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热闹非凡,唐朝百姓本就没什么娱乐,能见到别人大闹衙门,自然不会错过,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在衙门外,好奇的张望着,静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秦羽在这边等了一会,可房遗爱就是不出来,这时程怀默突然一拍巴掌,说道,“坏了,这衙门是有后门的,这小子恐怕是溜了。”。
秦羽一听顿时气的不轻,这还等着找这小子理论理论呢,谁成想等到这么个消息,颇有一种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感觉,憋闷的厉害。
程怀默这时看向负责治安的士兵,开口呵斥道,“去,看看房二那小子在不在,在就给老子抓过来,老子到想问问他,谁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栽赃陷害无辜百姓。”。
几个士兵一听,差点没吓趴在地上,房遗爱是谁,那是房玄龄的儿子,能说抓就抓嘛,可程怀默也不简单啊,他们就像那老鼠进了风箱,两头受气,可又无可奈何。
不过被程怀默看到的士兵仅仅犹豫了片刻,便动身去找房遗爱,敢不去,马上就得被收拾,去了还能晚一会,他们只能期盼,房遗爱真的溜了,不然他们肯定不好做。
没多久,这几个士兵如释重负的回来,开口说道,“禀告都尉,房副都尉他溜了。”。
“靠。”秦羽怒骂一声,心道,“这房二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栽赃陷害不成,转身就溜,怪不得这小子以后会造反呢,现在就有这苗头了。”。
秦羽自然不肯这么简单就放过房遗爱,走到小桃身边,询问了经过之后,秦羽的怒气越来越盛,咬牙切齿的想道,“房二啊房二,你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老子又没惹你,你竟然陷害老子。”
秦羽深呼一口气,随即拉着小桃,转身走向围观的百姓,然后招手示意张家村的村民跟着过来,张家村的村民见秦羽招手,虽然身体疼痛,可还是忍着走到秦羽身后。
这时,秦羽清了清嗓子,开口喊道,“大家好,想必大家都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何事。”。
围观的百姓们见秦羽说的诚恳,不少人都点了点头,甚至还有人喊道,“对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位公子能不能讲一下。”。
“好,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秦某就说与诸位一听。”秦羽躬了躬身,接着说道,“大唐自我皇登基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秦某深感皇恩浩荡,所以出资兴建作坊,用来造纸,印书,为大唐子民尽一份绵薄之力。”。
“如今长安的白纸,还有那些新式书籍,就是出自秦某的作坊。”秦羽的话刚一讲到这里,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哗然起来,却是人群中不乏一些读书人,还有知道秦云飞名字的百姓。
“秦云飞,原来你就是秦云飞,终于找到本人了。。。”。
“秦云飞是谁?”
“如今谁人不识秦云飞,三字经知道吗?千字文知道吗?数学呢?你都不知道,好好种你的地去吧。”
“三字经?千字文?谁说俺不知道,俺娃子就会背。”
“哗”围观的百姓顷刻间沸腾了,之前不知道的,几句话之后就明白过来,原来教会自家孩子自学识字的就是秦云飞,而他本人就在眼前。
秦羽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出名,不过眼下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连忙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这才接着说道。
“永年县县令,为了能让大唐百姓多读些书,特意收集了一些书籍,委托秦某做一些标注,好大量印刷,到时大唐人人都有书读,人人都明事理,辨是非,这样的事是不是好事?”。
“是。”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个大声的喊道,那叫一个洪亮,那叫一个整齐。
百姓们之前或许还有所应付,可是自从知道秦羽的名字后,一个个都有亲近之意,没有秦羽的三字经,千字文,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学识字,不对秦羽心生好感才怪了。
