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寻的目标是个精瘦的男人,有枪?还能打?他还救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听到这里,已经猜出是谁的高天意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
他也想起来那件背心上熟悉的味道是谁的了,再仔细的去回想一些细节,很多事情其实也就通顺了。
只是个低贱的人类,竟然只用一具尸体就瞒过了自己。
高天意握着高尔夫球杆的手也同时鼓起了青筋。
打开的做核酸的防疫亭、被过于刻意的处理过的尸体、还有尸体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
“啊。”
在一声大叫后,男人突然就像是一只泄气的皮球,垮了下来。
自己居然还有着人类的坏毛病啊,这次的“进化”也没有彻底根除掉。
可很快的,高天意又坐直了身体。
恢复了正常的疯子头领接着询问胖疯子。
胖子刚刚看到眼前男人变化极大的情绪和外表已经快吓个半死了。
见他又来问询。
忙不迭的像竹筒倒豆子那样一股脑的,事无巨细的全交待了。
结果就是高天意就又知道孙蕾他们,再通过胖子描述的那去往他们目的地途中的样貌,男人大致也就知道了自己该去哪里。
这次一定要把那个叫贺智强的男人,碎尸万段。
“就把他的头骨装在球杆的这头当作装饰品吧。”
高天意这样想着。
这个疯子站了起来,同时也把象征权力球杆举了起来。
把周围的部下们弄得一阵激动的欢呼。
他们知道,老大的“狩猎”又要开始了。
而在每一次完成任务后,每一个血十字都能得到无与伦比的奖励。
…
“TM的,他们是从哪里找这么多疯子跑到铁轨上的?”
贺智强现在正拉着陈思思在铁轨上小跑,一截截铁轨再加上石头石块让无论是他们还是疯子都快不起来。
…
一小时前,贺智强撬开了铁路上的隔离铁丝网。
这里离列车要驶出的东站已经有了不少的距离,贺智强判断,就算是有疯子,应该也就那么寥寥几个。
幸运的是,一眼望去,铁轨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疯子也没有列车。
这里已经是出了城区的地段了,四周由高楼大厦也变成了独栋的城郊乡村别墅。
接下来两人的任务就是小心翼翼都走一百五十多公里了。
要走大概四十小时左右,贺智强掐着自己手腕上的运动手表,他也有努力的去回想自己坐高铁的时候,是不是存在告知距离和方向的指示牌。
男人和陈思思都不太确定,自己乘坐高铁的时候哪会去关注这些。
所以还是得用手表来计时。
屏幕上的数字从零开始跑起来了。
两人尽量的在保持匀速前进,这样贺智强能够较为准确的估算还剩下来的距离。
城市的背影越来越远,田野背后是远去的高楼,可田野的情况可不太好。
贺智强和陈思思虽是在铁轨上行走,他们也在不时的看看两侧。
在田间地头没看着有什么活物了,常见于田埂池塘中的鸡鸭也看不到了,村庄地面上竟然还一副程度上保持着病毒爆发前的整洁。
相反的,他们视野向上,能看到的几乎每一棵有一定高度的树上都挂着好几具无头的尸体,而村里水泥路旁边的路灯弯折处,“挂路灯”这个贺智强在互联网上看过很多次的短句第一次在他的视网膜上具象化了。
突然的,贺智强把女人拉住,不由分说的把她的头按住,两人齐刷刷的蹲下了。
陈思思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她总算是知道了树上那些无头尸的脑袋去哪里了。
汉人古来征战异族,那是战胜之后将领们最喜欢干的事情,筑京观。
在村口的十字路口上,被割下来的头颅就像金字塔一样的磊在那里。
那里血腥味一定很重吧。
远远看去周遭密密麻麻围着都苍蝇像是给那里蒙上了一层轻纱。
于是两人弯腰加速通过那一截铁轨。
路上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可“主线任务”却马上就来了。
两人本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前段时间太紧张了,他们忙着休息,忙着躲避,今天算是一个好机会,终于不再主要甬手势来交流了。
他们从籍贯聊到了教育经历,从婚姻状况又聊到病毒爆发的时候在干什么。
陈思思很是惊讶于眼前这个男人看着还年轻健壮却已是大叔的年纪,甚至他在这个年纪还没有婚娶。
当然,陈思思没有去问职业,那些熟练的刀技和那把不知道哪里来的抢…每一个都可能成为“雷点”。
女人清楚的明白自己和大叔间的“纽带”有多么的脆弱,就算是现在他抛弃自己跑掉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至少表现得“懂事”是这时候有求于人得最基础要求吧。
贺智强不善于交谈而陈思思有收着在聊天,很快两人又恢复了沉默。
沉默是尴尬的,沉默也是熬人的,但很快,这些在末日无关痛痒的情绪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在面前这一截铁轨上开始出现尸体了。
陈思思在男人的训练下也和他一样,条件反射般的猫起了腰。
缓步向前。
是疯子们的尸体,脸上那些血红色的疱疹即使在宿主尸身已经干瘪下去了,还是保持着最开始长出来的样子。
甚至由于疯子们面部的塌陷,让疱疹像是一座小山那边“伫立”在尸体脸上。
看样子大多都是饿死或者病死的。
因为他们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肢体也是健全的,贺智强用捡来的木棍扒拉着。
至于原因嘛…男人四处张望了一下,铁丝网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
贺智强正想换一个疯子尸体再看看,就看见陈思思着急忙慌的跑上来,指着后面,半天憋出一个字。
“跑!”
这几天的经历让两人积累了不少信任。
男人没等着去验证,直接就拉着陈思思的手跑了起来。
不出几分钟他们就都听见了若即若离的笑声。
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们这么快进追上了。
贺智强边跑边在脑海里面反思。
…
答案在他们骂骂咧咧的来到一处视野相对宽敞的地方就揭晓了。
没有树丛灌木,没有农舍房屋遮挡。
男人看到自己左手边,去甬市的高速公路和高铁的铁轨手机平行。
而不仅仅是孙蕾胖子他们,还有一个自己怎么都不想见到的疯子。
高天意。
他正和郝兴华并排坐在一辆皮卡上。
他的手下正在开车,而车辆已经彻底赶超了自己。
只需在下个路口拐进来,庞大的皮卡车身就可以撞开铁丝网,截在自己的前面。
“该死,操。”
贺智强不仅没有松开女人都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可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是又跑了几分钟,两人就看见铁轨上停着一辆高铁,而列车右边的铁丝网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有人从车里跑出来过!
真是个无数个坏消息中仅有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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