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得天机1300点。】
【夺得天机1300点。】
姓名:叶岁安。
功法:莽雀吞龙观想法(未简化)。
境界:炼血九境(100/100)。
天机:2610。
夜幕下,叶岁安捡起刀,收起妖魔精血与略显残破的山神符。
“没事了。”
他声音有些虚弱。
小黑丫头闻言睁开眼,看着身边爹娘。
终于忍不住心中恐惧,嚎啕大哭。
她这一哭,妇女怀里的婴儿也跟着哭闹。
妇女连忙安抚两个孩子。
汉子顶着剧痛,满脸冷汗地起身走过来,就准备对叶岁安跪下。
一只手伸出,扶住他另一边没受伤的胳膊。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汉子浑身颤抖地重复这句话。
他被烈日晒黑,粗糙且布满沟堑的脸上泪水横流。
这两日对他而言,好似坠入一场无边噩梦。
他已经打定主意,哪怕自己等人死光。
也绝不能把叶谕书这个好人拖进来。
丫头留在县里,有叶大人照顾,他也放心。
如今死中得活,他情绪也终于崩溃。
“去县里找个好大夫看一下,一大家子都靠着你这个顶梁柱。”
“不用担忧钱财,朝廷有旨意,凡因妖魔之祸,田地,房屋,牲畜,以及人受伤者,都能到县衙去要‘安身银’。”
大禹朝廷这个政策相当不错。
但到下面如何执行,见仁见智。
五年前周行来到南安县,先收‘治安税’。
后来发给阵亡征夫的抚恤银,连办个像样的葬礼都不够,安身银更是不见踪影。
如今自己坐镇南安县。
作为朝廷派下来的谕书,监督衙门严格遵守朝廷旨意是他的责任。
汉子闻言,脸上愁苦刹那消散许多。
农夫若不能下田干重活,对他们一家子人而言,无异于天崩地陷。
处理完蛇妖尸体,推掉他们挽留自己吃饭的好意。
叶岁安踏着夜色,折返南安。
官道上晚风轻轻,摇晃树枝。
月色透过缝隙洒落,变幻万分。
“简化莽雀吞龙观想法。”
面板上,字迹浮现。
【莽雀吞龙观想法(2500/2500),开始简化。】
【经过简化,你通过临摹观想图,便可观想莽雀,修行莽雀吞龙观想法。】
“临摹观想图就行了?”
叶岁安在心中感慨一句。
莽雀吞龙观想法最难部分,便在于那十幅观想图。
他跃跃欲试,手有点痒。
……
季常乐打着哈欠,推开客房门。
天边泛着鱼肚白,露珠挂在院落里的草树上。
刚准备去院子修行呼吸法,便见叶岁安在讲堂内低头作画。
“好早!”
季常乐心中一凛,暗暗想到:
“叶少侠修为这么高,还这么勤奋。”
“从明日起,我也要再早半个时辰起床修行。”
昂然斗意将脑海里最后徘徊的睡虫驱赶走,季常乐在树下盘膝而坐,吐纳灵气。
【莽雀吞龙观想法·第一幅观想图(100/100)。】
搁下毛笔,叶岁安揉着微微发酸的手腕。
昨日深夜回到谕书宅院。
他就迫不及待地研墨,取出第一幅观想图临摹。
从刚开始的四不像,到如今初具神形。
彻夜作画的勤奋,没有让自己失望。
望着第一幅‘小鸡啄米图’,叶岁安眸子中闪过唏嘘。
消化着脑中多出的感悟。
他把自己临摹出的观想图点燃,放入一旁铜盘。
这些东西,不能外传。
微微闭眼,意识飘到一处虚无之境。
好似有笔墨勾勒,缕缕线条显露。
赤红莽雀立于神树,锐利瞳孔望向远方。
眼里,倒映着无边无际的七彩云海。
如赤焰般的羽毛,迎风抖动。
就在这时,莽雀歪头,与叶岁安双眼对上。
刹那天旋地转。
叶岁安感觉自己,被吸入到莽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内。
丝丝感悟,如清冽甘泉浇落。
他看到这片天地截然不同之处。
氤氲赤霞,像神女手中如梦似幻的帔帛飘带。
心中涌现强烈渴望,叶岁安“伸出手”将这飘带握在手中。
院子里。
忽而有灼热灵气鼓荡。
季常乐惊得连忙睁开眼,往讲堂内望去。
只见屋中赤红霞光四溢。
叶岁安端坐,神情舒缓。
季常乐难以置信地张大嘴,木偶般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突突突突突!突破了?”
声音有些变调,他猛地弹起身。
像是煮熟的大虾般,竭尽全力地探头,嘴里喃喃:
“不是……”
灵气入体,煅烧内气。
叶少侠就突破至内气境了?
季常乐艰难地合上嘴巴,弯曲手指卜算片刻,得出一个结论:
“今日不宜修行。”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自己还是去准备早膳吧!
这般骇人的事情,最好尽快释怀。
否则,道心必定破碎啊!
……
南安县外。
“呸呸呸!”
身着除祟司制服,氅上绣有神虎纹,领子处绣有三道云纹的青年。
正将呛到喉间的泥土吐出。
在他脚边,躺着新鲜摘下,但被折成两段的草根。
就在方才,他准备进城找自己师姐。
忽而感知灵气涌动,一股磅礴灵气团于南安县内凝聚。
“嘶?”
“谁在突破内气境?”
他心底震惊,眼睛瞪圆。
这偏远小县,居然有人能修成内气境?
“是聚集在南安县的江湖人么?”
青年挠头,若有所思。
“还是那些人想故意把水搅浑?”
“这般灵气潮汐规模,所修行的观想法必定不俗……”
心里多了几许跃跃欲试。
但旋即他想到什么,青年脸上多了些苦色:
“师姐之前来信里,让我一定要把那叫叶岁安的书生,拉进我们除祟司。”
“而且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坑蒙拐骗都要做成这件事。”
蹲下身子,向一旁野草倒了滩苦水,青年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
“我堂堂一个内气境高手,又不是什么说客。”
“难不成我还能打断那书生的腿,把他绑进除祟司?”
“一个书生而已,莫非英俊得天摇地动,让师姐都动了情丝?”
话越说越歪,青年忽而打了个冷颤。
“呸呸呸,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要是那个女魔头知道我这样编排她……”
他站起身,望着南安县目露战意:
“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和他打上一场!”
“新晋的内气境武者?”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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