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剑海镇算得上一个人口大镇,凌晨十点,坊市街道,早已人声鼎沸。
然而喧哗的街道,庸碌的人群,这一切却似乎与萧齐天格格不入。
他自冷家出来之后,漫无目的地走着,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首要的,自然是重塑丹田。
然而重塑丹田,可没那么容易。药方虽然出自末法时代,却也需要十来种上品宝药。这些宝药,每一株都价值万两以上,甚至,其中罕见的几株,没有五万两,别想买到。
正因为如此,他需要钱,而且是很大的一笔钱。这笔钱,他只能自己赚。
然而如何赚呢?他在冷家养伤之时,眼瞅着伤势一天天的恢复,便知道辞别之日不远矣,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
他会的东西很多,稀奇古怪,应有尽有,然而大多都是一些生存技巧,上不了台面。少数能拿出来的,却让他犯了难。
为何?
恐遭人惦记呗。
就比如,他会很多功法。那些功法,随便拿一套出来,卖个百万两都不在话下。
然而,可以吗?
这等功法流出外面,定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时,他又该如何脱身?可不是每次他都能幸运地逃入大海的。
说到底,还是他的实力问题。若他现在有实力,又何必为金钱而烦恼。
实力啊实力!
萧齐天摇头苦笑。
寻思间,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中间还夹杂着嚣张的叫骂声:“让开让开,别挡道,活腻了?快让开!”
萧齐天抬头一看,眉头皱起。
闹市人多,两边摆满了摊子,然而此时,却有一行三人长鞭策马,一字排开,在本就不宽的街道中间驰骋,行为举止嚣张至极。
为首的是一位锦衣少年,十五左右,一脸傲气,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生。
他的旁边,则是两个侍卫装扮的威武男子,面色冷峻,眼神摄人。
他们横冲直撞,沿途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摊子;他们手执长鞭,遇到没来得及避行的便远远地将人抽飞,不知轻重。他们过处,整个闹市乱成一团,狼藉一片。
突然,一个邋遢老头躲闪之时,似乎被旁人撞了一下,竟被撞到了路中间。
此时,那锦衣少年的快马,离那老头已不足五米。五米的距离,对疾驰的快马而言,几乎可忽略不计。要看那老头就要丧生马蹄之下。
萧齐天一惊。
行人大惊。
那锦衣少年的两个侍卫同样大惊。
那老头似乎被吓傻了,竟目瞪口呆立在原地。危机时刻,反倒是那锦衣少年面色不变,皱了皱眉,用劲一勒绳子。
快马嘶鸣,前蹄高高跃起。锦衣少年,竟以精湛的马术硬生生地将快马停下。
众人庆幸,没有造成惨案。
“少爷仁慈,马术无双!”那两个侍卫适时拍了一记马。
锦衣少年点头,看向那邋遢老头,冷声道:“老家伙,不要命是吗?敢挡少爷的道,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行,我成全你!”说完,挥起长鞭就往那老头抽去,鞭风呼啸,一看就知道力道不小。
众人毫不怀疑,以那邋遢老头孱弱的体质,绝对承受不了几鞭。
更让人担心的是,那老头似乎还惊魂未定,竟不知道躲闪。
“好霸道的少年!”萧齐天心头冷哼,忽然出现在那老头身前,将老头推开,自己同样闪身躲了过去。
这一幕,让众人一愣。
锦衣少年鞭子落空,同样呆了一下,尔后就是愤怒,怒看着萧齐天,喝道:“混账东西,敢管少爷的闲事?找死吗?”
说实话,萧齐天其实不想管。
他大伤初愈,能发挥的实力少得可怜。对面那三人,那锦衣少年还好,只是刚刚跨入了凝气境,那两个侍卫,却都是凝气七八重天的人物。以他现在的状况,对付起来着实困难。
然而,人命关天的时候,他又哪里能做得到袖手旁观?除非,他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压塌老头被锦衣少年打死。
但显然,他做不到。
他闻得那锦衣少年的话语,眉头紧皱道:“过了吧?是谁给你的权力,策马行凶,当街杀人?”
“哈哈哈!”锦衣少年闻言嚣张大笑,摇了摇头,一脸嘲讽:“哪来的小杂种,连我都不认识,也敢来教训我?权力?在剑海镇,我说的就是权力,我做的就是权力,谁敢不服?”他说完,以霸道的眼神扫向四周,侵略性十足。他的眼神过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颅,不敢对视。
“算了吧,少年,那是李家的大少,咱们惹不起。”有好心人在一旁低声提醒萧齐天。
萧齐天闻言一愣,暗道一声难怪。
难怪那少年如此嚣张。
难怪行人中明明有数个实力不错的人,却无人敢管那少年的闲事。
原来此人,便是大名鼎鼎地李家大少,剑海镇第一纨绔李寻乐。
他来剑海镇并不久,还一直在冷家疗伤,然而鉴于李家下人经常谈论,他对于李寻乐,可是如雷贯耳。确确地说,他对剑海镇四大家族,李、木、冷、林,都如雷贯耳。
这四大家族,若论有钱,冷家可排第一;若论神秘,木家当仁不让;若论强大,林家难逢敌手。
但若论权势,当属李家为最。
为何?
因为李家上面有人呗。
李家的大小姐,早在三年前,便拜入了西梁城某一修仙门派。
李家,也因此一举成为剑海镇的第一世家,综合实力最强。自然而然的,李寻乐便成了剑海镇第一纨绔,作威作福,嚣张一时无两。
“问题有些棘手了。”萧齐天皱眉。
他没想到,只是救个人,也能惹出这等麻烦。当然,若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然会选择救人。有些事,不可不为的。
那好心人的话语,萧齐天的反应,都落入李寻乐的耳目之中,以致于他的神色更是嚣张,傲然道:“听清楚了吗?我是你惹不起的存在。识相的,现在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此言一出,萧齐天眼神一冷。
他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没跪过别人。不,就连他的父母,他都没跪过。
李寻欢一个纨绔,竟想让他下跪?还要他叫爷爷?呵呵!可能吗?这世上,若非他自愿,又有谁可让玄天剑主下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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