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狗咬蛇颈这一幕,都是不由得惊呼出声。
先前还在得意的梁子翁更是目眦欲裂,不由得发出“啊呀”一声惊呼!
这大蝮蛇可是他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心肝宝贝,再有几日便到了收获的时候。
可那珍贵的宝血此时却是尽数落入一条狗的腹中,这让他如何能不急躁!
当即,梁子翁便飞身上前,想要挽救局势。
梅若华飘然而至,拦住梁子翁去路,抬手一掌拍出。
梁子翁怒喝一声,含恨出击。
却不料梅若华内力深厚,他根本不是对手。
这含恨一掌非但没能将梅若华逼退,反倒是令自己遭受剧烈反震,整个人如破布麻袋倒飞出去!
梅若华并不追击梁子翁,又转头看向小妾。
此时大蝮蛇的蛇头已经只有半截蛇皮牵连,早已经没了气息。
倒是小妾,它似乎是喝着那蛇血很对胃口,还在不停吞咽舔舐。
随着越来越多的蛇血入腹,小妾的身子不禁变得热烘烘的,浑身毛发都变成了浅浅的红色。
方多情见此情景,拍了拍手。
“差不多行了。”
随着方多情呼唤一声,小妾立刻舍弃了那大蝮蛇,似是喝醉一般踉踉跄跄奔来。
黄蓉见此情景,立刻关切询问。
“小妾是不是中毒了?”
方多情笑着摇头。
“只是补得有些厉害了。”
说话间方多情已经蹲下身子,将手掌贴在小妾的背上,缓缓渡了一缕内力给它。
黄蓉看见这一幕,不禁又啧啧称奇。
“我还是第一次见人给狗渡内力的。”
她瞧着小妾那舒服的微微眯上眼睛的模样,便知道这定然已经不是方多情第一次给小妾渡内力了。
郭靖望见这一幕,脸上也不禁浮现一抹好奇之色,转头看向自己那匹神勇的小红马。
也不知道,若是他也将内力渡给这小红马,会不会让小红马变得跟小妾一样厉害?
方多情检查过小妾的情况之后,站起身来,转头将目光看向那躺在大道中央的大蝮蛇尸。
“这蛇体内应该还有一些宝血,你们想喝可以去搞一些来。”
黄蓉闻言连连摆手,漆黑的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蛇这种东西看着就让人恶心,她才不愿意喝蛇血呢。
更不要说,这还是小妾喝剩下的!
郭靖虽然不嫌这是小妾喝剩下的,但是他对这蛇血也不感兴趣,是以也摇头婉拒。
“那是我的东西!”
这时,灰头土脸的梁子翁忽然又抱着右臂从人群中钻出来。
他望着死去的大蝮蛇,满脸悲痛,心头更是不住滴血。
早知道今日会有如此惨重的损失,他就该直奔中都而去,不到这张家口倒腾这一番!
正当他想要走向大蝮蛇,收取余下宝血时,小妾却是突然朝着梁子翁叫唤两声,旋即便龇牙咧嘴奔着梁子翁冲去。
先前梁子翁和梅若华对拼一掌,右臂骨折,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战力可言。
他眼见小妾凶猛,脑海中不禁闪过小妾獠牙毕露咬断蛇颈那一幕,当即仓惶后退,转身夺命奔逃。
众人看到狗追人这一幕,不禁又发出一阵爆笑。
“相见即是缘分,这余下蛇血谁若想要,便自行去取吧。”
方多情环顾左右,忽然朝着人群之中吆喝一声。
这蛇血对他无用,所剩又不多,他也懒得费工夫去处理,谁想要谁去取,倒也省事。
那混杂在人群中的不少江湖人士早就对这蛇血蛇肉觊觎不已,只是因为梅若华武功甚高,方多情又深不可测,故而不敢有任何非分之举。
此时他们听到方多情的这一番话,立刻便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快步上前。
“多谢少侠!”
“多谢少侠!”
众人一边向方多情道谢,一边争夺大蝮蛇尸。
不过片刻工夫,偌大的一条大蝮蛇便被瓜分了个干干净净。
“走吧,我们回去继续喝酒。”
方多情转身朝着酒店内走去,梅若华紧随其后。
郭靖又陪着黄蓉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热闹,这才回来坐下。
不多时,脚垫湿漉漉的小妾也从外面跑了进来。
黄蓉喜欢小妾喜欢的不得了,忍不住伸手抚摸狗头。
她还询问小妾有没有咬死梁子翁,小妾叫唤两声,从嘴里吐出一团白发。
“小妾为什么叫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
方多情微微一笑。
“我收养它的时候,它就像是一个遭受冷落的小妾,故而就叫这个名字了。”
黄蓉闻言却是皱了皱鼻子。
“我观这世上,遭受冷落的大多是正妻,那年轻貌美的小妾可得宠呢。”
这时,酒菜终于做好,全部都端上桌来。
方多情四人一狗,吃得尽兴喝得尽兴,不知不觉间便是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郭靖望着心情似乎不好的黄蓉,关切的问道:“黄兄,你怎么闷闷不乐?”
黄蓉闻言不禁眼圈儿一红。
“我想家了,可爹爹不要我了。”
郭靖见到自己一句话就把黄蓉说哭,连忙哄起来。
可他嘴笨,急得一脑门汗都说不出一句让人破涕为笑的话来。
方多情见此情景,轻笑一声,伸手握住梅若华的柔荑,便带着梅若华起身,朝着酒店外面行去。
此时黄蓉正向郭靖倾诉自己的委屈,郭靖也听得认真,都是浑然没有注意到方多情和梅若华的离开。
梅若华转头看了一眼黄蓉,迟疑道:“不告别吗?”
方多情摇了摇头。
“不必告别,有缘自会再见。”
方多情和梅若华两人离开酒店,牵着马出城,直奔中都而去。
小妾跟在两匹快马后面,虽然是赶不太上,可这狗鼻子却是灵得很。
只要方多情和梅若华停脚歇息,不多时它准能吐着舌头追上来,绝不走丢。
一连数日赶路,方多情和梅若华终于是再次回到了中都。
一别两年,中都依旧是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不论宋朝旧都汴京,还是新都临安,都有所不及。
师徒二人径直进城,沿街闲逛,不多时便来到他们熟悉的长宁街。
原本他们以为两年过去,神方堂早就该满是尘土。
却不料神方堂从台阶到大门,竟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显然,在他们不在中都的这段时间里,还有人在为他们细细清扫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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