狂。
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得到天狐的魂魄。
就在这时。
角落里一声淡淡的话语传来。
“你这条老狗不想死的太惨,最好放下她们两个。”
“还有,欺负我的老乡,你胆子还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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