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什么飞机?”
看着那两个女人跟避瘟神一样,毫不犹豫地起身走人,张乐辉有些无语,瞟了眼小玲,端起桌上酒杯抿了一口:“我好歹帮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吧?”
“咯咯咯~,”
小玲娇笑着在张乐辉身边坐了下来,随手将挎包放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两条修长的腿叠在一起,挽着张乐辉胳膊蹭了蹭,腻声道:
“辉哥~,难道我还比不过她们?”
“你这是在败坏我的名声知不知道!”
张乐辉一巴掌拍在那结实饱满的大腿上,啪的一声,圆润的大腿颤了几颤:“你怎么来这里了?”
“哎呀~”
小玲吃痛之下眉头紧皱,抬起小拳头娇嗔着捶了一下张乐辉肩膀,揉了揉估摸着已经泛红的大腿,剜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只要来旺角找辉哥就能找到你吗?这里的辉哥也太多了吧?”
“……,然后呢?”
张乐辉没好气道:
“你找我干嘛?玩我啊?”
“无聊啊,想来找你玩咯~,”
小玲端起张乐辉的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红唇微张,惬意地打了个嗝,纤细的手指在嘴角一擦而过,抬眼看着张乐辉:“你不是也来这里找乐子吗?”
“你找乐子不应该去兰桂坊吗?实在不行去鸭店啊,跑这里来干嘛?”
张乐辉瞥了她一眼,叫过一旁的服务员又拿了个杯子过来,给自己倒上:“没事不要喝这么多,喝醉了难受的是自己。”
“哼~,你管我?你是我什么人?我姐都不管我…,你还嫌弃我?”
酒劲上涌,白嫩的脸颊通红一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诱人,看着张乐辉的举动,小玲不满地嘟嚷了一句,夺过新杯子又抿了一口:“我都没有嫌弃你呢!”
“你可真揍性!”
张乐辉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把我妞都赶走了,你赔我?”
“行啊,我陪你啊~,你想…我怎么陪啊~?”
小玲将脸凑了过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诱惑的光芒,微微冲着张乐辉眨了眨眼,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
张乐辉这才发现,她眼睑上细密的睫毛染成了紫色,昏暗的灯光下,配合着迷蒙眼神显得格外魅惑,红唇沿着张乐辉的脸颊轻轻滑过,温润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
像是感觉到张乐辉的反应,小玲浅笑几声,笑声在嘈杂的环境几不可闻,却又隐隐传入耳中,心头仿佛被羽毛轻轻拂过。
张乐辉咽了咽口水,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还未等他开口,小玲便靠了过来。身体紧挨着他,传递出一股温柔的触感,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肩膀上,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紧接着微微张开红唇,用贝齿轻轻咬住张乐辉的耳垂。
贝齿在耳垂上轻轻研磨,柔软的舌尖舔舐着张乐辉的耳垂,呼吸热辣辣的,一下便燃起他内心的火焰。张乐辉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垂传遍全身。
看着张乐辉的反应,小玲心里暗自得意,她就说嘛,还从来没有男人能无视她的魅力。
看着昏暗灯光下那柔和的轮廓线,和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小玲心头微微一跳,不禁抬起手臂放在张乐辉肩头,纤细圆润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张乐辉的脸颊,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迷离的柔情,唇角微微上扬,红晕染开浅浅梨窝,呼出的温热气息中带着一丝白兰地的果香:
“我把自己赔给你~,…要不要?”
!
“你在玩火啊!”
张乐辉伸手揽住那丰腴紧致的腰肢,猛一用力,小玲惊呼一声,旋即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张乐辉怀里,却也没惊慌,只是咬着红唇娇笑一声,双手紧紧搂住张乐辉脖子,眼角一挑,眼神中充满了诱惑和风情,不退反进,臻首贴在张乐辉额头上……,
“扑街!”
“你他么混哪里的?!敢泡我马子?”
“怎么了?”
“怎么回事?!”
就在张乐辉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舞池中间的大灯突然亮了起来,音乐声也停住了,两人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张乐辉扭头看去,这是哪个王八蛋打搅自己好事?
待看清中间那人身影时微微一愣,…断水流大师兄?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夜总会里的客人齐齐转头朝舞池中间看去,纷纷目露惊诧。
还有不知死活的人来这里找茬?他不知道这是‘杀人王’丧波的地盘?
“让开让开,躲远点!”
可当看清从一旁气势汹汹走出来的丧波时恍然大悟,纷纷躲到一旁,朝舞池中间的断水流投去同情的眼神,这小子完了。
“扑街,你混哪里的?!敢泡我的马子?”
一脸横肉的丧波叼着根雪茄,带着一群马仔正气势汹汹地围在断水流面前,突然抬手,一股劲风直奔大师兄而去,将他推得踉跄后退。
“你给我过来!”
