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阳对他肃然起敬,此人英雄未必称得上,但是“好汉子”三个字,却是实至名归。
一个人住荒山野林里面生存了二十来年,那种原始的生活方式,想一想就知道有多清苦,他竟然坚持下来了。
就冲这份狠劲和毅力,就值得自己喊他一声爷爷,他当得起。
李飞阳从背包里面,又掏出一瓶酒来,笑着看向李云龙:“云龙爷爷,好在我今天带来了两瓶酒,本来想着都送给你的,现在,这一瓶就就送给李茂公爷爷了,嘿嘿。”
李云龙骂道:“臭小子,原来你包里还有一瓶啊?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往常都是磨叽的要死,我还道是你小子今天转性子了呢。”
这李云龙笑骂声中,李茂公伸手接过李飞阳递过来的酒瓶子,口里说道:“唔,这是。。什么。。酒?”
李飞阳道:“茅台,虽然不是百年好酒,但是也有十来年的窖藏了。”
李茂公道:“唔。。唔,我以前也。。。。开过。。酒坊。。酿过酒。”
说话间,他打开酒瓶盖,仰头抿了一口,闭眼片刻道:“好。。。好酒!有。。。有十五年的时间啦!”
李飞阳大奇,没想到这个老英雄竟然还是一位品酒的行家,看来他说他以前开过酒坊,酿过酒,这事是真的,一般人还真没有这种本事。
他今天带来的这瓶酒,是最近刚让黄锦户从茅台镇从新拉过来的几吨白酒中的一瓶。
这一瓶,确确实实是在酒窖中窖藏了十五年,黄锦户知道李飞阳爱喝酒后,花高价在茅台镇很是收购了大批美酒,又从新在四大名酒产地,大批量采购了有年头的白酒,全都给放在了唐城市的酒窖里面,只等李飞阳随时来取。
李飞阳品酒,虽然能够喝出酒水的好坏,但是对于白酒的年头,酿造时间,就有点品评不准。没想到此时,却见到了酒国高手,这李茂公在山野之中待了二十来年,品酒的技能竟然没有丢掉,令李飞阳感到由衷的惊佩。
李飞阳夸赞道:“爷爷好本领,就喝一口,就能知道这个酒是什么年代的,单就品酒的本领,我不如您,李云龙爷爷也不如你,就是旁边的几个大爷爷也不如您。”
李茂公呵呵笑了几下,眉头舒展,大为得意,点头道:“品酒,我。。。我行的。。。他们不行!”
旁边的李云龙不满道:“老李,你能品酒就了不起啊?老子还能喝酒呢,喝一瓶都不带喘气的,不信,你把你手里的酒瓶子给我,我喝给你看!”
李茂公急忙把酒瓶子揣进怀里,一手捂胸,一手外推,做了一个防备的姿势。
李云龙身边的几个老家伙听了李云龙的话,都嘻嘻哈哈的嘲笑起李云龙来。
“哈哈哈,李老大,你是不是想喝酒想疯了?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也想的出来?”
“老大,你连李老头的酒都想骗来喝,你太坏了!”
“丢人!丢人!”
“亏你还是一个市长,酒品不行,人品也堪忧啊!”
。。。。。。。
李云龙面红耳赤,“他奶奶的,都瞎嚷嚷啥!老子就是想喝酒,怎么啦?有本事你们都别偷喝老子的酒,老子保准不会想这么一个借口骗酒喝!”
李飞阳对几个老头道:“几位爷爷,云龙爷爷手里还有一瓶酒,你们想喝的话,就找他要去吧。”
李云龙一惊,快步跑了出去,回头骂道:“飞阳,你小子又叛变了!他奶奶的,你等着我,我一会保证不打死你!”
几个老头都是眼睛一亮,扑向李云龙,围追堵截,说什么都要把李云龙怀里的酒瓶子夺下,可惜李云龙跑得快,没有截住他,几个老头泱泱而回。
这时候,李东生、谢夫之几人从后院走了出来,赵春江和马克一人搬着一张椅子,放到了院子中间。
杨晓月和刘小璐抬出来一个小炉子,炉子中的炭火此时烧得正旺。
刘大妈拿出洗脸盆,兑上了热水凉水,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道:“可以了!”
李东生双手互握,摇了两下,怪叫道:“啊哈!敢问天下头颅几许?且看老夫手段如何!”
