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起手中的杂志,“丰臣氏家族真正未来‘皇太孙’,楚若凡低调归来,暗中探访爷爷丰臣氏集团董事丰臣慕”,“夺权?暗中争斗?真假‘皇太孙’楚若凡与丰臣零大p”,杂志封面标题醒目,他嘴角扬起冷涩的自嘲,将杂志扔进垃圾桶,消失在夜色中。
‘绯色’是一个男人心照不宣,寻找女人消遣的地方,外表现代,内设装潢富丽堂皇,皆数是以流光溢彩的镀金体构造,主体大殿里面是以现代结合复古君王宫殿形式而存在,给予外人一种高贵,身在宫殿高处不胜寒的存在感,给予来这里的男人王者般的虚荣心。
来这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这里提供的都是尊贵的一流贵宾服务,一般人可望不可及。如果说这里像宫殿,那么除了主体大殿外,里面的其它附属建筑,里面健全的高档设施,齐大型私人泳池,高尔夫球场、私人小型医疗美容室等,则更像是一个高档设备齐全的私人旅游胜地,环境优美,鲜有人打扰。
而这里除了绯色里面的女人,是谢绝女客的,客人方面只是有一些固定的客源,并不完全对外开放,有些人即使有钱也进不来。
“丰臣总,你一点都不热情嘛。”
房间内,女人不住的攀附着男人健硕的身体,娇喘着,低胸礼服真空,俯身一眼望到底。生怕男人看不见,她尽量挤在男人胸前,将她的胸挤成深沟,两条腿干脆就大胆的跨坐在他腿上,死死的缠着他的腰,举止大胆。
相对丰臣零的冷静,女人显得如饥似渴,不一会她就受不了了,求着男人要她。
丰臣零伸手往下一探,邪肆一笑,“都湿了?”
他仿佛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的危险人物,冰川不化,但是凤毛麟角唇角扯开的霎那,光芒就此化开,那不达眼底的笑,仿佛也能带着魔力,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把温暖都传到另一个人身上,然而一旦逼近,你又会感觉寒意逼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薄而不失润泽完美的唇瓣,一动一静,都像是要采摘猎物,抑或等待猎物采摘。每动一下,让人没来由心跳加速。
女人咽了咽口水,舔着自己的嘴唇。她试着放开胆子,迫近他唇瓣。
他眉一皱,低低出声,“放肆。”
女人诚惶诚恐切断企图,仍是不甘心,“丰臣总,你要了我吧。”
女人水蛇腰缠上他,她已经努力了很久,丰臣零仍无动于衷,若是换做他人,早已经按捺不住,将她吃净,还会等到现在?不过这样的男人,才更能挑起她的征服心。
“你说,你的技术是不是太差劲了,到现在还没能让客人起反应?”
他不怒而笑,拿起一杯红酒,慢慢凑到嘴边轻啜一口。
女人一愣,随即滑上媚笑,恢复常态,“丰臣总说哪的话,您是怎么样的人物,‘绯色’会随便找个女人应付您吗?只能说丰臣总的自制力超人,别人跟您比,上不得台面。今晚就让我好好伺候您吧,我们慢慢玩。”女人并不准备放弃。
“与其恭维别人,还不如学着如何加强技术。”他自嘲的笑,伸手推开女人的身体。
‘绯色’俨然像迷宫一样,顾倾颜一身******低着头,慢慢在黑夜中寻找着出路。‘绯色’一流的同时,也有一项是不同寻常的一绝,那就是整个‘绯色’,绝无监控摄像头,也从未从‘绯色’流出过客人任何不堪的照片视频,从未有任何大事件在‘绯色’发生,被客人投诉,今晚或许要大不同。
说起到‘绯色’来,纯属巧合。想到那个在路上被车子撞倒的中年男人,她心里七上八下。那个中年男人叫顾涵山,第一眼看到血泊中的他,她便一眼认出。同时也是那个黑白照片上的男人。
至于撞他,以及抢走他公文包里的东西的人,她一直尾随至此。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总觉得那个人很亲切,仿佛冥冥中与那个人有什么牵扯。
“客人东西被盗?还不快去搜。”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顾倾颜吓了一掉,隐约见一个男人吩咐着两三个下属,她赶紧侧身躲进树影下。
“等等,”那个男人又叫住了几个手下,“吩咐人手传下去,给我一栋一栋仔细的搜,不许惊动里面的客人,见到陌生人赶紧向我禀报。还有,a栋的客人,谁也不许进去。”
那些人得令,匆匆散去。
这里不是,一层楼一层楼,一个一个房间大批供客人消遣,而是分成很多区域,隔成很多栋别墅类似的建筑,每个区都配有单独的泳池,各自高级配套设施。而且每个区域每栋楼范围内,只接待一个客人。
