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五右卫门没有理会对方的提问,目光哇凉哇凉的,脚步轻轻在榻榻米上挪了一下,后背微弓,那是准备砍人的姿势。
“对的。”方言吞了口唾沫,理智的选择屈服了。
“很好。”五右卫门点了点头,“其实归蝶殿下跑过来是想来听故事吧。”
“没错,我睡不着的原因怎么想都是方言哥哥你的错,那么有趣的故事可是从所未闻呢。不过能和方言哥哥睡在一起也是极好的事情,也是我义理上该做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侍奉吧?”斋藤归蝶也同样畏惧的吞了口唾沫,迟疑片刻,竟正义凛然破罐子摔般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到两位如此明确的回答让五右卫门身体一顿,脸色也变好了很多,那诡异的气氛顿时缓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我这可是为了阻止方言氏你犯错,归蝶殿下还小,这么做是不可以的喔。”
“我知道,谢谢。”方言露出充满真心的笑容感谢道,不过用被打碎了牙齿还不得不往里吞也可以形容现在这种情况吧?
“您明白就好。”五右卫门松了口气,心中的忧虑也少了很多,拉下忍者面罩露出里面微微勾起的唇边,两眼突然放光道:“既然如此,那就说吧,昨天故事突然中断,可是让我急了一整天了。”
“明明是你们自己睡着了好不好?”方言嘴角抽了抽。
“不过哥哥说的故事还真的是前所未闻,十分有趣呢。”斋藤归蝶同样感慨道。
“但那些故事可不是我编的,只是经我之口转述给你听罢了,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改天带你本书回来给你好了。”方言实话实说道,可脑中却忍不住回想起每天夜里都因为被对方紧抱,而热腾得汗流浃背的事实,服侍什么的见鬼去吧,在正夏这可完全是地狱啊。
斋藤归蝶目光突然变得诧异起来,反问道:“如果故事不是从亲密的人的口中说出,你认为故事还会那么迷人吗?恐怕连听都不会去想听吧?”
方言一阵无语,稍稍考虑,的确如对方所说。
五右卫门同意的点着头说道:“归蝶殿下说的话很有道理,如果不是方言氏亲口述说,是绝对没有那种魅力的喔,再说我也不识字。”
“唔,五右卫门,上次明明说好喊我名字的。”
“失礼了,一时间还是无法纠正过来。”
“如果下次还喊错,我可要进行惩罚游戏了。”
“好吧,我知道了。”
“五右卫门,别一副我是文盲我光荣的样子啊。算了,还是老样子,今天只说一个故事。”方言叹了口气,开始每天每夜日常的述说之旅,故事题材自然是最古老的童话,一千零一夜。
“nice奈斯!”
五右卫门和归蝶高兴的乖乖在方言身旁蹲坐了下来,皆对刚才的事半点不提,方言则是一副微妙的表情,该怎么说呢,身为男生却被被小孩子环绕和喜欢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躺下来,站着是想怎么睡喔。”方言像是放弃了抵抗,也无奈的侧躺了下来,顺便吐槽道。
“人家的臀部还很疼呢……”斋藤归蝶嘀咕着,选择了和对方一样的睡姿,不过晚上肯定又会像八爪鱼无赖那样缠过来的吧。
时间慢慢流淌,一千零一夜著名的故事不断从方言最终复读出去,虽然不可能全部背下,可将具体内容说个清楚还是难不倒他的,不知不觉中,眼前的两个小家伙已经摆成‘大’字睡了过去。
“最后,阿拉丁和他的伙伴卡曼达一起快乐的生活了下去,并继续冒险之旅。”方言最后一字落下,看着那已经完全熟睡的两个幼女,也缓缓松了口气,并转过身拉过那备用的单薄的绵料盖在了她们身上。
再转头向窗外,只有被阳光晒得枯黄的树叶和枝干在风中飒飒作响,至于房外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果然还是没有过来吗。”方言对着门外喃喃自语,表情也说不上失落,毕竟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可下一刻,就在方言准备将思绪转开,陪这两个小家伙躺下睡觉的他,突然发现那用木头制造的幛子门突然被挪开了一丝。
幻觉?方言皱了皱眉,自认视力还算不错,毫不迟疑道:“是信奈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发现的缘故,门被压得轻轻‘嘎吱’了一声,也更加坚定了方言的想法,同时心中也倍感惊讶,这家伙居然真的过来了。
“已经发现了喔,如果不是的话,我数三声可要喊人了。”方言皱了皱眉,谨慎的态度并没有给予对方太多时间进行犹豫。
知道再也藏不住的信奈终于肯露出个半脑袋,在心中迟疑挣扎片刻后才肯站起身,颤着身姿,朝房间里轻轻的走了进来。
