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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林寻真返回山庄的途中,林宇合上了安安松开的右手。望着她右手攥着的糖果,林宇心中暗道:
“安安,愿你在另一个世界能永远快乐,过着糖果一样甜蜜的生活。”
凝视着脸上依旧挂着惊恐的安安,林宇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与她同龄的小女孩:
“秦心琪!老天保佑,你们一家千万别出事。心琪妹妹,一定要等着我!再过几天,我的贡献值就能达标,可以提出一个附近的搜索目标;到那时,我一定会提出搜索红叶别墅区,去看望你们一家人。”
……
东瀛国—本州-江户郡-中心区-晦光医院:
自晦光一郎给五十岚结花输血,已过去了三天。
“结花!”
从噩梦中醒来,晦光一郎喊出了爱人的名字。
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睛,他感到一阵刺眼的光。
渐渐适应了头顶上的灯光,晦光一郎刚要起身,就听到“咚”的一声。
撞开房门后,晦光信满脸焦急地冲了进来:“少主,你怎么了?”
一把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晦光一郎猛地从病床上坐起:“五十岚结花怎么样了?治疗成功了吗?”
“治疗非常成功!”
晦光信迅速答道,“麻生院长说,结花小姐只需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渐渐恢复。”
听到结花没事,晦光一郎长吁一口气。他的身体如海绵一样,松弛地躺在床面上:
“太好了!麻生沙树,你可真是立了大功!”
面露笑容之时,晦光一郎突然转过头来,急切地问道:“对了,结花她在哪个病房。现在可以去探视吗?”
“她……”
说完这个字,晦光信的脸上已经渗出冷汗,他竟怎么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她怎么了?”
晦光一郎猛地跳下病床,一把揪住晦光信的衣领。
晦光信低下头去。双膝跪倒在地:“少主,是属下守护不利,让晦部二组带走了结花小姐。”
“咚!”
把晦光信一把掼在地上,晦光一郎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听到房间内的声音,又有几个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望着面色狰狞的晦光一郎。望着倒在地上的晦光信;冲进来的晦光医院院长麻生沙树说道:
“少主,晦部二组要带走结花小姐时,晦光信已经尽全力阻止,晦光忠也因此受伤;实在是晦部二组实力太强,才致使结花小姐被带回晦光大厦。”
听到麻生沙树的解释,晦光一郎目光急转,看向他身旁的爱田美纱:
“是这样吗?”
看到爱田美纱点头,晦光一郎继续追问道:“结花何时被他们带走的?”
“昨天中午。”麻生沙树回答道。
注视着门口的一众人等,晦光一郎厉声质问起来:“为什么当时没有叫醒我?”
“我觉得当时叫醒少主,时机并不合适。”
麻生沙树回答得很快。
“唰!”
晦光一郎抽出了背后的“村淬”。横在麻生沙树的脖颈前:“如此擅自做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能说出让我满意的原因,你的脑袋就不用要了!”
脖颈被锋利的刀刃触碰,立刻流出了鲜血;对此,麻生沙树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
他镇定地回答道:“晦部直属社长统领,为完成社长布置的任务,他们一向不择手段;之前把阻拦的晦光忠与浅川石岭打伤,就是明证。而昨日晦部二组带走结花小姐时,少主你还未完全恢复;若是把你叫醒,你一定会与他们交手。那样的话……”
“你是想说。我不是晦部二组的对手?”
晦光一郎的面色变得更加阴冷,他握着刀柄的右手微动,锋利的刀刃也随之移动。
锋利的刀刃移动后,麻生沙树的脖颈上再度流出鲜血;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他的脸上已不由渗出冷汗:“我是想说,少主你在虚弱状态下,与整个晦部二组战斗有些难度。
少主,你是竖在晦光医院的一面旗帜;只要这面旗帜高高飘扬,晦光医院就会发展壮大。所以,我不能冒险。让这面旗帜出现倒下的风险;旗帜一旦倒了,就是再扶起来,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唰!
”晦光一郎收刀回鞘。注视着微微颤抖的麻生沙树,他微微点头道:“有道理,我确实不能败,尤其是败给直属父亲的晦部。麻生沙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仅医术高超,对局势的判断力也很出色。其他人都出去,麻生沙树留下,说说该如何营救结花。”
其他人退出房间之时,晦光信却依旧跪在地上。看到这种情况,晦光一郎不由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
“少主,属下守护结花小姐不利,甘愿自裁以谢罪!”
晦光信猛地抽出武士刀,就要刺向自己的腹部。
“当!”
