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春晚结束,大厅里面看电视的一群戏子们意犹未尽的听着最后一首结尾歌曲,一步三回头的端着盘子碗筷去厨房刷洗。
邵紫龙催促道:“赶快刷洗,这都半夜了新年到来,咱们一会儿还要放鞭炮,点烟花。”
众人听如此说,方才恋恋不舍的回转各自的房间。
春晚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李飞阳见这些人回去的路上,还在议论春晚上的节目和演员。不出所料,议论最多的是小品《吃面条》,相声《宇宙牌香烟》,哑剧《吃鸡》。
所以说,经典就是经典,就是换了另一个空间,也不影响它身为经典作品的魅力。
只是这届春晚的最后一首歌曲有点不太应景,那首前世的《难忘今宵》并没有在这个世界里出现。李飞阳琢磨着,怎么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首歌给弄出来,不然的话,每到一场晚会结束之后,总是唱一些乱七八糟的歌曲,自己听着老大的不舒服。
走到院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回过神来时,发现邵紫龙拿来一串鞭炮,让一个饰演丑角的年轻演员将鞭炮高高的挂在树梢上,长长的鞭炮耷拉到众人面前,摇摆散动,犹如红色的大蜈蚣一般。
邵紫龙拿来一根燃香递给李飞阳,“飞阳,你是地主,这一串鞭炮由你来点最为合适。”
李飞阳笑道:“谁点不都一样么?邵伯伯您太客气了!”虽然这么说,还是伸出手接过燃香,吹了吹,使香头燃烧的更旺,将香头凑到鞭炮的引线上,兹磁啦啦一阵火花闪动,鞭炮噼里啪啦的剧烈响起。
远处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隐隐有孩子的欢呼声,“过年喽!吃饺子喽!”
“又是一年!”
李飞阳仰头上看,此时繁星在天,夜色如幕。
在十五年前的同一个日子,李飞阳也这么仰头看天,那是他初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那是一个极为艰难的新年,家里人一年都难得吃上一顿饱饭,个个都是面黄肌瘦,一脸菜色。可就算如此,家里人也从没有饿着他,过年的时候,咬着牙给他裁了一身新衣服,为此一家人饿了半个月,就为了他这么一个小孙子能在孩子群里面穿上一身光鲜的新衣服。
那时候李飞阳一岁,身子没有长开,没有力量,空有满腹计谋却是不能运用。彼时,一家人忍冻挨饿,节衣缩食,生恐亏待了李飞阳,如同照顾营养不良的幼苗,对李飞阳关怀备至。
那是最为艰苦的一年,也是最为温馨的一年。
那一年,李飞阳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怜,什么是苦难中的亲情,什么是艰难中的守护。
他上一世虽有家人父母,也有亲朋好友,虽然都是一样的感情,但是与此世的家人相比,因为生活的环境不同,未免少了一些激烈和悲壮。
李飞阳一直记得,为了不使自己受饿,自己的爷爷李在田大雪封山的,去山抓捕野兔野鸟,为了多挣一点工分,一家人拼死拼活的干农活。
因为李家男丁稀少,只剩下他几个爷爷和他老爸李开山幸存于世,若是想要多挣点工分,李飞阳的几个奶奶也得下田干活。
他的奶奶们都是前朝的大家闺秀,小脚女人,但是为了生存,不得不颤巍巍的拉着犁子犁地,拿着镰刀割草,在烈日下拔草捉虫。当时的大队的书记看上了李家老宅,想方设法的为难李家之人,分派给李家人的农活都是最重的活,最累的活,为此差点将李家几个女人给累死。正当李在田无计可施之下,想把李家老宅给了书记之时,李飞阳终于修成了一点功夫。
他是先天之躯,不同一般的习武之人,生来神圣。只要修行入门,功夫自然是一日千里。
有了功夫之后,一记暗手拍下,大队书记次日便暴病而死,自此李家稍有好转。
接连废掉了几个不长眼的不轨之徒后,所有人都知道李家人有点邪性,不能得罪,一旦得罪后,指不定就会出现什么问题,像什么大便不通,小便不畅,浑身发麻,四肢无力,那是常有之事。更有甚者,对李家人做了过火的事情后,往往会被暴病而死,死因难查。
此事惊动了公安局,特意有公安人员上门理立案查询,查了几日,一无所获。当时的民警可要比混子、地痞还要霸道,查案无果之后,就有人暴躁起来,故意为难李家,然后就又有人死。接连死了几茬民警,人人谈李家变色,案子也不了了之。
此后,李家再无外人相欺。
如今他不再是那个眼看家人受苦,而无力出手的婴儿,他已经长大,不再是田间地头的幼苗,而是遮风挡雨的大树。纵然外面风云变幻,他自有八风不动镇守李家不受伤害的本钱和实力。
旁边的张昭夫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挥手对院里玩火的众人道:“放完烟花,都早早的睡吧。明天随我去拜年去!”
次日一早,按照传统习俗,李飞阳开始拉着谢夫之去给各位老前辈拜年。
他早有准备好的礼品,开着小吉普拉着小礼物依次到黄世昌老先生家里,王不知老先生家里,还有谢夫之的姥爷邱正义那里,按照老规矩叩头请安,说吉祥话拜年。
他年纪小,生就不凡的相貌,傲人的气质,这番跪拜,几个人都有点受不起。不等他下跪,都急忙上前搀扶,不让他真个跪下。
但是礼数李飞阳是尽到了,几人都大为满意,甚至有一种“李飞阳竟然给自己跪拜”了的自豪感。
跟着他身边的谢夫之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每到一人家里,他都是结结实实的给他们下跪磕头成了名副其实的磕头虫。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和李飞阳的区别对待,倒也没有什么怨言。在他心里,自己和老大相比,那是大大的不如,当然,要是别人跟老大相比,那就更是大大的不如。别人还不如他呢。这种心理,但凡跟李飞阳接触久了的人,都会产生这种想法。就是谢夫之和马克也不例外。
拜见云雨年和云长同志的时候,可就有点费时间,好在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两人还都在家等着,说了几句吉祥话,收了好大一个红包,李飞阳和两人说起了正事。
买卖阿拉斯加的事情,李飞阳是瞒着云雨年和周云长的,在此刻大汉对李飞阳的大伯的刺杀越来越频繁之际,李飞阳不得不找这个机会给这两位说明一下,免得白白牺牲大汉这些优秀的特工战士们。
如今既然已经买卖成功,也没有必要瞒着掖着了,这两位大汉的实际掌控者也到知道了此事的时候。
究竟李飞阳跟周云长和云雨年两人私下里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而据两人的家人事后回忆,在李飞阳拜年之后,两位位高权重的老人都是一脸笑容的一直将李飞阳送到大门外,方才止步。
此种情况被警卫们传出后,引得京官们一阵骚动,也为李飞阳的身份增添了几笔浓重的神秘色彩。
因为这一年是大汉传统的猴年,史称此事为“申年定南洋”,直到宝岛被和平收复,大汉国在南洋建立军事基地,平整了南洋隐患之后的几十年之后,有关此事才被档案馆揭秘,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而在那时候,李飞阳已经是阿拉斯加退休的老国王,全世界最为著名的文学家和武学家,门人弟子无数,被称为一代文宗,三朝帝师,唐门老祖,武学宗师。
当时的他早已不理世事,满世界的游逛,他已经成了活着的传奇,行走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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