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羽真回到公寓时,家里的灯全部都黑着。
这让他稍微有些担心,但等他摸黑来到卧室,看到黑暗中闪动的一双眼睛时,一切担心都烟消云散了。
咔嗒。
按动电灯开关,卧室里瞬间亮了起来,夏目羽真眯着眼睛,看向躺在床上正中的星宫凛彩。
她蒙着被子,只剩头和两只手留在外面,看到夏目羽真来了也不吭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眨着眼。
姑且认为这就是她打招呼的方式吧。
夏目羽真笑了笑,她双手摆在脑袋两旁捏着被子,粗看下倒是挺像动漫里女孩子们撒娇的姿势,配上清冷绝美的小脸,有一种反差的可爱。
“怎么不开灯呢?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我能看见,所以不需要。”星宫凛彩回答说。
“是这样没错啦,但是一个人在家的情况,把灯全部打开有助于防止被坏人盯上。”
夏目羽真说着,看窗帘动了动,发现是窗户没关,于是又上前将窗户关好,“不过也随便了,毕竟我们是十楼,也就是蜘......”
本想说只有蜘蛛侠才能飞檐走壁爬到这里,但夏目羽真突然想起,这屋子里能做到的人就有一个半了。
“你回来的有些晚。”星宫凛彩突然说。
“啊,那是因为出了些意外,还好有你事先借给我的力量,我才能平安无事。”
夏目羽真转回身看她,“你是饿了对吗?我马上去做饭。”
“不急,你先歇会儿好了。”星宫凛彩叫住了他,“我借给你力量的时限到了,现在你的身体应该还在适应吧。”
“哎?谢谢关心。”
夏目羽真眨了眨眼,星宫凛彩借给他的力量在路上时就已经失效了,正是因此,导致他回家的时间还更晚了些。
“不用谢,这是为了长远的战略考虑,如果让你这样去做饭,长时间下去也许会对身体造成恶劣的影响,万一出了事还得我来照顾你,这很不划算。”星宫凛彩答道。
夏目羽真眼里刚亮起的光马上就黯淡下去,拖着长音说:“你好,就算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最好也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因为会影响到我的热情的。”
“适当的鼓励确实可以收获积极的效果,但是今天我并不想。”
星宫凛彩否定了他的提议,抽了抽鼻子,说:“你身上还有那个家伙的味道,趁着去休息的功夫快去洗个澡吧。”
说完,似乎还很嫌弃的想扭过脸,但是由于太过虚弱,导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完成不了,最后只能狠狠地瞪了夏目羽真一眼。
可惜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目光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倒像只气鼓鼓的仓鼠。
夏目羽真在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又假装深呼一口气,才强行让自己不笑出声。
星宫凛彩和月野真白,明明都是来自同一地方的族人,但是看起来彼此之间的关系都很恶劣呢。
如果让她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先不说会不会打起来,最起码耳朵肯定会被她们之间拌嘴的声音不断摧残了。
夏目羽真又想起今天与月野真白分别时的场景。
“以后如果再要进入虚弱期的话,可以先来我家避避风头,我还蛮擅长照顾人的。”
月野真白愣了片刻,最后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honey心里有我对不对?可惜呐,一想到如果星宫凛彩趁我虚弱时嘲讽我我却还不了嘴,那我宁愿躲在黑暗的角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其实并不喜欢被人照顾呢。”
说着,她伸出右手,张开的手掌中,有一枚硬币大小的蓝色月牙。
“这是?”夏目羽真疑问道。
“喏,这是我的一丝力量凝聚的信物,你将它收好,以后我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会用它来联络你,到时你只需要捏碎它,就可以暂时使用我的力量了。”
月野真白将信物交给他,又继续说:“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你将它捏碎时,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
夏目羽真小心翼翼的接过信物,它在手中的触感犹如玉石一般细腻滑润,本来还在思考这么重要的东西该如何保管,不料下一刻感觉手中一凉,低头再看时手掌中的信物居然消失不见了。
手滑了?
应该不是,夏目羽真确信刚刚他拿的很稳,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失误,于是看向月野真白,问:“信物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将夏目羽真刚刚慌乱的样子落入眼中,月野真白嘴角露出笑容,她回答道:
“信物的成分和蚀影能量相同,已经融入你的身体中了,别担心,不会有副作用,你只需要动动念头,它就会再次出现,试试看吧。”
听到蚀影能量四个字时,着实让夏目羽真揪心一把,后续有了月野真白的解释,才将信将疑的闭上眼,心念一动,再次睁眼时,信物果然重新出现在他手中。
夏目羽真放下心来,又反复试验了几次。
“honey~”
月野真白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带着撒娇的语气,将声音拖得老长。
“这可是花了人家好多心思才做出来的,一定要起到它该有的作用才行,如果你以后有什么特殊需要非要让我赶过来满足的话,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人家会......”
“等等!”
夏目羽真急忙将信物收了起来,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不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安在我头上啊。”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月野真白眨了眨眼,身影一闪,便从原地消失了,只留下身上的余香还有一句话。
“再见了,honey。”
回忆到此结束,夏目羽真身在浴室,摸着手中月野真白留下的信物,给身处热水散发的蒸汽中的他带来丝丝凉意。
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又在干什么呢?
....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吧,因为我欠他们一大笔钱,我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
暗巷之中,先前逃走的女人退到了死角,对面前手持巨镰的少女哭喊着求饶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原谅你了。”
月野真白笑了笑,提起手中的镰刀。
女人被她的动作吓得一颤,“你不是说原谅我了吗?”
“对啊。”月野真白歪着头欣赏着她的表情,“我在杀那几个人的时候,可没有说我原谅他们了呢。”
巨镰挥动,在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暗巷便重新回归往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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