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间的门可以打开了。
阿西和花花公子都离开了。
胡子大叔很好心,提醒说:“战衣和武器,都可以带走。”
“但是,不能向普通人展示异能,否则脑袋会爆炸的。”
“还有不能向外人透露黑球的情报,要不然也会爆炸的。”
天内理子用力点头,说:“谢谢你,大叔。”
“呃!”胡子大叔与漂亮女生交谈,又有些尴尬的脸红了,“其实,我不是大叔。”
“嗯?!?”
“我是高中生。”
“咦!难道比我还小?”
“是的。”
“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胡子大叔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
三人在公寓楼下告别。
张之陵回头看了一眼公寓,那扇门又牢牢的关严了。
现在,已经是半夜12点钟了。
月亮高挂在漆黑的天空,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俯视着这个充满诡异的大都市。
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严重破坏张之陵的作息表。
这可得算作是“加班”,必须向咒术高专申请加班费。
两人坐出租车回家的时候,司机大叔忍不住不断看后视镜。
但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黑球。
这黑色战衣实在是太修身了,天内的身材被勾勒的纤毫毕现。
回到家后,电视机还开着,但黑井小姐已经睡在了沙发上。
她呢喃着一些梦话,什么“爱情旅馆”,什么“贴贴爱爱”之类的。
听得天内理子好尴尬,脸颊红得像喝了酒。
“黑井小姐果然是到年龄了吗?年长女人的思想都这么丢人吗?”天内理子这样想着,用力摇了摇头,“我绝对不要做剩女。”
第二天,来到咒术高专。
虽然昨晚闹得挺大,引起了两次车祸,但是任务的确是完成了。
夜蛾正道遵守约定,给张之陵办了入职手续。
但是,他还有一个疑问,“昨晚车祸后,你们俩去哪了?”
天内抿了抿嘴,没有敢说出来。
看到天内理子扭捏的样子,夜蛾正道那张锅底似的脸,竟然微微有了一点泛红。
“咳!咳!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不用说了。不过你们现在是师生,那种事传出去不太好。”
师生恋在11区,可是绝对的雷区。
文部科学省有明文规定,如果被抓到了证据的话,那老师会终身禁止从事教职。
但是这里是咒术高专,本来就不是正规学校,各种规则执行的并很严格。
所以,夜蛾正道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过去。
天内的脸一下子红了,大骂校长“老不正经”。
“校长,麻烦你不要这么龌龊,是不是上年纪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啊?”
夜蛾正道又问:“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这个……不能说……”
“果然还有那种事吧!”夜蛾正道小声嘀咕。
张之陵指了指脑袋,说:“不能说。”
“嗯!?”夜蛾正道看着张之陵的太阳穴,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是嘛!是遇到大麻烦了吗?”
“嗯!很麻烦。”
“天内也陷入了吗?”
“是的。”
“天内可是很重要的学生,可不能让她出事啊!”
“我会尽力的。”
“我能帮点什么忙吗?”
张之陵摸了摸下巴,说:“我想看禅院真希的资料。”
虽然这有一点意外,但夜蛾正道经验丰富。
他没有再多问什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布偶。
布偶外形像是兔子,但是耳朵是手的形状。
“这是我做的义骸,它能帮我整理资料。”夜蛾正道说。
义骸是夜蛾正道的咒术,能给傀儡一类的东西带来生命。
如果他生活在古代,大概会被当成神来崇拜。
布偶兔子用四只手翻档案柜,很快就找到了禅院真希的资料。
张之陵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翻阅她的妹妹禅院真依。
天内理子看了一眼照片,就肯定的点了点头。
张之陵想了一想,现在可以确定了。
那女孩的确和禅院真依一模一样,但是旁边那个残疾男青年又是谁?
“禅院真依在大阪咒术高专,我想查看所有关于她的人际关系。”
夜蛾正道非常认真,马上联系了大阪高专。
但大阪高专的校长乐岩寺,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一直在推托说这不符合规矩。
夜蛾正道好说歹说,对方就是油盐不尽,最后只好拿出杀手锏,“我要派五条悟过去抢了。”
“啊!你这个混蛋,别让那小子过来。”
“那就赶紧找发送资料过来。”
乐岩寺显然是被吓怕了,很快就用传真机送过来几张照片。
张之陵一张张的看过去,一直没有找到那个男生的脸。
就在众人将要放弃的时候,张之陵忽然有了一丝灵感。
他从阴影中抱出了小黑猫,又把小黑猫变成了杀手皇后。
夜蛾正道还是第一次看张之陵的咒术,大墨镜都遮不住脸上的惊讶表情。
接下来,更让夜蛾正道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张之陵拿起了纸和笔,交到了杀手皇后的手中。
两者的精神是相通的,自然知道打算做什么。
杀手皇后捏着铅笔,快速的画起了素描,很快就画出了残疾男青年的相貌。
夜蛾正道拿在手中看了看,摇头表示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又把素描传真给大阪高专,等待着对面乐岩寺的确认。
很快,一个急促的电话打来,对面的声音干涩又急躁。
“夜蛾,素描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新召的心理辅导老师画的。”夜蛾回答。
“他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吗?”
张之陵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嘴,表示不能说。
夜蛾正道点了点头,说:“抱歉!他不能说。”
“不能说?”
“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可能是一种缚束。如果违反的话,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哦!那我怎么能相信他?”
“天内理子可以作证,昨晚两人一直在一起。”
天内赶紧抢过了电话,说:“乐岩寺爷爷,不要听校长胡说,我们睡觉的时候没在一起。”
“嗯?差一点就睡在一起了吗?”
“唉呀!不是,你们怎么都这么龌龊?”
“那我明白了。”
夜蛾抢回了手机,“到底是谁?”
“是与幸吉,与伏黑甚尔相反的,另一个天与咒缚。”
张之陵说:“他和禅院真依,可能已经背叛,或者被利用了。”
夜蛾正道,问:“需要帮忙吗?老头子。”
沉默了一会儿,乐岩寺的声音变得阴森恐怖。
“这是大阪高专的事,不需要你们插手,我会派人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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