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高扬只觉得头疼的厉害,鼻子里还能闻到强烈的腥臭味,等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之后,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睁开了双眼,之所以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因为他身处于一个绝对黑暗的地方而已。
高扬下意识的想要摸摸脑袋,可是他的手想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被牢牢捆了起来,这时高扬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糟糕,非常的糟糕。
高扬努力想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但他这时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就像被灌入了一同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还疼的要命,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像突然通了电一样,高扬猛然想起了他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吃的饭里被人下了药,这一点毫无疑问了,而且高扬现在也不想探究是谁又是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药,他只想尽快知道现在是在那里,其他人是否安全。
耳朵里能听到柴油机的突突声,而且能感受到身体时不时的会颠簸一下,这些都让高扬知道他现在已经离开了科罗尔迪林号,再加上鼻子里闻到的腥臭味,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一艘渔船上。
高扬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捆了起来,但是嘴并没有被堵住,他试着动了动,从侧躺着变成了趴在地上,而就在他翻身的时候,高扬压到了一个人,这让他明白并不是被关着的并不是只有自己。
高扬用绑到一起的脚踢了踢他碰到的人,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高扬用脑袋拱着探索他身边的人,找到了脑袋的位置,然后附耳听了听,在听到了平缓的呼吸声之后,高扬才略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人们都还是活着的。
高扬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但他觉得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才对。他记得布鲁斯在所任都开始倒下的时候,在他的腿上扎了一针。现在看来,就是布鲁斯给他扎的那一针起到了效果,所以才能在别人都还在昏迷的时候他先醒了过来。
高扬先用脚使劲的去踢躺在他身边的人,可是没用,无论高扬怎么踢,他旁边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高扬先试着打算把背后的手弄到前面来,但他发现事实和电影上演的不一样。真正的绑匪不会把绳子捆成专门为了让人挣脱的样子,高扬根本无法把手弄到前面。
无奈之下,高扬打算把捆着他的绳子强行挣开,但是他的手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挣开捆住手腕的绳子。从手腕的触感上来看,绳子应该是船上用的西缆绳,这种绳子不太可能是人力可以弄断的,而且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对于打绳结都很有一套,他们打绳结的手法至少也得有几十种。想要把绳结弄得松脱了,那还不如指望能把绳子磨断来的更现实。
高扬又翻过了身然后努力坐了起来,随后他开始试着去咬捆在小腿上的绳子,但是腿上的绳子从脚腕一直捆到了腿弯的位置,以高扬柔韧性来说根本就够不到绳子。想咬也没法咬。
绳子根本够不到,凭着感觉也知道身上的作战背心已经没了,武器什么的肯定不用多想,必然被搜罗一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在昏迷中,高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脱困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高扬开始苦苦思索一切有可能的脱困方法,这时他开始羡慕起李金方的习惯来了,因为李金方总是在作战靴的靴筒上方的位置藏着一把靴刀,以他现在被绑住的情形来说,他的手应该能够到小腿肚的位置。
高扬郁闷了没有多久,他突然觉得李金方应该也在这里,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那个位置,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着把李金方找出来。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高扬也有摸黑分辨出李金方的办法来,那就是头发,李金方把头发剃的接近于光头的长度,只有短短的头发茬子,其他人的头发都更长些,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的。
高扬开始在地上蠕动着爬行,每当他碰到一个人,就把身子背过去,然后用手摸到脑袋的位置,当高扬摸到第四个脑袋的时候,他终于摸到了一个头发扎手的脑袋。
