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和生命,这谁不想要?
林隐微微一愣,点头,“当然。”
“我可以给予你一个机会,”陈行知语气中的蛊惑意味更深,“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面对一位强者的蛊惑,林隐有些意动,但作为一个帮主的素养还是让他冷静下来。
他沉声道:“不知阁下可否细说,究竟是用何等方法来令我脱胎换骨?”
“妖诡,”陈行知脸上绽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或者说,是妖诡的血肉。”
妖诡血肉?
林隐听到这个词汇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他看向陈行知的目光带上点惊恐的意味。
妖诡这个词对大乾王朝的人来说都不算陌生,但妖诡血肉就不同了。
要知道,猎杀一只妖诡并不容易。
拿清河县为例,若除妖司司主不出手,即便是一只普通的妖诡都要除妖司费好大劲才能解决。
更别提留下那带有污染性的妖诡尸体了,他们击杀妖诡后都是能烧就烧,不能烧也要分尸后用特制容器装起来,并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镇压。
至于说利用妖诡这一想法也不是没人提出过,只是一直没人成功实现。
因此当林隐听到陈行知的想法时,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便是陈行知想拿自己当耗材。
‘疯子,又是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他很想一口回绝,但对于强者的敬畏还是让他保持基本的理智。
“阁下的想法很好,只是这妖诡血肉的污染性实在太过可怕,不知阁下可有解决方法?”
陈行知听出了他的意思,就是想要自己拿出点成果给他看看。
于是他从自己的影子里掏出一块被他处理好的暗鳞影蛇血肉。
这是他刚开发的储物方式,借鉴了阴影穿行的手段,只是很可惜,阴影中的那片扭曲空间并不能被带回轮回空间。
看到陈行知这从影子里取出物品的手段,林隐内心一惊。
而后当他看到了那团还在蠕动的肉块时,他当场被吓得连退几步。
“别这么紧张,这块血肉已经失去了污染性了。”陈行知见他一副受惊的模样,好心提醒道。
经过他这一提醒,林隐这才注意到那团血肉确实一直待在陈行知的手上,而不是急不可待地扑向周围的生命并展开血肉感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污染性的妖诡血肉。”林隐深吸一口气,直言道:
“但我还需要看到更多成果才能......”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行知直接打断,“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力,或者说能力吗?”
陈行知觉得自己愿意跟林隐扯皮个半天,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换做是个脾气暴躁点的轮回者,说不定会直接将他拿下,自己掌控青蛇帮。
这么一想,陈行知顿时觉得自己过于婆妈了。
被威胁了一番后,林隐沉默了,先前陈行知表现得太过友好,友好到他这才想起对方是个强者,是个能以一己之力毁灭青蛇帮的强者。
自己从来都没有拒绝这个选项。
“那就这样吧,”陈行知见他沉默,直接就帮他决定好了,“你给我一份帮众名单,我亲自决定妖诡血肉移植的人选。”
“顺带一提,这些物资和你们青蛇帮的武道功法也记得给我准备好。”
接过陈行知递过来的物资清单,林隐再次深吸一口气。
他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怕是早就盯上他们青蛇帮,打算以他们的人力物力来完善那个所谓的“妖诡血肉移植”。
可悲的是,他完全没得选。
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自己的权势,他只能照做。
在自己和青蛇帮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
......
林隐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陈行知就见到了一份名单。
名单上的信息很详细,他就在这上面挑挑拣拣,寻找合适的人。
“牛大河,二十六岁,前几日疑似在县内遭到妖诡攻击,侥幸存活,但也身受重伤,估计没几天好活了......”
“就这个吧。”陈行知指向牛大河的名字。
“牛大河?”林隐想了想,说道:“这个牛大河现在应该还是重伤在床,无法行动,您确定要选他吗?”
“就他了,带我去他家找他吧。”
林隐点头,带着陈行知往牛大河家走去。
还没走进牛大河家,他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看来他伤得很重啊。”
陈行知随口说了一句,一旁的林隐在门上敲了几下。
很快,门就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眉眼间明显带着疲惫的妇人。
“你们是......帮主?”妇人明显认出了林隐的身份,惊呼一声。
林隐颔首,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找牛大河的,这位阁下或许有医治牛大河的办法。”
说完,他往一边靠了靠,对着陈行知微微低头。
妇人内心有些惊讶,不难看出林隐现在听从陈行知的命令。
她实在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人的地位究竟有多高,又为何他会特意前来医治牛大河。
但最终,她还是领着两人进屋,带到卧病在床的牛大河边上。
“是帮主来了吗?”牛大河微弱的声音传来,明显他听到了刚刚的动静。
“牛大河,是我,”林隐走上前,对上牛大河微睁的双眼,随后又恭敬地对陈行知说道:“阁下,他就是牛大河了。”
牛大河原本微睁的双眼又睁大了些,他没想到,那位在他眼中权势滔天的青蛇帮帮主居然会对此人毕恭毕敬。
陈行知点了点头,看向牛大河身上那被包扎后仍止不住渗血的伤口,沉声道:
“牛大河,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现在,我有一种能治好你的方法,可能成功,可能失败。失败你当场会死,你愿不愿意试试?”
面对这个提议,牛大河沉默了一会,才用沙哑的嗓音询问:
“那么,代价是什么?”
“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要能成功,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牛大河再次陷入沉默,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对方脸上的疲惫让他感到一阵痛心。
“那就......”他内心决然,开口道:“试试吧。”
“很好,”陈行知脸上无喜无悲,“那你和你妻子最后说几句话吧。”
他带着林隐走到屋外,把空间留给牛大河夫妻二人。
屋内很快传来牛大河妻子的啜泣声,接着他听到了牛大河安慰妻子的话语。
对此,陈行知内心并没有什么触动,只是一直在脑内推演待会的步骤,以确保自己不会犯任何错误。
这次,他没有测算吉凶。
因为无论成功与否,他都能有所收获。
‘理论已经完善,待会,只要按部就班,随机应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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