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650码,卡尔,没想到身为清道夫的你也是个不错的狙击手。”
卡尔点了根烟夹在手里,悠悠地说:“有时候处理的人多了,就想着换换口味。”
“这口味一换,就不想换回来了。”
“怎么样,赤井先生要来一根吗。”
卡尔对面,一个戴着蓝黑色针织帽,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双眼很有神的男人接过烟,胸膛缓缓起伏着。
“卡尔,我听说你上过战场。”
“在你看来,战场上的战争和FBI的行动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战场吗...”卡尔面露回忆之色,把双手(一只只竖起一根食指,一只则完全张开)举到赤井秀一面前,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吧,赤井先生。”
“战场上,五个人可能会比一个死的更快。”
“因为五个人比一个人更明显,有的炮火五个人容易成为目标,一个人则能躲开。”
“FBI的行动里,一个人则比五个人更容易成为目标,没有支援的落单者往往死的最快。”
“就是这样。”卡尔停口,低着头吸了一口燃烧的香烟,眼睛一直留神注视着和他一起吸着香烟的赤井秀一。
“清道夫总是独来独往的。”赤井秀一轻吐道。
“不愧是赤井先生,一语中的。”卡尔举起拇指表示称赞,“不过我很好奇赤井先生的极限是多少。”
赤井秀一抬了抬眼,反问道:“你呢,卡尔。”
“做不到百发百中的极限算不上极限。”吞云吐雾间,卡尔答道。
“700码,卡尔。”赤井秀一惜字如金。
“700码应该是人类的极限了吧,FBI的王牌狙击手赤井先生。”卡尔又吐了一口烟,身边弥漫缭绕的烟雾让他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
“是啊...”赤井秀一一边倾吐着烟雾,一边低叹一声。
卡尔吐出最后一口烟雾,道:“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能突破极限的狙击手,但当你靠近他,揭开他脸上的伪装后,你会发现他其实是个怪物。”
“卡尔,你还是那么喜欢讲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赤井秀一轻笑一声,道。
卡尔摇了摇头,“这也许不是笑话。”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地把烟踩灭,似乎已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停留。
“卡尔,听说你家里有一片不错的花园。”
“算不上不错。”卡尔态度谦和地答道。
赤井秀一的目光像旺盛的火炬般闪了闪,问道:“你是自己打扫花园吗,卡尔。”
“不是。”卡尔摇头道,“准确地说,我有三个很棒的园丁,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
赤井秀一用带点幽默的口吻说:“这么一看,卡尔你还是个管家。”
卡尔嘴角一勾,笑道:“赤井先生谬赞了,无论是园丁还是管家,都是为花园服务。”
“说的也是,不过...”赤井秀一话锋一转,问道:“我最近也盘了一块荒地,准备建一个花园。”
“卡尔,我想向你请教,怎么才能让这片荒地里的野草彻底消失。”
“野草吗...”卡尔把手插进口袋,靠在狙击点的围栏边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赤井秀一又点了根烟,“想必卡尔你也曾对此感到苦恼吧。”
卡尔从沉思中回归,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曾经我也使用过不少方法,比如割除,下毒,但最终它们都重新长了出来。”
“但最终我发现,想要彻底毁灭它们,就必须把它们从土里翻出来,连同整片土地一起,一把火把它们烧的连根都不剩。”
赤井秀一先是点头对卡尔的观点表示认可,接着提出疑问道:“古老的龙之国曾有一首诗这么形容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卡尔的双眼隐约闪过寒光,“我们用的是能把野草烧尽的的火,不过这样花园可能就会有些受伤了。”
赤井秀一突然道:“也许我需要请你为我的花园除除草了,卡尔。”
卡尔行了朝赤井秀一行了个绅士礼,“这是我的荣幸,赤井先生。”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冒昧地请你告诉我一些事情。”
赤井秀一意味深长地指了指卡尔,说道:“多亏了你为我铺垫的功劳,卡尔。”
“调查局决定提升了我的职位,我主动请缨回到日国继续调查组织。”
“并且会组建自己的特工小组,组建完毕后,等我的假期结束,我们便会立即前往日国。”
卡尔瞬间抓住了重点,问道:“组建小组...赤井先生的组员都是什么来头,是詹姆斯先生安排的吗。”
赤井秀一摇了摇头,答道:“我还没准备好,詹姆斯给我指派了两个人,卡尔,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还在怀疑你的老上司詹姆斯先生吗,赤井先生。”卡尔假意疑惑道。
赤井秀一用颇为讽刺的口吻说:“是啊,我不仅怀疑他,我还怀疑你们所有人,我甚至觉得我的身边全是组织的卧底。”
卡尔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莫非就是古老的龙之国所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
“小心谨慎才是我们的箴言,卡尔。”赤井秀一脸上并无一丝一毫被嘲笑的愤怒,反倒认真地提醒他道,“尤其是我们还犯过错。”
卡尔也敛起深色,“我明白,虽然犯错的人不是我们,但我愿意接受你的说法。”
“不过既然赤井先生你邀请我加入你们,那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吧。”
赤井秀一微微颔首,“我们的计划是找到隐藏起来的组织成员,然后见机行事。”
卡尔拍了拍手,称赞道:“这看起来是目前我们最好的选择,依靠赤井先生的卧底经历,寻找组织仍来不及改变的地方。”
“不过那天在机场迎接你的短发女人也要跟我们一起去日国吗。”
“首先我要声明一下,我不是歧视女人,但带着弱点和组织较量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赤井秀一用有些危险的语气警告道:“不要小看朱蒂,她的心里燃烧着比我们都要旺盛的对组织的仇恨火焰,她不会是我们的弱点。”
“你说的对,赤井先生。”卡尔举手投降,旋即不再争辩
“不过话说回来,卡尔,你知道百利甜的弱点是什么吗。”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