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天真,白毛熊,你真是个白痴,他肯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知道的,我们得联合其他的人想点办法。”
“那比较难,吞下魔药的人可多了,要联系上所有人不大现实。”
“别他妈说魔药了,那就是毒药!我们都成了倒霉的试验品——他的手上应该有服用毒药之人的名单!”
“毒药,也不能完全算是毒药,我知道它的真正名字——半头骨。”
“是吗,你从哪里知道这样的怪名字。”
“警察局,库尔斯克镇警察局的罗夜口中知道的。”
“你这个混蛋!”
她说完,整个木屋寒气从地底中冒起,白毛熊打了个寒颤,说道:“塞古拉,有火气别冲着我发,我也是受害者。”
塞古拉的两道细眉微微的皱着,过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现出一层莹白的涟漪。
“有警察来找我了,是那个新上任的警长,是你把我卖了吧——”
寒气更浓,白毛熊下意识的站起来,摸着后腰。
“你想掏枪打死我?”
“别误会,我绝不会出卖你!服用魔药的人,我只承认了我自己,其他人我一个都没说,就算我会出卖其他人,也不会出卖你,我们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
“那你紧张什么,把枪交出来!”
白毛熊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从腰间摸出一块青色的铜牌。
“我找了很久,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
塞古拉接过来,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将铜牌丢在桌上。
“这不是我要找的,我们得先下手,等警察找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得死,警察不会放过我们,调查委员会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们。”
寒气渐渐消散——,白毛熊松口气,重新坐下来。
“我没说你的事情,也没说其他人的事情,更没说黑暗空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罗夜怎么找到你的?”
“他白天开着警车找到我的,来,你试试,能不能抽出三张皇帝。”
白毛熊:“怎么可能呢,这幅牌面中只有一张皇帝。”
“但那个警察抽出了三张,是三张,他到底什么来头,魔术师?”
“有这种事?”
“我亲眼所见。”
沉默了一会,白毛熊咬着牙根道:“那个人要杀我!”
“你暴露了,当然要杀你。”
“塞古拉,我认为我们还是主动出手为好,别等着别人来杀我们。”
“那是你暴露了,我没有。”
“迟早会暴露的,使用魔药的人一大把,互相都认识,只要一个人出事,所有人都会被牵连。”
“别他妈说魔药,是毒药,毒药!”
塞古拉盯着白毛熊。
“但我目前没说出什么,我只说了那个从地底中爬出来的女人。”
塞古拉脱下黑色的长袍,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真是个妖物。”
“行,我信你一回,你没出卖我,那罗夜是怎么找上门的,抽出三张皇帝牌面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的底细了?”
白毛熊:“可能是凑巧吧。”
“就当他是凑巧,那为什么他能抽出三张皇帝牌,牌面只有一张皇帝。”
“这个得问你了,我还想着把你请出来一起去找找产品一号的试验基地,没想到你们倒是先见面了。”
“找我?”
“对,把产品一号的老窝挖出来,我们都安全,奇怪的是那个地方明明有堡垒,怎么变成了悬崖?”
塞古拉望着火苗。
“难道黑暗空间真的存在。”
白毛熊惊讶的说道:“你是说,坟墓中的活过来的女人用黑暗空间遮蔽了原来的环境,把堡垒变成了悬崖的样子?”
“有这个可能,很可怕的妖法,这是传说中的手段。”
白毛熊拿起塔罗牌。
“这副牌也能打开黑暗空间?”
“那人给我们的东西都带着毒,最好别轻易启动,他还在追杀你呢。”
“如果那道悬崖是迷惑人的眼睛的假象,怎么破?”
塞古拉眼睛冒着寒光:“跳下去!”
——————
清晨,克丽丝的一条大白腿沉重压在罗夜的身上。
“太沉了,有三十斤吧。”
罗夜咕哝了一句,把克丽丝的腿从自己身上的努力的推开。
罗夜赶紧洗脸刷牙,屠格涅夫说今天早上七点半出发,他肯定会在七点半准时来踹门。
洗浴间内,罗夜梳理着头发,他真的不怎么喜欢目前的这幅尊容。
胡子刚刮好,上校同志来敲门。
“白毛熊怎么回事,电话接不通的!”
罗夜停下手中的刮胡子动作。
“他在耍我们,跑了?”
“肯定跑了,要不然怎么接不通电话,关机呢?”
正说着,白毛熊开着一辆吉普车冲进警察局。
“我没迟到吧。”
“说好的女巫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人不舒服,不来了。”
屠格尼夫对女巫来不来都无所谓,只要直升机的油箱中有油,那比什么都好。
独眼和盘子在直升机旁侯着,出警用直升机,这两人也积极不少,很张狂的出警方式。
所有人登机,罗夜咬着一块黑面包,就当是早餐了。
“开拔吧,上校同志。”
“请注意你的口气!上尉警长。”
直升机标定坐标后,直接往目标飞。
九点二十分,直升机降落在悬崖顶部。
众人下了直升机,伸着脖子往悬崖下看。
“老白,你怀疑这里有个虚拟的空间,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独眼说完,往后退了退。
悬崖太深,这地方是个玩笨猪跳的绝佳之地。“警长,你信不信?”
罗夜看玄幻小说看多了,他相信白毛熊的话,但真正到了现场,他不怎么相信,山风大作,脚下的森林哗哗哗的响,怎么看也不像是虚拟的环境。
盘子问道:“只要跳下去,就能证明我们面前看到的不是真的,是这样吗,老白。”
“当然。”
“我们为什么不从悬崖的底部进入,非得跳下去呢?”
“好主意,盘子警官。”
于是,一群人下了悬崖,从悬崖下进入森林。
半个小时后,“一切很正常。”
罗夜抬头望望崖顶,“什么变化都没有,没有虚拟的环境。”
堡垒的石墙上,犸灵笑看着罗夜那些人,他们在堡垒的正前方来回走动。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全身白袍,戴着白手套,裹着白头巾,脸部蒙着厚厚白布的女人。
颀长而俊丽的身形如同不可亵渎的天使。
那双幽深而明亮清澈的双眼,犹如隐藏在高山之巅的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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