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随星移,晨曦而至。
谷村亦如往常一样,似乎没有一丝异常,人们还是忙忙碌碌,各行其业,皆为自己的生计而各自操劳。
在村子的另一头,院墙之内,一位十来岁的少年正面对着两位大人在院内道路中央,好似在谈论着什么,一股冷沉的氛围。
“阡儿,听话!现在已经成为定局,我们无法改变,不要难过,更不要想太多,今后就与我们一起!”一位身着俭而不富衣着的高大男子面对着眼前的少年说道。
眼前的少年微垂着头,不愿应答。眸子中蕴含着对整个世界的无尽迷茫,充满了无知,对现实的陌生感使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此刻,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家中。
他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有其它的想法,然后转身面向大堂,用眼神示意在一旁的夫人也劝说一下。夫人露出难看的面色,金口难开,她没有丁点儿想要留下眼前少年的意思。
在与夫君僵持半天后,终于开口了。
“他若留下,你便要为家里多挣点银子,要不然我们几口人怎么活下去,以后多个人多双筷子,少不了今后会惹出多少事端来”她十分不愿将他留下。不希望自家的生活被打扰,更不愿意外增添负担,况且还要抚养他长大成人的,无不付出多少汗水。
结果已经在她的眼神话语中显露出来。
扭过头,回瞟了一眼夫君,又回到眼前少年的身上。
心头默念:“不是我不留,他也是我们的心头肉啊,我又何曾不想把他留下来,可是在这荒世!我们自己生活也很困难,拿什么去继续维持今后的生活!”一时间她似乎也成了矛盾体,不知如何抉择,一股心酸涌向鼻尖,眼泪噙满眼眶。
她夫君转过身来,眼神坚定又严肃道:“不管如何,我们要给他安排好,不可丢下至亲不管!”
看向委屈又有点无赖的夫人,他哪有不知今后生活会更加艰苦的,可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不可能丢下自家人不管呀,如果这样做了就丧失了人伦道德。
“那你不能断然擅自做主使这个家难以维存!”夫人苦脸断然回绝,言辞犀利。
面对眼前的选择,少年突然开口:“大伯大娘,你们不要再争吵了,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回家!”随后拖着身子头也不回向大门走去。大伯大娘不动声色,只有大伯转头看向他。
轻风拂面,扬起几粒尘埃,仿佛世界萧瑟了般。
没走几步,突然感到头晕目眩,难以前进。
这几日都在大伯家,靠着大伯的丹药维持,可这刚离开,就感不适。他每走一步,双腿就愈发无力,眼前的世界如扭曲了般、天旋地转、意识模糊。
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大门前,倚着门框,感觉越来越难受,他试着去缓解,用拳头尖顶着太阳穴,搓揉了几下,完全没有丝毫好转。
步履艰难,刚踏出大门,就倒下了来,大伯见他倒下,立马一脚蹬地腾空而来,扶住了他。
“阡儿,你就不要再固执了,你知道现在世道是什么情况,快随我进屋去”
“大伯!我怎能与你们在一起,我若留下,你们的生活都会被打乱,一切都会改变,不会像以前一样自由,就这几日已经显而易见。而我,我有我的家,即使那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但它毅然存在,我不可能与你们一起生活。”阡儿难受弓着腰向大伯推辞。
大伯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好说什么了。看他身子如此虚弱,随即施展法术,催动玄脉运功,数道脉气凝聚,随即在他胸前点了几下,又持掌来回运转,一道道金光从他胸口注入,在法力的助疗下,他突感身体轻盈,视界恢复。
立即站了起来,向大伯鞠躬道谢。
其实他一直好奇大伯为什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功夫,能够让他立马神神恢复,而他爹却从未教他这般厉害的能力。
他很想知道大伯的这些能力是从何处学来的,渴望获得这样的能力,以便能够独立面对一切。
寒阡并没有询问,即使自己非常想知道,他知道如果他问,大伯也许不会告知,未来的路还是要靠自己去走。
看向远方,顿感有些许失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失落感。
向大伯道谢后,转身径直离去。
“阡儿!”