今日夜晚信奈并没有穿着那副纯白嫁妆,而是换了一套和斋藤归蝶一样,以简单和方便为主的和式睡服,但简陋的装饰并没有让这颗明珠变得黯然,反而还将那雪白的肌肤烘托出来,比月色还要耀眼和妖艳。
有种让人忍不住像说出那句名言:月が绮丽ですね。
至于织田信奈的和式睡服里面是不是和斋藤归蝶那小家伙那样是缕空的,只是考虑到这一点,方言看向对方的目光就不禁带上了一些异样的色彩,而且相当影响气氛,毕竟对方可是自己的妻子,并且已经达到合法可啪年龄的少女啊。在方言思绪万千的同时,织田信奈挪着碎步,正坐在了隔着斋藤归蝶与五右卫门的方言对面,虽然没有说什么,可那样子就象棋中的楚河汉界,隔着一条难以度过的河流。
“什么时候来的?如果是刚刚的话,可还真是可惜了,你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方言不动声色的和对方搭讪,缓缓道。
“比如说你想要侵犯归蝶?”信奈本来平静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有些生气的森然强调道:“她可还是个孩子啊,你这个禽兽。”
“咳咳咳!”方言顿时尴尬的连续咳了几声,也没想到对方会提出到这个,只能哭笑不得的解释道:“那是个误会。”
“如果没有五右卫门及时抢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我还以为你是个能控制住自己的男人,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信奈冷哼一声。
虽然对方以进为退,稍微压制住了场面,可对上方言,这还是太甜了一些。
“不就是摸一下臀部吗?我可不认为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话说回来,你还有空管归蝶,还不如多为自己考虑下。有勇气过来这一点值得赞扬,不过这也说明你做好了心理准备没错吧?”
方言破罐子摔,同样不满的冷哼一声,眼睛却突然眯了起来,变得不再遮掩的目光简直如同饿狼和痴汉无疑,仿佛无形大手般的视线肆意的在信奈身上来回扫动。
“咕?!”信奈眼睛圆睁,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直白,脸颊‘唰’的通红,冰制的面具也跟着崩塌,双手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身体,接踵而来的便是一阵气急败坏的谩骂:“你这个变态,就这么急着想得到我的身体吗?”
“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那种话。”方言皱了皱眉,面色古怪的摇了摇头,道:“从一开始我们就说过,这只是个让美浓沦陷的短暂的婚姻骗局,这才是我们的主旨不是吗?”
对方淡然的模样不禁让信奈为之气馁,僵硬着表情,可半响后又生怕对方反悔一般连连点头道:“是啊,交易啊交易,我才不会喜欢上像你这种可恶的男人。”
“没错,千万不要喜欢上我这种可恶的男人。”方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对方忠诚度已然满值,他也没必要从恋情那方面入手,又道:“反倒是你,为什么跑过来了?”
“为什么……”信奈张了张嘴,语气不禁一塞,气场突然弱了下来,低声嘀咕道:“都是长秀她们喊我过来的,不然我才不会过来呢。”
“在我面前说违心的话脸不疼吗?如果你打死也不愿意,长秀她们绝对不会紧逼至此吧?”方言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戳穿了。
“才不是!”信奈脸色一红,立即摇头反驳道:“都怪你之前提议什么假婚提议,现在搞得我身份越来越怪,身为妻子的我如果和丈夫分居而住,且不说你,我的名声一定会被传得特别古怪。”
“没错,我是为了我自己才过来的,不然到时候连处理政事都要被别人用那些奇怪的眼神看来看去,就算是我也会不习惯,也就是说,这是为了我的名声而不是为了你才会来到这里的。”
“声音麻烦小一点,归蝶已经睡着了。”方言不满的责怪了一句,才无奈道:“虽然这件事我有错在先,但你也不是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吗?你说这些话是想要些补偿还是什么,如今事情已经快要结束,你再忍耐一下吧。”
“忍耐?”信奈愣了下,脸上本来还有些娇羞的表情现在已经完全没恼火给取代,她静静的站了起来并转过了身,用因为努力忍耐怒火而颤抖不止的声音道:“你这混蛋,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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