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不错嘛!”头陀揉身而上,脚下仿若缩地成寸,一步跨过三四丈的距离,往沈天动胸口抓去。
沈天动微微一晃,分身化影般往左右两侧闪躲开来,速度之快,虚实难测。
头陀见状,瞳孔骤然收缩,失声惊呼:“这是,九阴真经的身法!!!”
沈天动在他七八丈之外停住了身形,眼见他再次攻来,闪身再躲却发现对方已不受他身法的迷惑,直奔他本尊而来,且速度更加迅猛。
“我请你吃饭。”沈天动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迎面扔了过去。
头陀随手接住,脚步戛然而止,鼻子对着油纸包使劲闻了几下,满脸惊喜道:“肉夹馍!”
“哎呀~”头陀打开纸包,看着里面的肉夹馍就跟见了亲人似的,泪流满面道:“多少年咧,额日思夜想滴,就四这个味道啊!”
亢哧一口咬下去,浓郁的肉香在口中蔓延开来。
“真是美滴很!美滴很!”头陀满脸的沉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了什么山珍海味,已然将沈天动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下沈天动,途经此地,天色已晚,路途难辨,想要借住一宿,这些许吃食聊表谢意,打扰之处还请阁下海涵。”沈天动心中暗笑,就冲对方这个跟佟掌柜差不多的口音,他就不信对方能挡得住肉夹馍的诱惑。
说是肉夹馍,其实充其量是个烧饼夹肉,毕竟这地界不对,正宗的老陕味儿不好找,煎饼卷大葱倒有的是。
头陀三两口吃掉一个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拿起第二个咬了一口,好奇的问道:“后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九阴真经?”
沈天动左手食指蹭了蹭鼻翼,信口雌黄道:“机缘巧合,跟一位姓黄的老人家学的。”
头陀指着木屋的方向,急声问道:“你说的老头是不是他?”
沈天动走过去一看,发现屋门口挂着一张兽皮,上面赫然画着黄裳的画像,惊讶的点了点头:“您也认识黄裳前辈?”
“何止认识。”头陀放下肉夹馍,面露回忆之色,目光幽深道:“就算到了下辈子,额也是不会忘记他滴。”
多年前,他和黄裳约在悬崖上比武,不慎被雷劈下了山崖,直到如今。
黄裳融合道家之精华创出了《九阴真经》,他便也苦心孤诣的创出了一套集佛门之大成的《般若多罗无相神功》,决心要跟黄裳一较高低。
头陀忽然问道:“后生,九阴真经你都学会了吗?”
沈天动赞叹道:“九阴真经博大精深,玄妙无双,世所罕见,乃武林之瑰宝,在只不过侥幸得黄前辈指点,粗通皮毛,不敢言会。”
“我呸!”头陀狠狠把肉夹馍摔在地上,急赤白脸的冲到了他面前:“我呸呸呸,你个没见识的后生,你知道个撒吗!
跟额来,额今天让你见识一哈,什么是真正的绝学。”
沈天动手腕一紧,被头陀拽进了屋里。
对方出手毫无征兆,他不但没反应过来,更挣脱不开,起码又是个九品上的大高手。
屋中挂着一张写满字迹的巨大兽皮。
头陀道:“看,这是我毕生的心血结晶,般若多罗无相神功。
练武最怕走火入魔,我的神功能疏通经络,活血化瘀,帮人把内力调整到无色无相,无法无天的最高境界,怎么样,厉不厉害?”
沈天动凝神观瞧,发现这神功的心法有很多词句都跟般若禅功相同,均属佛门一脉,若是能学会的话,通解般若禅功也就不在话下了。
沈天动忽然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前辈,实不相瞒,我学的全都是道家功夫,对佛门武功一窍不通,怕是难以领会您这神功的奥妙之处了。”
头陀正自得意,闻言登时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股气顶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堵得心里难受无比。
“气死额咧,你个瓜怂,笨死你算咧。”头陀气性上头,一心要跟黄裳比个高低,也没多想,指着兽皮上的心法,脱口而出道:“你讲,哪里不懂,额教你。”
月上中天。
沈天动用九阴真经的里的各种绝学作为诱饵,变着法的向头陀求证无相神功的应对之法。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这门神功的诸般诀窍熟记于心,两相印证之下,般若禅功中的不解之处也已豁然开朗。
沈天动心满意足,恭恭敬敬的拍起了马屁:“前辈才智惊人,无相神功堪称精妙绝伦,独步武林,冠绝宇内,实在让晚辈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就对了嘛,那你说,我和黄裳谁比较厉……”头陀话没说完,外边突然响起了一道惊叫声。
声音由远及近,是从上边传来的。
两人当即出屋,抬头看去。
今夜月朗星稀,借着月光,就见一个手忙脚乱的身影从空中坠落,笔直的朝着木屋门口砸了过来。
沈天动当即纵身而起,运转飞絮劲对着来人一掌拨出,卸掉了对方身上一部分下坠之力。
蓬!
来人横飞而出,在数丈外跌落在地。
“哎呦,摔死我了!”来人捂着后腰,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忽然脑袋一顿:“咦?沈大哥!”看着门口的沈天动,他惊讶不已。
沈天动挥了挥手:“好巧啊,吴迪。”
吴迪疑惑道:“奇怪,你不是在我后边吗?怎么跑我前头来了?”
沈天动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不会也是被人打下来的吧?”吴迪纳闷儿道:“刚才我在上面想要借宿,结果遇到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要杀我,我逃跑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大哥你是不是也遇到她们了?”
沈天动摇头道:“我是从别的地方下来的。”
“还有别的路?”吴迪环顾四周,大喜道:“太好了,这里到处都是树,我正发愁要怎么出去呢。”
头陀又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可真够热闹滴,一个两个全都往我这里掉,后生,这是你朋友?”
“对。”沈天动拱手道:“前辈,有人要害他,事不宜迟,我得赶紧上去看看,别让坏人跑了。前辈,咱们来日再叙,告辞了。”
言罢,也不等头陀回话,他便一把抓起吴迪,叫来神雕一跃而上,径直往崖顶飞去。
“一路顺、诶等等。”头陀大喊道:“后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下次一定。”沈天动的声音远远飘落而下。
他怕再待下去,让头陀发现吴迪身上有黄裳的真气,指不定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上了崖顶,吴迪少不得又对着神雕一阵惊叹。
沈天动带着他回到庄园,发现一个身穿粉衣的姑娘,正抡着锄头在月光下刨坑。
地上躺着一个面目溃烂的红衣女子,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
“就是她们。”吴迪小心翼翼道:“粉衣服那个刚才点了我的穴道,红衣服那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冲我撒了一把白粉,然后就捂着脸呜嗷喊叫的跑了。
我寻思我这模样长得也还行啊,有那么吓人吗?”
“过去问问就知道了。”沈天动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心说幸亏黄老爷子有先见之明,不然现在躺在地上尸体就变成吴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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