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望了望博士。
博士明白局长的眼神。
“你们聊吧,我找安德烈先生去。”
“不,博士,走什么呢,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言,你是有什么话对罗夜说吧。”
“没有的,随便聊聊,你们聊吧。”
研究员起身,拍拍屁股:“有点潮湿呢,这地面。”
博士离开后,纳克鲁斯局长对罗夜道:“你被安德烈盯上了,是祸是福看你的运气了,说吧小子,你究竟隐瞒了什么,马克说你死了,而你却活着,你怎么看马克说的话?”
“眼见为实呀,局长大人,眼见为实的道理就在眼前的。”
纳克鲁斯局长仔细的端详着罗夜的脸。
“是,是你,那么是马克撒谎了?”
“那是当然的。”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接下来的问题很关键,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究竟有没有隐藏你的真实状态?”
“我————”
“但我不相信你会隐藏你的真实状态,你背着伊琳娜在森林中走了几乎一天一夜,你的体力从哪来的,我只问这个问题。”
“因为伊琳娜长得漂亮,是漂亮让我的精神力爆发,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想着把她救出去,没别的,就这样。”
纳克鲁斯局长拿着酒瓶子放在嘴边不动。
“我真的没骗你的,局长,人在关键时刻总会爆发出与平常不一样的状态。”
“行,这个问题算你过关,打乌鸦是怎么回事,揍阿布拉沙又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跟我说这是关键时刻爆发出来的状态。”
“这个————”
“别打哈哈,说,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索尼娅,赖在她手下当实习警员?”
“应该是的。”
纳克鲁斯局长举着酒瓶子想砸罗夜的脑袋。
“混球!当我是傻瓜?难道我不知道这是伊琳娜为你打圆场吗?”
就在罗夜被局长逼进墙角的时候,伊琳娜从自己的帐篷里钻出来。
“局长,塔基肯定变成了怪物,我们以后要是碰见他,要不要开枪。”
纳克鲁斯局长将酒瓶子慢慢地敲着自己的小腿肌肉。
“傻姑娘,别以为你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不清楚,不过你说的这个问题是个问题,我们得找到你们说的那个奇怪的德军修建的堡垒,真没用你们两个,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弄丢了!”
伊琳娜显得有些尴尬。
局长喝了一口酒,说道:“如果塔基真的殉职了,伊琳娜,我认为你完全有能力担任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下任警长,你将是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首任女警长,安东尼副局长也看好你的。”
伊琳娜顿时精神振奋,虽然她竭力不让自己的高兴劲表露出来。
罗夜看看状况,笑道:“局长,我能当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吗?”
尹琳娜.谢克瞠目结舌,局长用怪异的眼神望着他。
隔了一会,局长说道:“在马克的眼中,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怎么能当警长呢?”
纳克鲁斯局长刚说完,安德烈又在叫他:“纳克鲁斯,麻烦过来一下。”
罗夜望着纳克鲁斯局长那双殷勤的肥腿,那迈动的步伐像是去见自己的亲爹。
“安德烈先生有唆使病吧,为什么看不得局长清闲呢。”
罗夜也赞同伊琳娜的看法,这位调查委员会的大员时时刻刻使唤着纳克鲁斯局长,就像罗夜,在镇警察局被三个女警像使唤牧羊犬一样使唤。
罗夜的记忆碎片零碎的很,还想不起这位实习警员具体是如何当警局店小二的。
伊琳娜突然笑起来,笑得极猥琐,姑娘这样笑,真的不合适。
“你笑什么?”
“你也想当警长,你刚刚说的。”
“对啊。”
“你脑子进屎了,你是刚刚从实习警员转正为正式警员,还是局长刚刚决定的。”
“你不相信我能当警长?”
“你肯定中了半头骨的药水的危害了,怪不得安德烈要把你弄回圣彼得堡接受调查。”
罗夜听到这,想起了鼻子上的东西。
“你又在想什么?”
罗夜不能说,若鼻子上的那东西是所谓的半头骨药水,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安德烈一定会穷追不舍,是谁在你的鼻子上置放药水的,在哪里置放的等等。
罗夜于是道:“看那边,叶卡琳安和医生,他们坐在一起很奇怪,不说话的。”
营地内总共升起了七堆篝火。
特警被杀了一个,增加了四堆。
地狱火特警在营地的四周警戒,轮流值守,他们现在可不敢麻痹大意,同伴被无声无息的干掉,绝对高手才能有这样的功力。
这个高手来无影去无踪,幽灵一般,杀人了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天下无敌的地狱火特警不得不认真起来。
特警队长也在看叶卡琳安和医生所在的位置。
医生试图和叶卡琳安说话,但叶卡琳安冷若冰霜,一言不发。
“她漂亮的让女人都妒忌,对吗,罗夜。”
罗夜狡黠的一笑:“没你漂亮的。”
女警员听后,竟然伸手在他的大腿上使劲掐一把。
“你的虚伪话越来越让人恶心了,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真的太像恋人了,天作之合,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也觉得是,你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男医生了吗?”
伊琳娜抿嘴一笑:“你要是那个男医生就好了,你长得太丑。”
她说到这,月牙被乌云遮住,下一刻,起风了。
篝火的火苗被冷风吹得向一边倾斜,突然出现的过山风让罗夜心头的危机感再次提升一个层次。
“坐好,别动。”
他提着AK47站起来。
“你发现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
“别那么胆小好吗,周围都是最牛的特警,地狱火特警,圣彼得堡警察的骄傲。”
罗夜没理会,他朝着研究员斯泰博士走去。
这堆篝火此刻也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在自己的记事本写着什么,写字的速度很快,刷刷刷的——。
“博士,写什么呢?日志?”
“对,养成习惯了。”
“你刚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博士写完最后一行字,将灰皮记事本合上,放进身旁的绿色帆布大背包,拉起链条后说道:“在这群人之中,你的警惕性是最高的,能说说你为什么有那么高的警惕性,请你不要解释你是因为胆小而产生的警惕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很危险,危险把我们包围了,就在刚刚,月亮被云层遮住的时候,危险气息最浓厚,博士,你察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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