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主人!”
小婉和白曼冲了过来,脸上都是惊恐,她俩虽然没看到乐晨现在右手的惨状,但乐晨手在那光罩中被绞的血肉模糊的一幕却令她们胆战心惊。网≥>
大黄也哀嚎一声,跑到乐晨近前蹭乐晨的裤腿。
“没事。”乐晨伸出左手摆了摆,示意两人不要靠近。
看着笼罩书案的光罩慢慢消失,乐晨脸色有些难看。
这几个月,他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了巅峰状态。
连续损失三滴心头血,这和送出一滴心头血完全是两个概念,若说在外面的话,只怕也得十年二十年才能恢复元气,但是在这个冰雪世界,他只用了几个月便将养过来,而且,更把五雷术提升了一个小境界,此刻的他,可以瞬的雷威已经是原来的两倍有余。
但尽管如此,他却完全不能抗衡那光罩中的狂暴力量,甚至再坚持下去,感觉整个手骨都会被绞得粉碎。
默默的站着,乐晨思考着右手在光罩中承受难以忍受剧痛时的体悟。
或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便是自己的五雷术再强大十倍,只怕也无法抗衡光罩中的毁灭之力,除非自己修炼到术法通玄,才能用术法破开光罩吧?但那需要无穷无尽的时间。
而时间,是现在自己最不想等的。
想破开光罩,唯一的捷径就是让自己的**更强大,强大到可以硬抗充斥光罩中狂暴力量的程度。
乐晨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他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光罩,盘膝坐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小婉和白曼见状,对望一眼,虽然都有些担心,但却也只能自去修行,两人也都知道,只有变得更强大,才有走出这个世界的希望。
冰雪世界又恢复了宁静,一日复一日。
只有漫天飞舞的冰雹雪块,永远重复着同样的旋律。
乐晨这一次,却没有被冰雪覆盖,落在他身上的冰碴雪花,不一刻便会消失不见,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将它们吸收。
而乐晨的右手,伤势一直没有好,血液都好似冻成了冰,整个右手,血凝一般。
小婉和白曼,有时修行的间隔会来看看乐晨,每次来看,便现乐晨的脸色都会更苍白一分,两人越来越担心,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更看到乐晨右手伤势,两人才知道乐晨曾经经历过什么。
小婉,偷偷在背地抹了几次眼泪了。
终于有一天,当小婉看着乐晨近乎没有血色的脸庞,眼中含泪的时候,突然就听一个温和的声音:“小丫头,都快成神仙了,还就知道哭鼻子!”
乐晨睁开了眼睛,微笑看着小婉。
“少爷……”小婉惊喜的喊起来,随即就忙抹去眼角泪痕,“小婉错了,小婉不哭……”
乐晨笑笑起身,伸手想摸摸小婉的小脑袋,随即看着自己凝结成血冰的手掌,苦笑了下。
“嘭!”一团黄影从天而降,溅起满地冰雪,却是身材愈火辣的白曼。
现在的她早已经能熟练使用身体内的力量,全没了刚刚被转化时的笨拙,而转化日久,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冷,性感火辣的她,渐渐多了一股冷艳的气质,更充满了自信。
便是面对乐晨,她也不再那么战战兢兢,隐隐有碧蓝宝石般流彩的迷人美眸看向乐晨时散着迷恋和狂热。
“主人!”她微微躬下身,竟似要亲吻乐晨的足尖。
“少来!少跟我装,你没变成我的傀儡好不好!”乐晨无奈的退后两步。
白曼随即咯咯娇笑起来,明媚脸蛋更如花一样迷人,“什么啊,我真的有这种冲动啊!”这话倒真实的成份更多一些,面对这个父亲一样的强大存在,她身心都在颤抖,更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仰慕。
乐晨的目光看向了面前不远处的光罩。
“主人今日要破界?”白曼碧蓝美眸眯了起来,闪过桀骜和毁灭的光芒,在她的心里,对父亲,有着极为盲目的信心。
小婉,也有些紧张的看向乐晨。
乐晨深深吸了口气,走上两步来到了光罩前。
“八个月了……你的亲人、朋友,骨头已经化成灰,你出去又能怎样?”孙阿彩的头颅,血肉模糊的嘴巴一张一合,只是,声音已经微弱,她怨毒的双眼,也已经没了光采。
乐晨并不理她,眼神冰冷的盯着面前书案,哼了一声:“神壶世界!一梦十年,世上千年?!可笑!但我偏偏不喜这个梦!梦,终究是一场空!”
说着话,他猛地伸出左手,闪电般抓住了书案上的毛笔,他的左手近乎透明,苍白的可怕,这一抓,便好似抓到了整个世界。
“嗡!”书案旁光罩又现,那股狂暴的毁灭气流立刻向乐晨手掌绞杀而去。
但是,乐晨不为所动,抓着毛笔,坚定无比的轻轻蘸了砚台中的墨,随后,便点在了绢纸上。
这一笔落下,整个冰雪世界,突然好似沸腾起来,狂风呼啸,冰雪漫天肆虐,无数雪白龙卷风拔地而起,好似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威势,轰隆隆席卷而来。
而光罩之中,那股狂暴的气流则更为疯狂的旋转起来,无声无息的,乐晨手上皮肉便好似被什么腐蚀了一般,慢慢的消失。
小婉和白曼都惊呼起来。
乐晨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那支毛笔,却一点点动着,只是好似毛笔有千斤之重,移动的度慢的仿佛可以忽略不计。
“嘎嘎嘎嘎!放弃吧!小心你的这只手也被吞噬!”孙阿彩的头颅再次怪笑起来。
孙阿彩的怪笑声中,包裹乐晨左手的那股狂暴之力突然出嘭嘭的爆裂响声。
乐晨闷哼一声,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小婉和白曼都惊恐的尖叫,却见乐晨左手,随着气流爆裂声,一团团血雾迸,甚至可以看到,他手上的筋肉都在碎裂。
“你这方小小世界,怎能容下鲲鹏!”乐晨怒吼一声,目光凌厉无比。
毛笔还在慢慢的动,光罩中气流更急,而乐晨手上血肉却都渐渐消失不见,他的左手,渐渐变得只剩下了手骨,一只金色的手骨骨架,诡异,可怕,散着慑人的气息,慢慢握着毛笔,一点点移动。
那光罩中蕴含着无尽毁灭之力的气流,变得更为暴虐,但却好像已经无法进一步腐化这只金色手骨。
只是乐晨脸上泛出痛苦之色,便是瞳孔也变得血红,好似忍受着不能忍受之痛苦。
但那金色手骨所握的毛笔,终究一点点动着,一个篆文文字渐渐成形。
“这不可能!”孙阿彩的头颅,出一声惊恐的尖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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