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朝歌城战士的血夜叉,实力都有不同程度的衰弱,这应该是被卡南大主教抽取力量所导致,甚至有数十头血夜叉跌破了品阶,这对这些血夜叉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还没能黄天化,吕布,徐河等人参加战斗,这三百余头血夜叉就死伤的差不多了。
当无魇世界的力量徐徐消失,这些战死的血夜叉都被献祭异能引燃了体内的魂力和生命力,化为一团团的血光,融汇到了我护身的血焰之中。
然后那些还活着的血夜叉,也一样被体内的血祭之力点燃,化为一团团的血光,融汇到了我护身的血焰之中。
高阶的血祭之力对低阶的血祭之力,有极强的克制,就算不是我“恩赐”给他们的力量,但仍旧可以轻松碾压。
当初卡南大主教之所以奈何不得我,是引我修炼的血祭之术乃是原版,而且是没有接受任何“恩赐”,自行开辟出来的核心命魂,他的高阶压制完全对我无效。
黄天化看到战场上最后一头血夜叉也爆散为血光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接下来,朝歌第一师全员出动,搜索残存的血夜叉,务求把所有的血夜叉一网打尽。”
我点了点头,首先降落了下来,安抚这群苦战不退的战士,并且亲自带队,把这群战士送回了传送门附近。
因为接下来要扫荡血夜叉,所以我和徐河,吕布,黄天化,还有太岳龙骁龙都没有回去朝歌城,仍旧留在了黑暗世界。
没几天的功夫,朝歌城的大军就分头从三个传送门开拔出来,黄天化的作战计划极为慎密,没有任何破绽,他不但预计好了伏击卡南大主教的计划,还有针对性的做了事后扫荡血夜叉残存势力的安排。
我随着队伍在方圆数千公里内,转战了几个月,大半时间都跟着自己的二团,没有了卡南大主教的血夜叉,就如树倒猢狲散,被我连续抓住了三股血夜叉的小分队,并且成功的将之击杀。
当我们二团在负责的区域内扫荡了三遍,其间还换过几次扫荡范围,交叉扫荡更容易减少死角,黄天化终于传出来收拢部队的命令。
经过各支部队提供的战果,还有抓捕血夜叉逼问的口供,我们这一次扫荡足足消灭了几近四百头血夜叉,但始终都有两百多名血夜叉不知所终。
经过屡次扫荡,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在附近绝对不会再有血夜叉残存了,就算还有也只能是少少的几条漏网的小鱼,不可能有这么大股的部队。
在活捉到的血夜叉中,逼问出来的口供,让我和黄天化,还有其余的各级部队主官都心情沉重。
几乎所有人的口供,都把我们的目标指向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做马泽南,是卡南大主教的学生。
马泽南的来历十分神秘,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一处时空通道进入黑暗世界,隶属于哪一支势力。
黑暗世界虽然看起来很混乱,但是每一个进入黑暗世界的人,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网,没有这么庞大的关系网,根本就无法混入黑暗世界,没有任何势力会为来历不明的人做担保。
这个叫做马泽南的人,在四十六号据点的时候,自称他来自魔鬼城,精通炼制武器,还懂得一点铠兽的制造技术,但有人调查过他,发现魔鬼城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但是四十六号据点本来就十分混乱,虽然调查他的人,把这个消息散布了开来,但却也没让马泽南在四十六号据点混不下去,只是有更多的人对他感兴趣,也有更多的人不再信任他,直到卡南大主教来到了四十六号据点。
一开始卡南大主教还未有向所有人推广他的那套魂术,还是马泽南发现了这位神父的不凡,并且自愿成为卡南大主教的学生,跟随他忙前跑后,后来更是成为了血夜叉中地位极高的一员。
因为这个马泽南获得血祭之术和恩赐都比较早,他运气也不错,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突破到了三阶虚相,并且掌握了一部分血夜叉,这部分血夜叉如今都跟着马泽南失踪了。
在经过几番确认之后,我们基本上相信,马泽南肯定已经脱离了朝歌城的控制范围,不知道向哪一个方向逃脱了。虽然这支血夜叉部队一旦逃脱,将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但朝歌第一师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追捕一群不知道向什么方向逃窜的血夜叉。
军事会议开过了几次之后,就算是我,也只能黯然同意,暂时放弃对血夜叉的追索,朝歌第一师全员收兵,要重新整编训练。
这一次跟血夜叉的战斗,也算是检验了朝歌第一师的战斗力,虽然前后造成了数百人死伤,但却让这支部队的凝聚力和战斗意志大为增强。
在跟血夜叉的战斗告一段落之后,我这才找上了黄天化,问了一个忍了许久的问题。
“他们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吗?”
我推开了黄天化的办公室,就直接问出了这一句,黄天化不用我做任何附加的解释,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他瞧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我从未有隐瞒过我的战士,他们会面临什么危险!”
黄天化安排了十余名开辟了跟束缚类能力有关的战士,隐藏在做诱饵的部队中间,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脱离战斗,藏身在预先准备好的掩体,在关键时刻出手绊住卡南大主教。
如果没有这十余名战士的牺牲,我们乘坐太岳龙赶到现场的时候,也许卡南大主教就望风而逃了。
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想过,黄天化的作战计划中是否有破绽,实战检验也说明了,他的计划没有破绽,但是却有许多我根本不知道的细节,比如牺牲这十多名战士。
黄天化望向我的眼神,澄清而坚定,我摇了摇头,叹息了良久,最终再没有多说半句话,径直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黄天化在我踏出房门之后,声音才悠然传了出来,他的声音很淡然,但却没有任何迷惘,一如既往的坚定如恒。
“军人就是牺牲的职业,这点我穿上军装的时候就知道了,总有一天我也会这么战死沙场。到时候,记得到我战死的地方,帮我问一声:‘你真的没有过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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