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难道不是吗,有神秘的报警人说基地内有人死了,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察才出来调查,结局你都知道了,很惨,不幸中的万幸,我和伊琳娜逃出来了,我认为只有精心布局才会这样,塔基警长彻底玩完了。”
“你说的和安德烈先生的分析相同,他也觉得事情不对,这是有预谋的一起袭警案,而作案者就是产品一号。在过去的十年里,他杀害过很多无辜的人。而现在,他却计划干掉整个警察局的人,他只需要10秒钟的时间——可以杀死一屋子的人。”
“这是你的秘密?”
“罗夜警员,我什么都没说。”
“所以,我们还呆在这,是危险的,很危险,相信我,走吧,别再这傻等。”
“安德烈先生是不会同意的,他到希望真是个陷阱,将计就计,抓住产品一号是他这些年唯一活着的理由。”
“你说的太沉重了,博士,他活的比谁都好!”
罗夜看看天色,依然阴沉沉的。
“增援的军队什么时候到?”
“正在集结中,最快明夜十二点以前赶到。”
“希望今晚平安无事,博士,有没有我这个诱饵是次要的,如果这是个陷阱,一环套一环的陷阱。”
“如果这是个陷阱,产品一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看不出。”
“这您得去问安德烈先生了,他知道的比我们多得多,您应该知道安德烈先生的底细,但您不会跟我说,是吧?”
“还是老话,你的级别太低,保密法和保密原则你没学?”
“生死攸关,屁的保密,保命吧。”
“但昨夜什么都没发生,除了那只外星生物,骷髅怪。”
“也许今夜就能发生点什么。”
罗夜不想继续聊下去,他想睡觉,这会儿特别想睡,先睡一觉再说吧。
从昨夜到现在,罗夜经历用炼狱来形容更为恰当,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他现在的喉咙依然干燥发疼,胃里空洞渴望,肌肉不自觉的紧绷。
睡觉之前,天空来一场大雨,罗夜站在大雨中任雨水冲刷,洗得干干净净,甚至他觉得灵魂中那些邪恶的东西也被洗掉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月牙儿冒出来,天上的乌云一朵朵在空中飘荡,“醒了,吃点东西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睡醒之后,想吃人肉喝人血的恐怖欲望消除不少,肚子也开始饿。
伊琳娜给他两个牛肉罐头,罗夜将其全部送进肚子中。
她的这个动作却带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好闻的香味,轻轻拂过罗夜的脸庞。
她芬芳的血液,如同一片来势汹汹的风暴,笼罩着他的全身。
血液的味道浸透了这狭小帐篷中的每一寸空气。
他的牙齿正在想穿透那层柔滑的、薄薄的、白色的肌肤,咬住那炽热的、湿润的、跳动的——
罗夜尽量使自己的欲望平缓流畅下来。
上帝保佑,他终于控制住。
“若这帮人还是不听劝,我们离开这。”
“你这是临阵脱逃,罗夜,我可不会跟着你逃跑。”
“试试你的胆量而已,当真了,你真的想当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警长?”
“不然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当警长,我是个老警员了,从警八年!”
“八年,只能说你是个老姑娘了,还是嫁不出去。”
罗夜被伊琳娜拳打脚踢的赶出去,回头一看,这好像是自己的帐篷。
屠格涅夫经过帐篷口,骂道:“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作用的份上,真的想在你的后脑勺上来了一枪。”
“滚蛋吧,特警上校,给我死远点!”
研究员朝着他走来,样子有些鬼祟,“安德烈先生对你的陷阱假设表示高度的赞同,先生让我来请你预测一下,产品一号什么时候能出现?”
罗夜翻翻白眼:“现在相信了?我扮演着哨兵的角色,发现了情况,主事的却不当回事,主事人掌控着生死大权、将死亡游戏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还预测个鬼。”
叶卡琳安还在雕刻套娃,依然是最后一个,透过她头发的缝隙瞥了罗夜一眼。
这一眼,看得罗夜心脏一阵狂跳,他想生吞活剥了她。
这是第几个套娃,早应该完工了,她在追求什么,最精致,最完美的艺术品,但罗夜从来没看见最表层的大套娃。
“她不会也在监视我吧,博士。”
“别说她,说今夜,昨夜你信誓旦旦,今夜呢?”
“安德烈先生一夜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什么意思,他不是让我脱下警服回乡下种田吗?”
“此一时彼一时。”
罗夜望望天色:“我不是占卜家,也不是星象观察者,你是研究员,产品一号的下个动作你应该最清楚。”
“别卖关子,就问你今夜他会不会来?”
“你等我看看天象再说。”
“你居然会看天象?”
罗夜不置可否,笑道:“你觉得呢?”
罗夜当然不会看天象,安德烈摆了他一道,他要回击一下,否则就真的下乡种田当农民,他不会耕田,当农民铁定饿死。
他在等天上会不会出现一大片乌云,乌云中出现一个窟窿,而月亮正好在窟窿眼中,昨夜就是这样的天景,今夜会不会出现,问神去吧。
尽管昨夜预测失败,众人对这名神叨叨的地方警察局的警察还是产生了兴趣,骷髅人留给大家的阴影面积太大了。
它明显的中弹了,但却啥事都没有一般,若今夜突然冒出七八只那样的凶物,如何抵挡?
换句话说,罗夜昨晚的预测也算是预测对了一半,看今晚吧。
连安德烈都站在站在帐篷口,等着罗夜的神机妙算。
罗夜大声道:“时间还早呢,大家先休息,再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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