“啪!”
将断水流推开后,丧波拉过愣在原地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特么的还在这里呢,你就敢勾搭男人?……一会再找你算账!”
“呜~,我没有…,”
身穿白色抹胸裙的女人被丧波一巴掌扇得跌坐在地上,乌黑的秀发垂散在额前,身体微微颤抖,女人捂住脸上浮现出的红指印,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委屈地看着丧波,泪水从眼眶滑落,却又不敢大声哭泣,看着楚楚可怜的模样。
‘断水流’一把抓住丧波小弟推搡过来的手,反手猛地一推,借力跟几人拉开距离,那小弟朝身后几个同伙倒了过去,将几个同伙给撞倒在地上。
“你们干嘛!?”
‘断水流’靠着桌子稳住身形,看着丧波几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怒色。
丧波右手夹着雪茄,慢步走到他身前,朝‘断水流’胸口戳了几下,目露凶光:“小子,想揩油滚远一点啊,这是汽油啊!你特么混哪里的,这么拽?也不去打听打听,连我的马子都敢泡?”
“对不起!”
‘断水流’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没有反驳,紧了紧牙关,看着周围一圈小弟,最终还是开口向丧波道了歉。
说完,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一眼,犹豫了一下,转身朝门口走去。
“站住!”
丧波见‘断水流’就这么轻描淡写就想走,怒喝一声,身子一动,探手成爪,猛地朝‘断水流’肩膀上扣去。
听着耳旁风声传来,‘断水流’迅速向左侧摇闪避开,一个矮身左手肘击朝丧波肋骨处击去,被丧波用手臂挡住后,转身挥出鞭拳又被丧波抬起右臂格挡住,‘断水流’眼神一凝,猛地一个高蹬腿蹬在丧波腹部,来不及招架的丧波被一脚踹得连连后退,扶住一旁的小弟才稳住身形。
“扑街!你死定了!”
腹部传来的痛感让丧波勃然大怒,双手一挥:“给我上!”
“有事慢慢说,有事慢慢说,不要打架!”
就在这时,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急忙跑了过来,挡在丧波小弟跟‘断水流’中间,几个小弟见是夜总会经理邓文强来劝架,不由将目光投向了丧波。
“这是个误会…,有事慢慢说,”
邓文强忙陪着笑,朝丧波解释道:“波哥,真不好意思,这是我兄弟,刚刚回来,不知道她是你女人,你看我面子,放过他一次。”
“你知不知道你的朋友很嚣张啊!”
丧波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腹部,阴沉着脸,看着邓文强的眼睛眯起,手里雪茄往地上一砸:
“连我的马子都敢泡!你两句话就想让我放过他?你好大的面子?”
“这是个误会,他不认识你,你别跟他计较,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邓文强赔笑道:“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大哥!谁这么不开眼?敢来这里闹事!”
“小子,你找死!”
“扑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
就在这时,听说里面有人闹事的王潮带着阿忠跟小华跑了进来,看着舞池中间僵持着的一群人,以为这是他们的一个表现机会,吆五喝六地朝‘断水流’咋咋呼呼道。
“徐炳文?”
当看清‘断水流’那张脸时,王潮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不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炳文哥,真是久违了,坐牢坐够了?”
“你认识这小子?”
看着新收这几个马仔好像认识这小子,丧波开口问道。
“是啊,大哥,这小子以前就是我们村的…,”
王潮转头看着丧波,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解释道:“因为砍死人蹲赤柱去了,这应该是刚刚出来。”
“王潮!”
看着王潮拆台,邓文强怒视着王潮几人:“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你不要起哄啊!”
“这样啊…,”
听着王潮的话,丧波心里有一丝忌惮,看了看王潮三人,眼神闪动几下,扭头朝邓文强开口道:
“邓经理,也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你让这小子跟我这几个小兄弟比试比试,他赢了我就放他走,……要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他今晚上也别想走!”
不等邓文强回答,丧波看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王潮:“机会给你们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完,丧波朝一旁的小弟呵斥道:“让开,给他们让个地方!”
身后小弟闻言立马散开,将徐炳文跟王潮几人围在中间。
虽然刚刚表现得那么嚣张,但徐炳文自幼跟父亲学武,他的能打在围村是出了名的,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王潮就是跟在徐炳文后面帮着捡球的小弟。
这么多年过去,王潮依然对徐炳文当年看不上自己的那种不屑耿耿于怀,今天借着丧波的势,想狐假虎威一把,却没想到丧波让自己上,顿时紧张地看向三人中最能打的阿忠。
至于小华…当鸭子就够格,打架指望不上。
阿忠倒是没有害怕,眼神有些兴奋,跃跃欲试地看着徐炳文,现在围村最能打的可是自己。一个过气老家伙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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