刘大妈道:“东生,你以前多老实的孩子,现在跟飞阳他们几个在一起,也变的不老实了。”
李东生冤枉道:“这是老大给我做的定场诗,说剃头匠工作的时候,这就是开场白。”
李云龙跑了过来:“狗屁定场诗!剃头哪有什么定场诗?肯定又是飞阳耍你的。”
李东生笑嘻嘻道:“我早知道老大是骗我的,但是这两句话我觉得很有气势,念起来很带劲!”
此时,已经有两个老人坐到了椅子上,脑袋伸进了水盆里,刘小璐分别拿起毛巾为他们洗头。
李东生拿起刮刀在刀布上来回蹭了几下,道:“嗯,刀子已经磨好,哪位前来试刀?”
一个洗完头的老头坐到李东生身前的椅子上,道:“小子,给我刮一个光头罢!头发长了,还得时不时的洗头,有时候忘记洗的话,就会有一头头油,粘粘的难受之极,还是刮光头省事,每天早上洗脸的时候,用热毛巾擦一下脑袋就算是洗头了,多方便!”
李东生家里弟兄多,他又是老大,为了省点钱,他专门去理发店自己偷学理发,时间长了,竟然还理的不错,被李飞阳称之为洗、剪、吹的天才。
此刻,他拿起刮刀,两只手指摁住老头的头皮,刷刷几下,就在老头的脑袋上刮出几道亮槽,手法熟练,颇有神韵。
老头姓宇文,叫做宇文雷暴,是个爆脾气,而且还有点小孩子脾气,老小孩,老小孩,大概说的就是他。
被李东生刮了几刀,宇文雷暴道:“不错,不错,手艺比前几个月好多了,第一次你给我刮头皮的时候,差点把我的脑袋刮成筛子,到处冒血,现在比前几次强多了,挺好!”
李东生嘿嘿一笑:“我最近几天经常去理发店的朋友那里帮忙,学了很多技巧,保证不会刮出血了。”
其实,他因为经常练武,有修习了李飞阳传给的内力修习之法,武功大进,现在的手比以前要稳的多了,对局部的把握比之以前要强了一个档次。
一个来小时后,李东生给所有的老人,全部净面完毕,李飞阳他们几个人的活动就到了尾声。
剩下的时间就是听老人讲故事。
其实,对老年人来讲,给他们买东西,帮他们干些活,都不陪他们说说话,吹吹牛,打打屁,这些比买什么给他们都要好。
再说,李云龙这些老革命干部,物质上什么都不缺,就是李飞阳拿过来的什么百年茅台,对于李云龙来说,只要想要,就不是什么难题。但是,老人喜欢就是这个争夺打闹的气氛。
和他们几个老人说了一会儿话,李云龙道:“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事情,你们差不多都知道了,今天咱们就说一下你们李茂公爷爷的故事。”
李茂公坐在旁边正在听他们几个说话,没想到李云龙突然让自己来讲一下以前的故事,就有点发愣,摇头道:“都。。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没。。。没啥好说的。”
李云龙道:“老李,你还是说一下吧,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当初是咋活过来的,也好让他们知道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现在的社会有点不对劲,这他奶奶的才打败倭寇几年啊,就有许多人都忘记了以前被倭寇糟蹋的事情了。我最近闲的没事去一个什么中倭交流大会上转了一圈,见到几个鼓吹中倭友好的家伙,说什么倭国经济发达,国民素质比我们要高的多,我们要像倭人学习才能进步。我看那几个家伙恨不能趴下去去舔倭人的腚眼子,把老子恶心的要死!老子当时就把他们打了一顿,都他奶奶的什么玩意儿!”
旁边的几个老人也说道:“现在的风气确实有点不对劲儿!整天的钱啊钱的,把钱看得比祖宗都重要!当初打倭寇,打蓝眼鬼子,我们死了好多弟兄,但是他们也被我们打死了好多,打得他们见到我们都害怕。现在倒好,就因为人家有钱,现在一个个当官的都他码的恨不得给鬼子跪下磕头,为了钱,连他老子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云龙道:“如今宣传不太对,老是说什么中倭友好,睦邻友邦,把当初被倭寇奸杀淫掠的事情就这么压下去不提了,这样下去,我担心以后的孩子们记不得这么大的仇恨,以后咱大汉国千万别成了软蛋国,不然的话,那可真是对不起老祖宗了!”
李云龙对李飞阳道:“飞阳,你小子笔头好,要是有时间,就写一些倭寇侵汉的故事,写的好一点,让全国人民都看一下,不然一国之人,慢慢的都变的没有种了,那可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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