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通打出铁胆之时,李陵胜正背对着他,这一下可是明显的偷袭。
李陵胜的妻子大惊失色,拽了李陵胜一把,欲要把李陵胜拉开原有位置,避开飞来的铁胆。只是铁胆急速,已然来不及了,在围观众人惊呼声中,两枚铁胆已经飞到了李陵胜的后背处。
李陵胜听到田政通的发话后,又看见妻子一脸惊恐之色,耳听的背后破空风声袭来,恶风不善,心下大惊,只是已经反应不及,无奈之下,运气于背,只盼能够不死,尽量少受一点伤害。
便在两枚铁胆刚刚碰到李陵胜的背部之时,忽然由急速变成静止,猛然回头,竟然绕了一个圈,力道不减飞向了田政通。
田政通见此情景,眼中露出迷惘之色,又夹杂有恐惧之情,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两枚铁胆竟然会反转回打自己这位主人,实在是匪夷所思。他呆了一呆,在两枚铁胆飞到面门之际,急忙后仰避开,直起身子后,脸上已经冒出汗来。他惊神未定之际,就听的李陵胜的一声怒喝:“老东西,你找死!”掌风扑面,力大势沉,却是起了杀人的心思。
田政通不及多想,他不敢硬接怒发如狂的李陵胜,双腿用力,急退几步,准备挤开人群,先行避让,等召集了门徒后,再报复回来。
李陵胜刚才险些被铁胆打成重伤,虽不知为何两枚铁胆没有击中自己,但是却能肯定,面前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刚才确实是背后偷袭了自己。
他如今怒火中烧,不及去想两只铁胆为何最后不知所踪,只是一门心思的要找田政通报仇,出手极快,杀招频出,一时间,什么王法、什么律条,什么人命官司,统统抛掷脑后,只对眼前的田政通欲除之而后快!
江湖中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常有之事。但是背后伤人,却是被武林中人耻笑的下作手段。
田政通自知自己的手段上不得台面,胆气不足,心下先自怯了。
田政通本想拉开距离,乘机逃跑,但是李陵胜步步紧逼,稍不小心,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他竟然没有机会逃走。
田政通心下大急,深知若不想法离开此地,看对面这个汉子势若疯虎的样子,恐怕顷刻之间就是命丧之时,一时间,满身汗涌,心中后悔:“我何苦为了一个徒弟,招惹这么一个厉害人物!”
在一旁观战的谢夫之和刘小璐等人,此时却没有观看两人交手,而是围在李飞阳面前,询问李飞阳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们眼看刚才田政通打出的两枚铁胆,竟然在触及李陵胜后背之时,如活物一般,滴溜溜的转回头来,掠过田政通,竟然飞到了李飞阳的手中。
几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几欲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虎也是看的发呆。
刘小璐大呼小叫道:“大哥,这是什么功夫?难道这就是你跟我们说过的真气外放?哇哇哇,太不可思议了!”
李飞阳转着手中的铁胆道:“所谓擒龙功、控鹤功,就是这种手法,先天大成之后,方可运用。我也是在修行了纯阳功与大耕力神功之后,才有了这个本领。之前只能在六米之内虚空摄物,现在倒是有了些精进。”
刘小璐蹦蹦跳跳道:“我也要学!大哥你教我!”
李飞阳笑道:“你们还不行,或许二十年后,你们才有这个可能!”
老虎也好奇道:“飞阳,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手段?”
李飞阳道:“老虎,你要是勇猛精进,心无杂物,十多年之后有望到此境界。”
老虎点点头,不再多说。但是,李飞阳知道,从今之后,老虎恐怕对武学,要加倍修炼了。
李飞阳眼看中年汉子杀招频出,有了杀人的心思,对身边的老虎道:“老虎,分开他们吧,我看田政通不出五招就得完蛋!”
旁边的谢夫之跃跃欲试:“老大,要不我去吧?我看这两个人的功夫比我也高不到哪去!”
李飞阳摇头道:“田政通是不如你,但李陵胜的硬功已经登堂入室,你拦不住他!还是老虎去才行!”
说话间,猛听到场中田政通一声惨叫,抱臂急退,他的左臂,已经被李陵胜一掌砍断。
李陵胜正欲乘胜追击,手掌刚刚抬起,忽然眼前一闪,手腕一紧,一个身影挡在了面前,自己的手腕正被他握在手中,此人开口道:“这位大叔,打伤也就算了,哪能真的杀人?”
李陵胜一惊之下,生怕此人对自己出手,手腕发力,意欲挣开对方手掌,此人也不强留,松开了握住李陵胜手腕。李陵胜退后几步,才发现挡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小青年,看模样也就十八九岁,但是身手却是惊人之极。
李陵胜深深呼吸,压下火气,他被老虎阻拦后,脑中一清,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被气糊涂了,要是真的杀掉这个老头,可能自己也要搭进去一条性命。
李陵胜长出一口气:“小兄弟,多谢你提醒,只是这个老东西刚才竟然背后伤人,差点将我打成重伤,听你口音,你也是唐城人,难道他是你的前辈?你想替他出头?”
老虎冷笑道:“凭他也配做我的前辈?他连替我的前辈们提鞋都不配!不过他虽刚才然想暗算你,终归是没有暗算成功,你要是杀了他就有点不太合适,好鞋不踩臭狗屎,你已经把他的胳膊打断,这个仇也算是报了,难道你还真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李陵胜点点头,他可不敢小看老虎的年纪,刚才虽然只是交手了一招,但是行家搭手之际就知对方的深浅,他对老虎却琢磨不透,心中忌惮。
听老虎说不是老头一伙的,方才安下心来。
此时的田政通走到稀稀拉拉的人群中,转身喝到:“李陵胜!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这个场子老子迟早要找回来!除非你不在唐城!”
此时围观之人已经不多,胆小怕事的,早就溜之大吉,剩下观战之人,都是街面上有头有脸不怕事的汉子。
田政通在这些人中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把围观众人恶心的不行,有人嚷嚷道:“他妈蛋的,这老兔子太他妈不要脸了!揍他这个狗日的!一看这老家伙就不是唐城人!”
“哥几个,咱们找家伙去,晚上砸这老东西的黑砖闷棍!”
老虎也转过头来,一脸的不耐烦:“滚!再多说一句,老子就不再插手此事,你们两个继续打就是!”
田政通羞臊的脸色通红,虽然老虎是一个孩子,但是刚才老虎闪身之间,便拦住了李陵胜,绝不好惹,他不敢多生事端,拔步便走。
谢夫之看着低头迈步的田政通,笑道:“唐城老太爷,您的铁胆还要不要?”田政通只当是没听见,继续前走。
李飞阳叹道:“此人功夫不高,脸皮却厚,也不知中央看重了他哪一点,才让他进了大内当了教官?难道看重的就是他的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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