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随来了哨子声,有几名保安围堵了过来。
胡子大叔丢掉了小黑球,光着屁股逃进了黑暗的小巷中。
他凭借着出色的身体素质,轻松的翻越过的几堵栅栏,把保安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终于,他逃回了自己的家,像是做贼似的翻窗进屋。
在这个过程中,他撞倒了几只空瓶子,但因为太过慌张,并没有太在意。
在黑暗的房间里,他刚刚一站定,脑袋就挨了一扫把。
有个女孩大叫着“抓贼”,朝他劈头盖脸的乱打。
即使在黑暗中,胡子大叔的身手也很好。
他出手抓住了扫把竿,然后使用了一个擒拿,把女孩的胳膊反抓在身后。
“你是谁啊?”胡子大叔确定这里是自己的家,但他忘记了这个女孩是谁。
“咦!是左卫门吗?你刚才还在洗澡,为什么从窗外爬进来?”女孩惊讶的问。
胡子大叔打开了电灯,看到一个高中生女孩。
她简单的扎着一个马尾辫,额前的刘海凌乱的散落。
脸上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肤色微微有一些发黄。
低低的鼻子两边,有一堆淡淡的雀斑。
整张小脸像是撒了芝麻的烧饼。
这女孩好像是隔壁班的,胡子大叔有一些印象,但又一下子叫不出名字。
她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好像还一副很熟习的样子?
胡子大叔犯糊涂了。
就在这个时候,女孩看到了下面,“哇!哇!”大叫了起来。
“左卫门,你为什么没穿内裤?你刚才是裸体在户外吗?”
“啊!这个,我也搞不懂——”胡子大叔尴尬的捂住下体,“你到底是谁啊?”
这一句话好像震惊到了女孩,她瞪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我是小春啊!”
“啊!谁?”
“我是你的女朋友。”
“嗯!?不可能,不可能。”胡子大叔赶紧否认。
他一直就喜欢武术,从来不记得有女朋友。
“你,你后悔了吗?”女孩突然掉下了大滴的泪水。
“呃!我……”
“从一开始,我们就说过了,我的确很平凡,你要是后悔了,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女孩站起了身来,从屋里拿出书包,痛哭着跑出了房门。
在整个过程中,胡子大叔整个是懵逼的。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人生似乎出现了空白。
胡子大叔走进了屋内,发现里面整理很干净,连他的哑铃都分类了。
他仔细的看着整个房间,目光突然被冰箱贴纸吸引。
上面贴着几张大头贴,是他和小春的情侣合影。
小春笑得很开心,胡子大叔满脸尴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胡子大叔感觉大脑里一片空白,好像是脑浆被别人抽走了,然后给把灌进去了自来水。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饭香味,原来锅里放着饭菜。
胡子大叔坐了下来,就着味噌茄子,吃起了白米饭。
吃着吃着,他突然感觉饭有点咸。
他又摸了摸胡子拉碴的脸,忽然摸到了两条滚烫的泪河。
“咦!我怎么哭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胡子大叔完全迷惑了。
这个时候,饭桌下有一个黑球滚了下来,轻轻的撞在了他的脚上。
胡子大叔记得刚才丢掉了,为什么这么个球又回来了?
***
大阪咒术高校。
张之陵在渡过了一夜之后,依然没有看到乐岩寺老头。
看来对面还是想拖一下,不过张之陵也早有了预备,他打算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昨晚,硝子医生给来的好消息,说天内理子已经好转,这让张之陵安心了不少。
他好好的梳洗了一下,再次穿上了紫色的西装。
这是早一些的时候,拜托黑井小姐订制的。
当然做工不如《龙族》里Mint俱乐部的水平,但是也是极为精细的手工裁剪了。
在早饭时间将要结束的时候,张之陵踏进了大阪高专的食堂。
里面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都拿古怪的眼光看了过来。
他们之中有加茂宪纪的朋友,但是也只能表现的敢怒不敢言。
因为加薪宪纪的伤势已经传开了,他几个月内恐怕是不能下床了。
张之陵旁若无人的走到柜台前,用指关节轻轻的敲了敲桌面。
“三杯牛奶,两份炸猪排三明治,两份米粥,两份煎鸡蛋,要只煎一面的。”
里面的工作人员白了一眼,显然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我们只为大阪高专的师生提供早餐。”
“这就是大阪人的待客之道吗?”张之陵冷哼一声。
“你不要太得意了。”
“打了加茂宪纪,你们不高兴了?”
“你……”
张之陵回过身来,面对着全体学生,发出了挑战宣言:
“你们这些名门不是常说:咒术界不是以实力为尊吗?”
“如果你们觉得能胜过我,现在就可以放马来挑战。”
“如果有人会打败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怎么啦?你们只敢放一些狠话吗?”
在张之陵的激将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有几名学生站了越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庵歌姬突然走了进来。
“吃完饭的同学,赶紧离开吧!快到上课时间了。”庵歌姬一句话,把人都打发走了。
她又看了一眼餐厅工作人员,说:“不要惹事。”
禅院真希昨晚接到了校长的电话,被夜蛾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原因是夜蛾希望她这个名门,好好的劝说住双方的人,不要惹出太大的事端来。
今早,听说老师又在惹事,她火急火燎的追了来。
张之陵坐到了一张餐桌旁,冲着气喘吁吁的真希说:“来吧!我给你点了餐。”
“老师,麻烦你收敛一点。”
“我已经表现的很和气了。”
“啊!有一个五条老师就够了,为什么我们东京高专就没有正常老师?”
“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真依吗?我已经去找她谈过了,不过她和我关系并不好。”
“说一下你知道的。”
“我只打听到,她做过一次体检,大约是在半年前,抽取了很多的血液。”
“嗯!还有呢?”
“还有,与幸吉就在图书馆地下,但是她也不知道路线图。”
“这就足够了。”张之陵点头。
禅院真希有不祥的预感,“老师,你又打算做什么?”
“今晚,我们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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