晦光一郎迅速挥动“村淬”,击偏了晦光信的武士刀。
注视着一心求死的属下,他厉声道:“自裁?自裁就能谢罪吗?真是愚蠢至极!只有命还在,日后才能有谢罪的机会。”
听到这番话,晦光信跪在地上,向着晦光一郎拜了拜,便迅速起身离去。
晦光信离开后,晦光一郎转头看向麻生沙树:“现在,说说营救计划吧。”
一小时后,晦光一郎走出了病房;他脸上的阴沉之色,已褪去了不少。
迅速上到顶楼,晦光一郎走进了一间暗室,里面只是点了几根蜡烛,依稀能看到有个人影。
“师兄,你来了。”
房间里的人影来到晦光一郎身旁,赫然是爱田美纱。
晦光一郎点点头:“这次营救结花,我要带上浅川石岭与阿瑟;你与晦光忠留守。负责晦光医院的守卫工作。”
“那之前负责守卫的晦光信呢?”
爱田美纱不禁问道。
走到房间里侧的保险柜旁,晦光一郎一边按着密码,一边回答道:“我会带着晦光信一同前去,给他个谢罪的机会。好了。我要祭拜母亲了,你先出去。”
走到房间门口,爱田美纱犹豫了一下,踌躇着转过头来:“师兄,社长昨天才命人把结花带走。你现在就去救她,恐怕会适得其反,惹得你和社长父子不和。不如……”
“你闭嘴!给我滚出去!”
不待爱田美纱说完,晦光一郎便立刻怒斥道。
头一次被晦光一郎训斥,爱田美纱不由一愣。
“我叫你滚出去,耳朵聋了!”
见爱田美纱愣在原地,晦光一郎厉声催促起来。
颤抖着退出房门,爱田美纱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哗哗流下。
紧咬的银牙咬破了嘴唇,她却恍若未觉。只是在心中暗道:“结花,都是你这个妖妇,才让师兄竟如此待我!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会好好回报你的。”
爱田美纱退出房间后,晦光一郎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暗红的木盒,上面刻有牡丹的图案。
小心翼翼地端起木盒,晦光一郎把它放在旁边的烛台上:“母亲,十年前您为了治好我的怪症,变得容颜苍老;如今您又传功给我。竟然付出了……”
说到这里,晦光一郎已经泪流满面:“母亲您为了我,竟然付出了生命!而且就连身体也迅速风化,变成盒子里的骨灰!母亲。您走得这么快,孩儿要如何报答这份大恩?”
双膝跪在烛台前,晦光一郎已经泣不成声。他的十指,深深嵌入了衣裤之中。
祭拜过母亲后,晦光一郎领着浅川石岭与白种人阿瑟,共同走出了晦光医院的大门。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满脸自责的晦光信。
四人一路疾行,来到了银座后街与银座四丁目的交界处。
望着左侧“歌舞伎町”的拱形大门,晦光信不禁问道:“少主,我们是要前往晦光娱乐会所吗?”
“晦光娱乐会所?只怕那里,已经被父亲的亲信相原凉控制了。”
晦光一郎转过头去,望向了右侧“狂欢之町”的拱形大门:“我们所要做的,是去寻找新的盟友。”
进入“狂欢之町”的拱形大门后,大家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三合不夜城旁边。
“咦?”
阿瑟不禁有些疑惑,“这三合不夜城真是奇怪,门口竟没有一个守卫,是人手不够吗?”
没有回答阿瑟的问话,晦光一郎正注视着大门前的两个石狮子。
这两个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那铜铃般的大眼睛,好似真的一样,让人看了心生敬畏。
“只是假狮子而已,竟敢这样瞪着我!”
见左侧的石狮子恰好注视自己,晦光一郎不由心生怒火。他从腰侧的忍具袋里取出一枚手里剑,就要掷向左侧石狮子的眼睛。
“嗷!”
不等晦光一郎掷出手里剑,虚掩的大门里,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吼叫声响起的同时,一道棕色身影从大门里冲出,向着最靠近的晦光一郎扑来。
眼球瞬间变成淡黄色,晦光一郎终于看清了扑来的身影:
金色的鬃毛随风舞动,铜铃般的眼睛炯炯有神,根根挺立的胡须下面,张开的大口中露出尖锐的利齿。
“好一只威猛的狮子!”
晦光一郎暗赞之时,冲出的狮子却没有止步,依旧冲着他扑来。
见晦光一郎遇险,浅川石岭等人面色剧变。不过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没时间救援,只来得及出声提醒道:
“少主小……”
提醒的话语没有说完,威猛的狮子已扑到晦光一郎面前。
一阵劲风,吹起了晦光一郎的长发。
是扑来的雄狮,带起了这股劲风。
劲风扑面之时,雄狮的利爪也已近在咫尺。
除了两只利爪从左右袭来,雄狮张开的血盆大口,也咬向了面前的晦光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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