秦羽暗暗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随即大声吼道,“可现在,有一害群之马,竟然公然栽赃陷害,说秦某指使别人偷盗县令赠与张家村的书籍,而这偷盗之人还是张家村的村民,此人配不配为官?”。
“不配,不配。”百姓们轰然吼道。
“诸位请看,我身后的就是张家村村民,他们为了给大唐子民造出更便宜的纸张还有书籍,曰夜不休,任劳任怨,可现在,却被人栽赃陷害,差点屈打成招,秦某上门理论,此人竟然溜之大吉,亏他有一个好出身,实则鼠辈尔。”。
这时,读书人一个个怒了,比那些愤怒的百姓还要怒,一个个大吼,“如此龌龊之人怎能为官,秦兄,说吧,是谁,今曰我们就要为秦兄讨回一个公道。”。
可见读书人中还是有不少暴脾气的,什么好出身,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公道自在人心,诸位都是明事理之人,怎能和鼠辈怄气。”秦羽很是郑重的说道,再次迎来不少人的好感,火气也随之掉下一截。
秦羽这样说却不是没有考虑,煽风点火到点上就行了,要真发展到聚众闹事,那李世民也不会放过他,就算聚众闹事,也不能亲自带头啊。
秦羽顿了顿接着说道,“秦某只是要大家明白一件事,秦某对得起天地,对得起陛下,更对得起大唐万千百姓,屑小永远是屑小,鼠辈而已,上不了台面。”。
秦羽说完躬了躬身,随即带着张家村的众人离开衙门,随同一起带走的还有张家村带来的一车书籍。
围观的百姓主动让开一条道路,秦羽一行随后前往药铺,给张家村村民抓药疗伤,没多久就离开了长安。
而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吼一声,“我知道是谁陷害秦公子了。”。
刚要散去的人群顿时留下脚步,一个个怒火高涨的吼道,“是谁,快说。”。
“房遗爱,我说看秦公子身边的那个丫鬟有点熟悉呢,现在想来,正是那房遗爱抓了秦公子的丫鬟,还有张家村的村民。”。
“走,去房府。”一个人高喝一声,其他人跟着应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房府。
长安城外,一个家丁偷偷跑来低声说了几句,秦羽阴阴的一笑,随即大声喊道,“走,回家。”。
程怀默程怀亮两兄弟彼此看了一眼,齐齐打了个冷战,只听程怀亮嘀嘀咕咕的说道,“大哥,咱妹夫厉害啊。”。
“唉,这就是老爷子说的读书人啊,阴险,太阴险了,不过我喜欢,嘿嘿。”程怀默拍了拍程怀亮的肩膀,嘿嘿笑道。
房府,下人见一大群人怒火高涨的冲了过来,吓的连忙紧闭大门,慌慌张张的跑去告诉房玄龄。
房玄龄一听,顿时大惊,连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引的百姓聚集。
当房玄龄来到门口的时候,事情的经过就猜了个**不离十,只听外面一声接一声的怒骂不停的传来。
“房遗爱,你个鼠辈,出来。”
“房遗爱,你给俺出来,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栽赃陷害秦公子。”
一句接一句,没有一句是说的,全是吼出来的,房玄龄气的吹胡子瞪眼,低声怒喝,“去,把那逆子给我抓来。”。
“是,老爷。”下人对房玄龄自然不敢有所迟疑,没多久,房遗爱就被两个家丁带了过来。
房玄龄一看到房遗爱那紧张,不知所措的表情,更是确信,就是因为房遗爱栽赃陷害了那所谓的秦公子,才引来如此多的百姓聚集在一起。
至于哪个秦公子房玄龄还不知道,可眼下要解决的是先要把百姓的怒火平息掉,不然事情可就大了。
“捆起来。”房玄龄怒喝一声,两个家丁没有迟疑,连忙动手将房遗爱捆了个结实。
“父亲。”房遗爱有些惧怕的喊了一声,这个时候他自然也听到了外面愤怒的喝骂声,不惊惧才怪,显然,他根本没想到秦羽会鼓动这么多人来找他麻烦。
“闭嘴,逆子。”房玄龄怒喝一声,伸手“啪”的一声,抽了房遗爱一个耳光。
这时房玄龄开口喝道,“开门。”,家丁闻言,连忙打开房府的大门。
“吱嘎”一声传来,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房玄龄没有犹豫,直接拽着房遗爱走了出去,随后一把将房遗爱推到地上,看着聚集在一起至少两千人的人群,密密麻麻的一片,心里怒意更盛,深呼一口气,开口说道。
“老夫,房玄龄。”仅仅这一句话,聚集的百姓们顿时冷静了三分,显然房玄龄的威望在让你们心里也不低,这时房玄龄接着说道。
“事情经过,老夫已经知晓,逆子所为实在是令老夫羞愧难当,如此,老夫定当重重惩处逆子。”房玄龄说完,随即转身大喝一声,“来人,逆子品行不端,杖八十。”。
“是,老爷。”家丁恭敬的喊完,随即取来一根由生荆制成的小杖。
房玄龄见家丁有些迟疑,随即怒喝一声,“打”,家丁连忙挥舞起小杖,“啪啪”的抽起房遗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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