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声叫好,一阵轰然的掌声。
又一对儿完成了对打,惺惺相惜的携手走下场子来。这已经是第七场了,小青年们来了劲头儿,彼此不服输,互相紧咬着,你来我往,相互间斗了好几个场次,热闹非凡。
小杜冷眼旁观,大概明白了势头,其中就数许家的侄子,刘家的孙子,以及贺老家的大儿子,势头最猛,这几个人都是有真功夫的,既有内练的真气,也有成套路的拳法,转折起阂最有章法。
抽空打眼观瞧茶台上众人,贺老,刘老,身上都有暗伤在身,如果不能痊愈,恐怕会有损寿元;至于许老,应该是硬伤更多,内外皆未痊愈,人前显圣,估计日常生活会痛苦不堪。特别是刘老,应该是伤重会不良于行。而且小杜依稀记得,贺老过几年有一个大劫数,估计很难度过,自己还在想着是否值得自己出手,结下善缘。
小杜越发觉得自己眼光极好,看来《丹经》也要进入修习日程了,体校以后不去了,老实在学校看书。期末后放假在家安静修炼,至少进入练气中期再说出去浪的事情。就在小杜暗自神思的时候,突然赵学而,捅了他一下,把他惊醒。一回神,就见茶台上几个老人都看着他呢。
“咋了?”忙低声相询。
“问你,要不要去露几手”
“我?为啥要上去?”
“顾头儿点名了。”
摇摇头,小杜转身出列。
走到堂前空地中央。一抱拳,对着各位拳师和老帅们,朗声说道:
“小子,杜飞,初来乍到,给各位见礼了,不知哪位有幸能赐教几招?”
说着就等着有人应答下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轻动,因为都不熟悉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只以为是赵师傅的徒弟,因为赵学而很快惜败,谁也没把他当回事。
没想到他却主动来挑战,这一下子炸锅了。
小伙子们,互相交头接耳,乱成一锅粥,却没人应答而出。
这就让小杜有点尴尬,这是瞧不上自己吗?于是又朗声说了一遍:
“不知哪位仁兄,愿意下场赐教几招?”
“我来”争论了好久,最后还是许家大侄子,冲动本色不改,也对少林的脾性吗,就是如此真性情!
“小子杜飞,不知是哪位仁兄?”小杜一抱拳,先盘了下堂口
“在下许援朝,杜兄弟不用客气,我们以武会友!”说着亮了个少林小洪拳起手式。
“好,那许兄就请先赐教!”小杜也摆了个天山折梅手的守势,脚踩八卦迷踪步。
架势一摆开,刘老眼睛就是一亮,这是八卦的招式。
援朝一个弓步冲拳,就攻了过来。小杜轻轻单臂一架,一代,一引,脚下从巽卦转乾卦,就把力量和后招化解,轻松圆转,两人就你一招我一式的切磋了开来。
小杜越来越熟悉少林的套路和劲力,估计援朝也有5均左右的气力,殊为不易。小杜就用差不多的劲力,与之比拼招数,同时也有练拳之意;难得的好对手,小杜可不想错过,打着打着就来了劲头儿。
援朝也是棋逢对手,拿出了全套功夫,跟小杜周旋;小杜用出了一套折梅手的掌法,又换了一套擒拿手,又换了一路形意拳的功夫,把自己会的功夫渐渐融合,配合着步伐,稳守不败。
无论你少林哪路拳法过来,无论是五行拳、罗汉拳、还是金刚掌,两人都各用出了3套不同的功夫套路,相互试探喂招,找破绽,都是互有胜负,就是不胜不败。
场下各家青少年人,看到俩人上下翻飞的劲头儿和娴熟无比的招式,都是暗暗乍舌,这上去不是送菜吗!
打了40多诏,小杜渐渐圆融,招式间不再有明显的转折,往往不经意的一拂、一搭就化解了刚猛的攻势,姿态优美而飘逸;而许援朝拳路展开,大开大合,绕场游走,已头顶雾气蒸腾,渐有气力不济之相。反观小杜,神清气爽,气度安然,型杂而不乱。胜负其实已分,小杜舍不得错过机会,既不想高人一头,更不想抬人身价而自承失败,故而久拖不觉,等援朝有自知之明。
奈何许援朝也是个要面子的,硬挺着不肯下台。小杜无奈就缓了攻势,给他回气的时间,俩人像要教学比试一样,打起了太极。
几个老头儿,摇头一笑,顾头儿,率先开口:
“不错,援朝,小杜,算是平手,一起罢手吧。”话落还看着许老摇头一笑。
“我看今天这彩头啊,就该小杜和援朝拿了”叶老提议道。
“嗯,差不多,他俩是翘楚了,无论功力和技法都是最好的了”刘老点头应许。
小杜多机警,一看可以解脱了,立马率先滑步退开一尺,抱拳一礼道:
“哎,罢罢罢,今天这一场真是酣畅淋漓,援朝我们就算平手,改日我们再战!”
由于小杜率先停手,给了援朝面子,所以许援朝也没有酸脸相向,也是气喘吁吁的抱拳回礼道:
“哪里哪里,小杜你略胜一筹啊,下次定要再次讨教,实在是太舒服了。我们俩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顾头儿,拍了拍手,喝止了大家的议论,然后就听贺老宣布到:
“今天这几场比试,大家都很尽力,给予表扬!经过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评选,最后的彩头归小杜和许援朝!无论功力、技巧和成绩,他们俩是实至名归。每人一把大黑星,子弹和持枪证、以及要去练枪的记得找我啊,我没空就直接联系我儿子!”
于是两人上前,相偕到了茶桌处,拿了彩头,并对众位大佬表示感谢,然后就走到了场边,继续热烈的聊了起来。
几个老人对看了一眼,其中刘老率先开口道:
“确实是八卦步伐,圆转如意,熟极而流,正宗的八卦步伐,不知是不是武当山流出来的,拳法没看出来,不过也是道家路数。”
“武术流派确实是像道家一脉,这小子家世倒是清白,我找人审查了一下,他华东野战军的老子追捕敌特牺牲了,也是烈士后代!”叶老插话道。
“确是道家流派,应该有内练功夫,估计师承不简单!”贺老定了调儿。
几位老人就略过不提了,毕竟并无实际意义。后面又有几场相比较乏善可陈的年轻人比试,然后比武就暂停了。
年轻人们都聚集在一起,进了隔壁一个大屋子,一起喝茶休息,老拳师们就还是在葡萄架下,喝茶乘凉,闲话日常。
帝都有点闷热的午后,并没有什么风,这就有点酷暑难耐了,不过还没有后世的高温。难得年轻人们聚集在一起,互相热络的聊在了一起,虽然小杜年岁最小,但小杜身量已经长开了,这几个月的营养补充以及武道养炼和修行,让小杜身高窜了起来,看着像13、14岁的大孩子了。
小杜也热切的和刚认识的小伙伴们交流着,嬉笑怒骂,毫不怯场,又夹着大胜之威,大家都跟他热络结识。认识了贺老的大儿子,也是个热血青年,还认识了叶老家里的几个子侄,援朝更是拉着小杜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相谈甚欢,相约下次一起切磋。
曲终人散,茶聚也是到了告别的时候,大家相约下次再聚,一定要打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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