大伯神情踌躇地伸手挽留,还是希望他能跟他们一起生活,不能够让这么小的他在村外荒野生活。
可是,他是如此坚决地要走。
积年累月,可谁又知道他在村的另边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爹爹是长这么大唯一一直在身边的人,天意弄人,往后的日子就得是自己一个人了。
离开了大伯家,寒阡感觉舒服了许多,面对大伯的挽留,他拒绝了,扬长而去,没有丝毫意愿留下。
大娘见寒阡走了,心里的担心和不可接受终于放下了。
“走了好啊,少得有些不该有的操劳”她吝啬而嫌弃地向寒阡离去的背影说道,不屑一顾地双手抱于胸前。
大伯见她如此不顾至亲关系,把侄儿抛弃隔离在外,十分气愤,撇了她一眼,然后进了屋去。
寒阡如往常一样从村东回到自己已生活多年的地方。
远远地看到自己生活的地方,瞬间脑袋里很乱,各种思绪、过去的画面在脑海里胡乱闪现,刚离开几天恍如隔世。
走进家门,身体很落空,看到这一切,茫茫然,不知该怎么办,该如何生存,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变化,就是昨日熟悉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啊哦~
思忆间,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声。
走出屋来,只见一个黑影在天空盘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巨鹮在鸣叫。
他知道这些怪东西又是来找他的,望向远处的环山半腰,那边尘埃四起,也有数只妖兽尽朝他这边奔来。他慌乱如麻,立马把门关上。关上门后他又思考了一下,这么关上,妖兽会把门给撞开,到时候还是逃不了被这些妖兽吃掉,还不如打开门逃。
在犹豫之际,突然想到了谷山。小时听爹爹说过,谷村谷山山顶是禁忌之地,一直不让人靠近进入,无人知晓那里是什么。
管不了这么多了,眼前妖兽全都向他奔来,如果不去试一下,那么接下来就会落入这些妖兽的嘴里,那时不更完蛋了。
于是,他随即带上了几叠爹爹给他画的符箓,起身向屋后的谷山山顶跑去。
风声呼啸,他像一只独孤奔跑在丛林中的小鹿,努力地冲向谷山山顶。途中,几只飞兽速度超快,追上了他,那飞兽利爪,伸长过来,抓住了寒阡的衣角,他奋力抵抗,循树而绕抵消了利爪的抓力,不料后边又飞来一只,来不及闪躲,直接抓住他后背的衣服把他提到半空,奋力挣扎,由于利爪锋利,衣服破裂,从空中摔了下来,翻滚到草地上。
立即爬了起来,不敢有丝毫怠慢,逃离妖兽的追逐。
之后又遭遇了数次飞兽攻击、地蛇突袭,最后想到用符箓化解了。
正当他以为要到山顶时,映入他眼帘是一道巨大的悬崖,但他并不气馁,眼角闪过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找寻四周可借助跨越的东西,看向断崖岩壁,满是如手腕粗大的地瓜泡藤,爬满断崖两边。
寻思了半天,后面的妖兽就快追上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抓着瓜藤,顺着瓜藤匍匐前进,边爬边往身后看,身后的妖兽步步逼近,咬断,使他爬行非常吃力,多次差点,掉入悬崖,一些会飞的妖兽,来回飞来叼啄在藤蔓上攀爬的他,当快要被啄到的时候,他就转一圈或甩出一张符箓,飞兽就会撞不到或被符箓贴到而亡,或而撞到其他藤蔓上,被藤蔓困住。
在经过无数次挣扎后,寒阡终于从一边爬,快到了对面悬岸。正到时,岩壁突然出现一个崖台黑洞,紫光结界显露,瞬间,那些追咬他的妖兽就不敢靠近了,把他们全部隔离在外,但是它们都没有离去,一直守在那里,个个尖牙咧嘴,垂涎三尺,形态怪样,时刻都露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寒阡也被这突然出现一个黑洞给吓了一跳,往后挪了一下,差点从崖上摔下去,爬上崖台,他远远地端详了一下黑洞,看不到任何东西,里面没有一丝光,忽然洞门口出现两尊石像,把他吓一大跳,石像很高,犹如两颗参天大树屹立在黑洞门口,各自都拿着长枪和盾,守护着这个洞口。
在寒阡正迷惑之际,洞里面传来人的话语;
“吾乃闭关之地,休得靠近”一道法力道波从中震慑而出,把寒阡震倒在地。
寒阡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向黑洞方向应声道歉:“前辈,无心打扰您,我实在是无处可去,现在被那些妖兽所追,无奈才到跑到您这里躲避,不曾想打扰到您了”
“被妖兽所追?”黑洞里发出一道波纹,一下覆盖了整个山顶。确实有大量妖兽向山顶赶来,大的、小的、地上爬的、天上飞的、难看的、凶暴的都来了。
十分疑惑:这小子到底是有什么异能,能把这么多的妖兽都吸引过来,而且还能进入我布置的法阵里来,他决定要施展法术探查他身上到底有何异宝。
一道紫光打到寒阡额头,从额头向下在他全身上下窜探查他的能力
在一番搜查之后,发现他身上散发着难以琢磨的异能。
难怪这小子被这么妖兽追逐,原来是有大机密,看我把他炼化了,提升修为。
“你虽不是故意扰我修行,但能随意进我阵法,就已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定是要有所赔偿”
“啊,我什么也没有,怎么赔偿!”寒阡无措
“不如作为我一剂丹药,助我修行”黑洞里的声音欲把寒阡当成修行的养料把他炼化。
顺即从洞口出来一个紫色熔炉,紫色熔炉发出一道紫色火焰向他袭来,迅速躲闪,紫色火焰未能击中他。
他不理解黑洞里的人也如此想吃掉他
“前辈我是无心打扰,为什么也要置我于无生之地,原来你也是坏人!”他不停奔跑躲紫色火焰的攻击
难道今天我要葬身于此了吗?真是太遗憾了,寒阡自问道。
在弥留之际,一只紫光抓手横空向寒阡伸过来,要把寒阡抓住,袭来之时,远处一把金光化形长剑,刺破紫罩而来,一剑击碎紫光抓手,化解了这一危机。
寒阡看向剑来的方向,一个人双手靠背悬空而立,看不太清,等眼前烟尘散去,他放下遮挡双眼的手,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大伯寻迹而来,紧张害怕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阡儿,向后退几步,我来助你脱困。”一堵法力屏障挡住又飞来的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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