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有想法?”芬格尔挑眉,“人家姑娘对你可是真情流露,连要不要组队都说出来了。”
“不是你想的那种组队。”路明非说,“而且我对她也没那意思。”
“那这可真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我不仅失去了一次大新闻,你也失去了一次和美女恋爱的机会。”芬格尔说,“话说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哇塞,师兄你这渣男思维,我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纯爱了。”
“这也渣男?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一见钟情,俩人面也不见,话也不说,鬼知道你们合不合适,天天守株待兔能等到的只有空气和西北风。”芬格尔说得头头是道,“大学里不谈恋爱,等你到了执行部就丸辣。”
“师兄你网速真快。”路明非吐了句槽,就说能在贴吧学到国内的真东西。
“话说我也没想到零小姐是这种类型,表面上看上去冷冷的,背地里居然会主动出击。”芬格尔摩挲着下巴说。
“还有一种可能是我们想多了。”路明非敷衍。
“信不信我现在用你手机联系立马能把零约出来。”芬格尔打趣。
“何必浪费人家的时间呢,”路明非说,“我能不能在夔门计划后活着回来还不清楚呢,这种事情急什么。”
“真是有够悲观的啊师弟,校长这次亲自出马,谁都可能死就你不可能死啊师弟——你可是校长的宝贝。”芬格尔感慨。
“那就更不能耽误人家好女孩了。”路明非说,“校长的心思我还是能看出来一点,他把我当个宝是因为我的血统,我有成为屠龙利器的可能,所以他才会对我这么好。”
“兵器干嘛考虑这么多?”
芬格尔一愣,“师弟你觉得校长把你当兵器使,那为什么还要听校长的话?”他挠了挠眉毛又说,“师弟你这么想就不对了啊,校长怎么可能把你当兵器啊,你不是他...他老友的后辈吗?”
“直觉。”路明非摇摇头,喝了口酒叹道,“我愿意听校长的话,是因为他需要我,18岁以前我从来没被人需要过,这次我在校长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需要,师兄,校长说仇恨是前行的动力,可我没有仇恨。”
“我只是从来没被人这样需要过,所以我才会站起来当S级。”
“原来你是这样的师弟,看来你的前半生对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贴吧里有句话说得好啊,总有人用一生弥补童年。”芬格尔点评。
“师兄你已经沦落到要从贴吧引经据典了吗?”路明非吐槽,“我话是这么说,可我其实还是找找前行的动力,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不是吗?”
芬格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得没错。”
他一本正经的点头,又一本正经的看向路明非,“师弟如果你真的找不到目标的话,不如就答应师兄,从三峡活着回来。”
看着芬格尔认真的神情,路明非心里某处忽然触动了一下,莫名有些哽咽,他摆摆手调侃:
“师兄才说校长会保护我,怎么现在又开始担心我的安全了,怎么,舍不得师弟的夜宵?”
“路明非,我是要给你一个目标,要你给自己一个交待,把为了完成我的嘱托当成你的动力吧,那怕它只是暂时的,不过起码能让你感受到心里有动力是什么样的感觉。”芬格尔认真的说。
“没有动力的人体会不到有动力的人心中的决意。”
“就像没有见过光明的飞蛾,它们只会藏在角落里安度余生,但是看见过火光的飞蛾,它们会以为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所以那怕是死,它们也会扑向那里,心里对光明的希望永不熄灭,所以永远扑向火焰。”芬格尔说着又开了一瓶酒。
“可能我的比喻不够恰当,但我就是想表达一下这样的意思,师弟,当你找到动力后,你就会明白,那是值得一个人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
“即便那份动力来源于仇恨。”
芬格尔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抬起手将酒一饮而尽,挡住了路明非投向他的目光。
“师兄你说得好有道理,我想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你对飞蛾扑火的描述了。”路明非说,“不过我们是怎么把话题扯得这么沉重的。”
他低头看手机,注意到除了零的短信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短信挂在零前面。
时间显示是半个小时前。
“楚子航?”芬格尔持续窥屏。“没想到狮心会对师弟你这么念念不忘,莫非你有成为两姓家奴的潜力?”
路明非心里头也泛起嘀咕,但是和芬格尔念叨的不同,他只是好奇怎么一个两个高冷人设的家伙,到了自己这头都主动起来了?
他点开楚子航的留言然后恍然大悟。
“校长说你会来狮心会,我在狮心会等你。”
“是我错怪你了师弟,校长发力换我来我也加入狮心会。”芬格尔瞪大眼睛,“不过同时在狮心会和学生会当新闻部部长,想想也蛮不错的。”
“狮心会没有新闻部。”路明非幽幽的飘来一句,“我只是去狮心会看点东西,为接下来的夔门计划打基础。”
“学生会原本也没有新闻部!”芬格尔义正言辞的反驳。
“重点不是这个!”路明非扶额,“我只是去狮心会看点图书馆没有的东西,校长说这份档案的权限只有现任狮心会会长才有。”
“校长找你喝茶只是为了这个,督促你学习狮心会的古老历史?”芬格尔大惊,“那你今晚可能回不来了,提前给我点份夜宵吧。”
“合着在这儿等我呢?”路明非说,“资料有那么复杂吗,我一个下午还看不完?”
“我只是合理质疑师弟你的智商而已。”芬格尔直言不讳。
“好好好,明天再吃你的夜宵吧。”路明非硬了,拳头硬了。
“不要啊,师弟你的智商就连亚里士多德都比不过好不好?”芬格尔立马滑跪。
“师兄你的节操呢?”
“师弟,你不能这么说我。”芬格尔换回严肃的嘴脸。
路明非一惊,心想着师兄这是又领悟到什么大道至理了,但芬格尔的下一句话立马让他破功。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了,人要有底线,而我的底线在地下六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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