‘绯色’不乏丰富的客源,却鲜有外人得知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知道这个地段有开发的,也都当只是一个大型的富人连体别墅聚居地,根本不知道是做生意的。
如果想要清净,享受一些‘特殊’服务,便只要待在各个区域个人建筑里,便可以得到所有想要得到的服务,包括女人。如果想要热闹,群体疯狂,主体大殿便成为最佳去处。这里就好比一个娱乐颜各个区域别墅是包间,主体大殿是演艺大厅一样,各供所需。
只不过,绯色更偏向最至尊的服务,里面不是娱乐城所能比拟,收入较之娱乐城可观得多。
a栋?这里不是绝对安全的容身之所,顾倾颜得赶紧离开这里。
不一会‘绯色’里面便看到许多不动声色,以各种借口纷纷进入各个客人入住服务区域服务的人,这些人里面包括男人女人,都是服务于‘绯色’的,服务素质相当高。
为了避免造成客人不满和恐慌,他们只是佯装进去服务,以达到搜索的目的。
他她们身上都携带有微型员工和客人过滤系统设备仪器,根据实物比对照片,可以推断是否为真正的入住客人,或者是否是在绯色里面的员工。那种随身携带的仪器是隐蔽的,一般不会让客人看到,专门查客人和员工里面是否有可疑人员混入,然后进行逐一排查。
设备一旦发出指令要确认一个人,便会给总站发出相同指令,让总部的人知道第一时间情况。所以即今为止,甚少有人会冒大不为混进绯色,一旦抓到是不轻饶的。
除了别墅和房间,外面的公共场地,也都陆续出现一些可疑的不动声色的盘查人员。‘绯色’顾倾颜从落少的嘴里听说过,在‘绯色’里,一旦他们想要确认一个人,只需仪器往人的面部一扫,便能知道那人是否是‘绯色’里面的客人或者员工,是否当天登记入住,何时进入‘绯色’还是非法潜入等信息一清二楚,都会传递给他们。
如果是非法进入者,在信息网上进行实物与相片比对,不是客人和员工的,那么就会呈现空白警告声,这样潜入者很难逃过他们的法眼,这里比其他地方难混进来得多。
顾倾颜现在的处境就是想尽办法藏身,不让他们找到她。她得想法找到那个男人口中所谓a栋的地方,那里相对安全,他们应该不会搜到那里。
混迹了大半圈的‘绯色’,那里面大得出奇,有些设施建筑又神秘莫测,对于一般人,等同于迷宫,顾倾颜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极小,极隐蔽的标志‘a栋’的牌子,她松了口气,以绝对灵活的身手悄悄潜了进去。
这是一栋三层的建筑,很有度假别墅的味道,别墅里面包括独立的泳池等,场地很宽很奢侈,一般人付不起这样的住宿条件。
在爬上二楼误闯入某个房间的时候,隔着一排挡风木板墙,隐约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顾倾颜身子一缩,藏起自己。隔着挡板细缝,顾倾颜看到一个女人跨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女人无所不尽其极黏在男人身上。
隔着挡板,男人的背影很是惹眼完美,背对着她。而女人的正面却对向顾倾颜这边的方向。这个男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但是已经不容许顾倾颜多思考。不一会,随着女人的惨叫声,房间里面那个女人自男人的身上被推了下来,摔在地上,女人发出浓重的痛音。
其实仔细一听,便知道那只是那女人创造出来的震撼效果罢了,男人推她的力气,并不如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那么疼。
在男人的命令下,女人心有不甘的走出房间。随着女人怏怏走出房间,不一会,男人的脚步也随后。沉稳的皮鞋声嗒嗒嗒,发着有节凑的声音,很是好听。声音越来越近,就在男人要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手顿在门把上,沉默了几秒,“出来吧。”
与此同时,一双大手已经卡在了顾倾颜的脖子上,动作之迅速,让顾倾颜措手不及,藏于挡板间的身体被他揪了出来。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顾倾颜心儿扑通扑通的跳,迎上一双冰冷的寒眸。是他,她的心脏分明跳动得更厉害,然而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
他在这种地方!
