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向沈天动投来了意外的目光。
李莲花笑道:“苦尽甘来,先听坏消息吧。”
方多病道:“我也一样。”
沈天动道:“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只有一个。”
“……”
两人齐齐一愣。
“嘁~~~”方多病翻了个白眼:“你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李莲花哑然失笑。
沈天动指着他道:“诶诶诶,你看你看,他不就笑了嘛。”
李莲花催促道:“你就别逗闷子了,赶紧说吧。”
“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沈天动道:“先说这业火痋,痋虫等级森严,大克小,母克子。
业火痋也不例外,据我所知罗摩鼎中的应该是子痋,而那母痋…如今在我手中。”
“什么!!”两人大吃一惊。
李莲花疑惑道:“怎么回事?”
沈天动道:“上次我跟笛飞声出去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母痋,也是在罗摩鼎里,只不过鼎已经坏了,我看它挺有意思的就收了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莲花道:“有母痋在手,业火痋已经不足为惧,罗摩天冰也就无关紧要了。”
沈天动道:“十年时间,无论幕后之人是谁都必定积攒了很强的实力。
眼下你毒伤未愈,方大少的武功有待提高,我的功力也略欠火候,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尽量避免跟他们有直接的接触比较好。
谁想要罗摩天冰,没问题,尽管拿走就是了。”
李莲花叮嘱道:“那你可一定要把母痋藏好了。”
“放心。”沈天动满脸自信的笑道:“就算他们挖地三尺,再把天翻过来,也绝对找不到母痋。”
方多病万分好奇道:“所以你到底跟笛飞声干什么去了?”
沈天动摆了摆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瞎打听。”
“我呸!”方多病没好气道:“你才比我大几岁啊,你才是小孩子。”
沈天动淡淡道:“呵呵,我是你师叔。”
“你…我…他……”方多病气的差点儿想咬人。
翌日。
石水带着百川院的弟子星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沈少侠,李神医,方大少,又见面了。怎么不见范公子?”
沈天动道:“范闲有事回家了,石院主别来无恙。”
和石水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身穿紫色官袍的监察司官员。
“李兄,方兄,好久不见。沈兄,初次见面,杨昀春有礼了。”杨昀春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清俊秀逸,脸上正气凛然,端的是仪表堂堂,器宇轩昂。
方多病介绍道:“沈兄,这位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也是万人册排名第二的御赐天龙,我们在玉城的时候见过一面,人不错,比宗政明珠强多了。”
沈天动自然也心知肚明,笑着抱拳道:“杨兄,幸会。”
杨昀春道:“我接到消息说宗政明珠带人来此,有些不太放心就赶了过来,你们已经见过他了吧?”
沈天动嘬着牙花子道:“杨兄来晚了呀。”
杨昀春脸色微凝:“他给你们添麻烦了?”
“事情是介个样子滴。”沈天动摸了摸鼻梁:“昨晚我房间里进了个贼,想偷我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千年火龟胆。
杨兄有所不知,这龟胆是我特意找来给朋友救命用的,至关重要。
他敢来偷就是谋杀我朋友的性命,所以吧,我这一气之下就出手重了些。
可我万万没想到,等我收拾完这蟊贼才发现他竟然是宗政明珠,等我想救他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杨昀春心里咯噔一下子:“那他现在……”
沈天动歉然道:“监察司指挥使的位置怕是要换人了。”
“嘶——”看着宗政明珠穿着夜行衣的尸体,杨昀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堂堂的监察司指挥使,竟然真的让人当贼给打死了?
这事情要是传扬出去,监察司还有何颜面在朝廷,在江湖上立足。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方多病道:“此事我可以作证。”
石水冷笑道:“这人罪有应得,死不足惜,监察司不会还想包庇他吧?”
杨昀春神色一紧,急忙保证道:“不会,姑娘放心,杨某定然秉公处置。”
“最好如此。”石水拿出一个牌子递给方多病:“方大少,算上灵山派,玉城,还有采莲庄的案子,你已经破获了三起大案。
按照之前的约定,你现在正式是我百川院的人了。”
方多病看着曾经梦寐以求的腰牌,摇了摇头给推了回去:“不用了。”
“我明白了,这样也好。”石水稍作惊讶后便想到方多病因为云彼丘背叛门主的事情,还有纪汉佛和白江鹑的知情不报,已经对百川院心生芥蒂。
其实她自己也一样。
元宝山庄的事情,随着百川院和监察司的到来和离开,暂时告一段落。
沈天动道:“简兄,公羊先生,烦请两位在元宝山庄多待些日子,我这就去找天山雪莲,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就会回来。”
简凌霄颔首道:“好说。”
公羊无门笑道:“听少侠的口气这是势在必得啊,老夫就静候佳音了。”
“多谢。”沈天动看向李莲花道:“把朱睛冰蟾给我,这趟需要它助我一臂之力。”
李莲花吩咐方多病回房去取冰蟾,问道:“之前你一去不过三两日,怎么这次要这么久,是不是有什么危险?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去好了。”
“你想多了。”沈天动道:“只是这次要连续去两个地方而已,你把心放肚子里,等我回来的时候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归元秘笈的真本没得到,他准备在找天山雪莲之前先去拿另外一件可以提升功力的宝贝,以免到时候应付不来这次的对手。
“雕兄,出发喽。”沈天动大喊一声,纵身而起,乘着神雕在众人目送下飞出了元宝山庄。
清风徐徐,江水依依。
晌午时分,沈天动来到岸边的码头,登上了一艘前往泰山的渡船。
船很大,上面立着大大小小七根桅杆,载人也拉货。
他在靠近船舷的位置,找到一堆装着货物的麻袋包当靠背坐了下来。
有个麻袋估摸着是搬运的时候不小心,边上刮了个口子,漏出了装在里面的花生,沈天动毫不客气的抓了一把出来当零食。
“等等,等等我们……”
船快起航的时候,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背着一位耄耋老者,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
少年眉清目秀,一身粗布麻衣,身材略显瘦弱。
老者也是一袭粗布白袍,虽然须发皆白却是鹤发童颜,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不似凡俗之辈。
两人上船后也来到了船舷处。
沈天动见状,给他们让了个位置出来,顺手把老者从青年背上扶了下来。
青年舒了口气,憨笑道:“多谢大哥。”
“不用客气,我叫沈天动,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我叫吴迪,是个补鞋的,大家都叫我小鞋匠。”
沈天动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那位老者:“老爷子,您老人家贵姓啊?”
“免贵,老朽姓黄,叫我黄老头就行。”老者说得一口河南话,慈眉善目的看着两个年轻人:“小伙子,今天真是多亏你们了,不然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指定就得遭罪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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