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一日,一个多星期前还想着像挑衣服一样的挑教会,今天我悲哀的发现,好像只能进入永恒烈阳教会或工匠之神教会。”
“今天在路易男爵组织的聚会闲聊中得知,因蒂斯王国不允许其他教会入驻,即使在他国视为正神的教会教徒,在这里也会被打上邪教徒的标签,然后被抓起来关在教会地牢,或当场火化。怪不得我周围都是这两个教会的信徒,没有其他教会教堂。”
“那只有这两个选项了,我又不可能为了个信仰就跑去外国……”
“嗯……‘太阳’和‘工匠’选哪个呢……我偏向工匠之神教会,我可不想呆着没事就‘赞美太阳’!”
“再观察一阵……”
这些应该都是他穿越初期写的日记,与现在的清一样,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
这些日记除了知道因蒂斯王国信仰的神明外,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有最后一页与其他页不同,不仅字迹大了很多,纸张材质也不一样,新了很多,有可能不是原版,而是后人誊抄的,不过清还是能看懂。
“十一月二十九日,经过三天准备,我已安排好地上的事情。”
“明天登月!”
“这次与以往的冒险不一样,我的骑士们不跟随我一起前往,他们还不是天使,无法应对星空。”
“希望‘门’先生没有说谎,否则下次月圆之夜联系上祂时,一定要嘲笑祂!”
这篇日记没有写年份,但应该是写于靠后的时间,此时这位第五纪传奇已经有了他自己的骑士,并有能力独自登月。
“登月”应该是登陆这个世界的伴星,清在晚上曾见过这颗伴星,不知道这位第五纪传奇为什么登月。
“天使”不知道是指类似“半神”的境界名称,还是特指某个序列魔药,境界的可能性更大。
“无法应对星空”,这句话有些不太理解,星空对于生活在世界的生命来说,确实浩瀚无穷并伴有大量危险,但只要不主动探索那些危险,并不会出现“无法应对”的情况。
“‘门’先生”应该是某个只能在“月圆之夜”才能通过特定方式联系的“人”,这位传奇用“祂”描述,难道“门”先生是个神明?罗塞尔这时能嘲笑祂,是不是说明此时他已经成为神明或接近神明,所以才不惧“门”先生?仅靠这些信息,无法推断,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也只有成神或近神,才会被称作一个纪元的传奇。
这页日记很短,但信息量却比其他页加起来都多,可惜现在清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只能先记下来,至于未来能不能明白,清不太在意。
清的最终目的是飞升出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发生的故事,他有兴趣的就去了解,没有兴趣的则放任不管。
世界的生死存亡,文明的盛衰兴废,都与自己无关。
比如,他现在的兴趣之一,就是同化那只被扔了不知多少海里的巨兽。
同化人形进入伊纳斯特的胃内,急速转化身体形态和结构,来适应巨兽可以融化岩石钢铁的胃酸。
同化人形四散开来,与巨兽胃抢夺被巨兽吸入的各种鱼虾,争夺养料。
不过几个分钟,胃内只剩下胃酸,和一大坨被清同化的东西。
这坨东西被胃液侵蚀发出“嗞嗞”的声音。
突然,它像只海胆一样,向着四面八方伸出尖刺,刺中巨兽柔软却坚韧的胃壁。
一时间,双方僵持了下来,不过从细微看,尖刺末端已经有些微微刺入进去。
除此以外,一些尖刺竟然能转弯,向着胃袋进出口摸索,希望能找到其他突破点加速同化。
如果是普通生物,即使这么庞大,清也有信心在十分钟内同化完成。但现在这只巨兽属于非凡兽类,清把握不好时间,但它被同化的命运是改不了的。
“艾德雯娜·爱德华兹,希望你能回答我的一些困惑。”清把罗塞尔笔记递回冰山少女,并想知道关于神明,关于序列魔药和神之途径的更详细信息。
“艾德雯娜。如果你想成为我的船员,可以叫我船长。黄金梦想号的纲领和待遇如下……”
冰山少女说了一堆,从水手无年金周薪,找到的宝藏会根据地位分配,到清成为船员肯定不会是底层水手,一年最少能有一千到两千镑,而且每个月还有一定天数假期;从黄金梦想号的目标从来不是那些商船和客船,而是大海上的宝藏与遗迹,当然如果特别困难,也会适当劫掠,到遇到其他海盗会打击获得补给等。
清本来还有兴趣听,可是这些对于他了解这个世界没有帮助,而且他不会一直待在这艘船上,于是打断了冰山少女的招募。
“艾德雯娜……女士,我还没有想成为水手的想法,我只想找回我以前的记忆。你能介绍下各位神明和对应的教会吗?还有魔药和神之途径,如果你方便的话,也能向我说说。这也许能刺激我想起些什么。”
冰山少女歪头看着清,说:“你……”
清赶忙说:“‘无名’,我也忘了我叫什么,叫我‘无名’即可。”
“无名先生,你是一位好问、热爱学习的人。你掌握了哪些语言?虽然你失忆了,但你还会说话,语言应该没有彻底忘记。”
“是的,我会都坦语、鲁恩语、弗萨克语、因蒂斯语,略懂赫密斯语、古赫密斯语、古弗萨克语。”清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冰山少女点点头,继续问道:“神秘学和历史知识你还记得多少?”
“神秘学记得有七神,其他的都忘了。历史则是一点都不记得。”
冰山少女又点了点头,说:“你虽然没有神秘学记忆,但从你能略懂赫密斯语、古赫密斯语、古弗萨克语看,你失去记忆前应该有基础的神秘学知识。那我从基础的说起,历史我会穿插其中。”
她转头对正在研究菜谱的大副布鲁·沃尔斯说:“大沃尔斯,你去把奥古斯、汤姆……”她一口气说了十多个人名,“把他们叫到餐厅,你和小沃尔斯也去。一会儿我讲课。”
又转头对清说:“你也去听课,有问题课上问。”
说罢就出门离去,布鲁·沃尔斯也跟着出去。
门开的那一刻,外面的喧闹声骤然停止。
指挥室内只剩下清和二副卡特·沃尔斯。
卡特·沃尔斯对清苦笑一声,说:“唉,噩梦开始了。”
“什么?”
清不是太懂他的话,现在就在梦境中,噩梦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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