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山是这片大地之中最高的山,俯瞰着整个谷村,巍峨高耸,无人可攀。
谷山之下,数十只妖兽突然离去,好像吸引他们的东西消失了,不再守着阵法里面的人出来。
寒阡看着大伯御空而来,惊慌失措的样子,顿时放松了下来。
“你究竟是何方道仙?盘踞于此!”大伯站在寒阡前面,指着黑洞里的身影说道。
“我是谁?何须尔等低劣凡人知晓?”黑洞之中发出鄙视之言,完全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随即黑洞中就施展出两道紫色法力,作用于门口前的两尊石像的眉心,石像瞬间被点醒,活了起来,身上的表皮石层纷纷脱落,两个紫黑色的高大人模样的石人,活了,脱石而出,它们抖了抖身上的石灰,脱落满地。
“拿下他们!敢扰我修行”黑洞之中发出命令,这两尊石像遵从黑洞之中的声音,挥舞着手中长枪,向寒阡二人戳砍过去。
大伯见巨大长枪横空戳砍了过来,立即从袖子中掏出几张符箓,随即附上了几句咒语,符箓随咒语飞向长枪戳来的方向,悬停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能量墙,抵挡住了石像的攻击。
“卑贱的凡人,还敢反抗,不知死活!”黑洞之中那人,又见寒阡大伯用符箓抵抗住了,有些生气,随即又甩出两道紫色法力,附到俩石像身上,石像瞬间变得更加凶猛,蜕变颜色,变得更加坚硬凶猛。
举着两把长枪直击寒阡侄俩这边,大伯口念咒语,携着寒阡闪躲了长枪的猛戳。
“阡儿,你躲到一边去,我来应付”大伯持符化剑,向两尊石像迎了过去,与石像激战在一起。
穿梭在两石像间,法力余波震动崖台,碰击之光在空中闪现。
寒阡见大伯与石像对战在一起,自己在一旁无法帮助,感觉大伯越来越不敌对方,越来越劣势。
双方力量还是悬殊太大,终不敌对方的势力。
经过数十回合的战斗,大伯也越来越难以支撑下去,衣服被撕裂,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直流。
寒阡十分着急,看着大伯奋力迎战,不顾一切保护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焦急心慌,想去帮他一把,但是自己没有任何可战之力。
“啪咚”
一把长枪从半空快速挥过来,一枪扫到大伯腹部,把他扫倒在十米之外,顷刻间,砸得地面尘土碎石四溅,尘烟飘起,尘埃散去,只见大伯趴倒在地,口吐鲜血。
寒阡见大伯被打倒在地,立马跑了过去,扶起大伯。
“小小凡人,还敢抵抗,不自量力!”那黑洞之中,又传来藐视之言。
话完,又发出几道紫色法力,使石像更加厉害了,长枪锋利无比,盾牌和身体更加坚硬。
又一击。
大伯拿出青铜八卦镜,用鲜血点入盘中,血液随着卦槽逐一联通,青铜八卦镜顿生法力,金光耀眼,大伯朝空一掌打出,青铜八卦镜随掌而出,悬浮在空中,从中发散出八道光柱,形成一个八边形封闭空间,把寒阡和大伯包围在其中。
长枪和碎石一同横空而来,击打在青铜八卦镜生成大的法阵上,法阵未有丝毫波动,黑洞中人见两尊石像的攻击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立即使出超速循环攻击,围绕阵法,不停击打,刺戳,尘烟四起。
没有造成任何破坏之力。
“是我小看了尔等”黑洞之人是觉得自己小看了他们的能力。
寒阡和大伯在里面,舒缓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石像还在不停地攻击,暂时还没有想好逃离之计。
正缓间,又见那黑洞之中,发出比之前更厉害的法力,注入两石像,法力把两石像拉拢。
“他要把他们融合成一尊石像,我们现在更难了,我现在身负重伤,又不能及时恢复”大伯擦着嘴角的鲜血,看着他把两尊石像融合。
那两尊石像把武器朝天一扔,四件武器在空中立即产生了融合之势,两枪变一枪,两个盾则变成一个锋利的枪头,与融合后的长枪组成一体,变为了更为厉害的武器。
“大伯,我不怕,我与你一起对付他”寒阡看向大伯,眼神坚定,握紧拳头,誓要与前面的黑洞战斗到底。
“不可,你没有能力与他们抗衡,不用怕,我还有一战之力,能把他们消灭”大伯抚摸寒阡的额头,立即盘坐了起来。
向寒阡道:“不用害怕,我这青铜八卦镜能够抵挡住他们的攻击,等我疗养片刻”
随后盘坐在地上疗伤,精气围绕四下流通,很快大伯就好了许多,身上的伤口也不见踪影。
融合后的石像还是不能把青铜八卦阵法打破,黑洞之中那人恼羞成怒,吾在这里修行了十余年,这等法阵都破不了,实在是羞辱。
立即就显出真身,背对悬停于青铜八卦镜之上,身穿蓝色道袍。
他掂量了一下此铜镜,此法器果然不同寻常,是北寒玄铁制作而成。
低头看向法阵寒阡和大伯。
“鸟头人身!”寒阡被怔住了,从未见过,但很快就缓过来了。
“他还未完全化为人形!”