祈祷着李金方靴筒里的刀没有被人搜了去,高扬挪到了李金方脚下的位置,在左腿内侧的位置一摸,在小腿上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后,高扬激动的差点欢呼出来。
高扬的手是被贴在一起被费尽周折的把李金方的靴刀抽出来之后,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将靴刀倒转过来,以手指的力量,慢慢的去割捆住手腕的绳子,没有几下,只觉的手腕一松之后,高扬双手一挣,捆住他的绳子就散落到了地上。
双手获得了自由,剩下的就太好办了,随手把腿上的绳子割断之后,高扬立刻开始给他能碰到每一个人身上的绳子都给割断,不过高扬只是把绳子割断了,但没有立刻都把绳子拿走,还是保留了一个绑着的样子。
高扬数了数跟他被关在一起的有七个人,他觉得多出来的那个,应该是费尔南多船长,而且从摸到的作战靴来看,他们一起的六个人都在,这个发现让高扬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脱困了,可是高扬扶着四周的墙壁摸了一圈也没发现有门把手之类的东西,而且关押他们的地方也没有障碍物,整个空间显得空空荡荡的,高扬觉得关押他们的地方应该是鱼舱,或者就是专门腾出用来关人的地方。
只能听到柴油机的突突声,其他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可就在高扬耐着性子寻找有门的地方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
说话声是索马里语,高扬完全听不懂,他停下了一切动作,仔细分别说话声的方位,听声音人应该不少,说话的人有好几个。吵吵嚷嚷的,听起来似乎是在另一边的墙壁外面,高扬蹑手蹑脚的。尽力不发出声音,挪到了另一边之后贴到了墙壁上。
正在高扬努力的倾听时。他突然听到了对讲机里的刺啦声,随后一个人的声音伴随着刺啦声想了起来。
“都解决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的是英语,虽然伴随着强烈的背景噪音,但高扬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说话的人是哪个大副。
与高扬一墙之隔的人用英语回答道:“解决什么”
“该死的,我们说好了的,把我的问题给我解决掉你别给我装糊涂,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这是无线电,我可不想被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
“我们的频率应该不会有人监听到的。”
“不管怎么样,别让我有后顾之忧,我已经暴露了。你不能让他们离开。”
“我们要钱,但不杀人,伙计,勒索赎金是一回事,但是杀了人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的老板跟我说过,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能杀人,他可不想让军队向我们的营地扔炸弹,如果你想解决自己的问题,好啊。等我的老板拿到赎金之后,你自己来干,或者你让我的老板跟我说,如果他同意你的要求,我会杀了他们的。”
“别在无线电里给我说这些!该死的,我们是没有说要杀人,可我们讲好了的,你的老板得保证我不会被牵扯进去,如果那些人离开,那我就完了!懂吗!我就完了!你们就是这样对你的合作伙伴的吗”
沉默了片刻后,牢房外边的人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得向我的老板打个电话问问,看他的意思吧。”
等了一会儿之后,用英语说话的人开始用索马里语开始嘀嘀咕咕的讲起了电话,没有多长时间,他又开始用英语道:“如你所愿,他们会被喂鲨鱼。”
高扬听得心里一颤,他知道外面的那些人要动手了,随着一阵索马里语的呼喊之后,离高扬不远的地方响起了铁链晃动的声音。
没法再等了,高扬立刻站到了响起声音的地方,靠在墙上,手里握紧了短刀。
李金方的靴刀只有二十二厘米,用这样一把小刀对抗门外不知道有几个的敌人,也不知道拿着什么武器的敌人,看起来无异于是以卵击石,但是高扬没有别的选择了,他现在只是庆幸自己没有在昏迷中被人抛下大海,能有一个反抗的机会,就已经该谢天谢地才对。
等着抽动铁链的响声过后,墙壁上突然被推开了一条缝,完全黑暗的牢房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光线还是很弱,但高扬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死死的盯着门缝里的光明,好让自己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够尽快光明。
门缝就在高扬身前,而且很快就彻底推开了,高扬随即把身子贴在了墙壁上,等着有人推开门走入牢房的时候,但高扬没有急着动手,就和他需要适应光明一样,从光明里刚刚进入的人也需要适应一下黑暗。
进入牢房的是个黑人,他背对着高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背后有致命的威胁,而高扬看到进来的黑人后腰上别着一把手枪,从枪柄的形状上来看应该是把格洛克手枪,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型号。
现在是黑夜,船上的灯光虽然照进了牢房,但还是黑乎乎的,敌人没有立刻发现高扬,也没有注意到地上被割断的绳索,高扬把刀交到了左手,然后猛然出刀从后面把他身前的海盗的喉咙割断的同时,右手向前一探,把海盗插在后腰上的手枪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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