“怪不得他一直躲在黑洞之中,不肯出来露面”大伯在一旁说道。
“看来他是妖道之人,以妖化人,追求道果”继续道。
“它这是妖呀?之前追击我的那些都是妖么?”寒阡若有思地问到。
“当然不是,它们只是这荒古森渊中的的兽禽,它没有任何除了体力及身体攻击之外的能力。它们也可以化形,只是要等造化机缘”大伯给寒阡解释道。
“他现在属于半妖,如果潜心修行,有朝一日便可化为人形修道,可有更多的修行之路”大伯看着上面的半妖说道。
寒阡听的云里雾里,摇摇头。
“那它为何为妖”寒阡继续问道。
“那是没有选择,生来便是”
“妖怪都是这样的凶暴的吗?”寒阡又继续问道。
“并不都是……”
大伯正欲详答,青铜八卦镜法阵猛地颤动了一下,那鸟头人身在用石像的枪猛扎了一下法阵。
“蝼蚁之举,破铜法阵,还可抵御吾之攻击,看我如何你!”鸟头人身再道藐视。
“你乃何方神圣?”大伯朝空中喊道。
“说了你没资格知我谁!”声音响彻整个断崖平台,那鸟头人双手朝天,数只紫光黑色羽毛在它头顶汇聚,右掌向内一敛,竖于胸前,紫光羽毛凝聚成一把巨大而尖锐的剑羽。
“你那锈迹的法器,无法再罩你安全了”说着,那剑羽破空而来,刺于青铜八卦镜阵法之上,剑羽威力过大,法阵无法抵御剑羽的攻击,在剑羽与法阵之间,相抵之法波向四周震散开来,周围的树木花草,被这震波连地皮带起飘向更远一边。
“大伯,那法阵快裂开了”被剑羽攻击的地方已经开始有数道裂纹,随时可能破碎。
就刹那间,阵法破裂,剑羽破阵而来,没有被击中,而是直插在他们俩中间,俩被这巨大的力量给震倒在地,寒阡看见大伯也被震倒在地,遂即起身去扶,不料被袭来一掌法力击倒在地。
这一掌,力量之重,把寒阡打得口吐鲜血。
击出了一个大坑,这一掌巨痛无比,地上的他也不顾剧痛,他拍了拍眼前的泥灰,痛苦地爬出坑来,缓慢地站了起来。
刚要挺直,一个玉石从他身上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手上的鲜血,也随之沾在了玉石之上。
刹那间,那玉石在他手上金光浮现,强到刺眼,寒阡欲把它丢了,它却从他手中飘向半空,射出一道金光,直击那鸟头人兽,这一击直接把他击败,使他无还手之力。
寒阡看向半空的玉石,那是从爹爹身上得来的,认为是爹爹都带在身上的东西,肯定是有价值的。于是,也把它带上了,没想到,这会儿,它又有这等奇能。
那鸟头人兽被击败之后,玉石又回到了寒阡的手中,寒阡见玉石有如此威能,把它装在了兜里,跑到大伯身边。
“大伯,那妖怪败了,这玉石好厉害!”寒阡露出欣慰的笑。
“是何等玉石,普通却能发出这么厉害的力量,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是从我爹爹那里得到的,大伯,快把那妖怪杀了,趁他败要他命”
大伯朝鸟头人兽走了过去,欲挥剑斩杀了他,他立马磕头认错,害怕地求饶了起来。
“说!你是何方妖怪,为何盘踞于此,独占山头这么多年”大伯声色严厉道。
鸟头人兽跪在地上也不敢不回答,因为他现在受了重伤,无力再像之前那样盛势唬人。
“我本是石郎国一户人家养的麻雀,可主人要搬去他乡,没有把我带去,把我给放了。十三年前,我与一只乌鸦一路刚好飞过此村,不料一颗陨星坠落,我俩都被砸中了,最后融合为我这一体乌雀之身,随即便有一道人出现,说让我在此修炼,保护村子,有缘之时,便可成道”
“那你为何不准人靠近谷山山顶”大伯好奇又愤怒道。
“那是因为,我这幅面孔,人见了会害怕,所以我才不准许任何人靠近山顶”鸟头人兽解释道。
“既然你是守护村里百姓安危,为何这妖兽时常出现伤人,为何不出面制止,哪怕你不出面,你有一身的法力,在隐秘之处,都可以击退妖兽,为何不做?”大伯又质问道。
“我太急于就成,一心就想着修行,除去这幅面孔,忘了还有保护这一方百姓的职责”
听着他解释半天,大伯始终认为他修的道有错,即便面孔丑陋如何,但内心也要有正道才是真正的道。
既然无心,怎可修道。
在一旁的寒阡也觉得大伯说得很有理,并也随着附和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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