虽然她早已习惯这个事实,但是亲眼看到,总会让人失落。他真的不缺女人,一点都不缺。
“是你?!”卡在顾倾颜脖子处的大手终于松开,他眸子里错愕。
不期然的,丰臣零的目光里全是怒火,打量着顾倾颜一身的******装。她究竟在这里干什么?是这里的那些女人,还是?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顾倾颜慌乱的低下头。
丰臣零狠狠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不知道是我,所以你就可以来伺候了?”
为什么看到她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会这么生气,难道她之前都是装的?看到她,丰臣零心里就来气。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顾倾颜心虚的想要避开丰臣零凌厉的眼神,他的眼神好像会吃人一样,她已经在提前感受凌迟的滋味,连想要开口解释都忘了。
她从来没见过他冲她发那么大的火气,而且满是鄙夷,在他眼里,她就那么不堪吗?或许是吧,在他面前,她不是曾主动献上自己吗?他该鄙夷她的,虽然那次她是被人下了药,可是不管怎么排斥,内心里她是接受他的。骨子里她就是贱,她流动的眸暗淡下来。
顾倾颜的不语,更是让丰臣零确信,她在这里上班。
“你是不是缺钱,没钱我给你!”
他低吼着,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金卡,毫不温柔的放到顾倾颜的手中。
“你……,”顾倾颜的眼眶泛红,咬着嘴唇。
将卡放到他手中,她转身就想开门离开,被他扯了回来。
“你要怎样?”她也被惹恼了,语句不善。
凭什么他可以污蔑她,用那样的语句跟她说话。难道来这里的,都是不正经的女人?
门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被打开,给顾倾颜来了个猝不及防。顾不了其他,她直接一个投怀送抱紧紧的抱住了丰臣零,把她的脸整个都埋在他的前胸。这一小小的举动,给了丰臣零万分错愕。
她在躲避,她在紧张,这笨女人又做了傻事!了然于心,他终于在心中低笑,所有的恼火都全部抵消。
门开,门前站立着一名穿侍应生套装服饰的人,手中托盘放着一个精致的水果拼盘。显然是意识到打扰了客人,她站立在门前,一动不动杵在那里。
她表情淡定,可以看出她素质很好,一点都不慌乱。
“先生,这是今晚特意吩咐送过来的,千年果树果实制作的果盘,让我送过来让您品尝。”
是‘绯色’的老板,极少见客人,除开有些交情的,平日根本少见。
侍应生的话全然没有得到回应,硬生生被门内的人忽视。
丰臣零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躲有用吗,她以为‘绯色’是其他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女侍应生这个时候出现,绝非偶然。换做别人而不是他在这,他想,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孔上盛着喜怒不详,丰臣零扳起顾倾颜的脸。虽然她的一身打扮不敢恭维,那身材劲爆却是不假,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两条匀称的双腿,在******的无私贡献下,毫无保留的让人知道究竟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怎样才是魔鬼身材。
“喂。”
顾倾颜脸色大变,紧张不安的看着丰臣零。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松开了她,转头身体对向旁边一直站着观看的女侍应生,伸手执起一块插了竹签的水果,往嘴里送,意味不明的笑着说了一句,“味道真好。”
不知道是在说水果还是,顾倾颜的耳根红到了极点。
猛然间,自己突然被人拦腰抱起,腾空而起,丰臣零抱着她一直往室内走,那名女侍应也跟了进来,将果盘放下。
“先生请慢用。”
“你们的服务越来越差劲了,不知道会打扰到客人吗?”
丰臣零抱着顾倾颜在沙发上坐下,面上喜怒不详。
这时候,未待女侍应回应,门口已走进来一男一女,为首的男人似乎不是这里的服务相关人员,一身的名牌,女子则像随从。
“丰臣,好久不见。”
“lee,‘绯色’现在是不是不用培训就可以上岗,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居然还有水果服务?你是想打扰我的好事?”
丰臣零慢悠悠的说,只顾着将一片水果送到顾倾颜嘴边。
“我听说你刚刚遣了我们这的金牌‘公主’离开,我来不算打扰吧?正好我们好久不见了,趁机叙叙旧。”男人一脸嬉皮笑脸,眼一转,看了一眼坐在丰臣零腿上的顾倾颜,故意露出讶异一脸了然,“我说是什么回事,原来是早有了佳人。不过丰臣,这位小姐好像不是我们‘绯色’的吧?!”
彼此都不动声色,丰臣零自然也不例外,一语的无奈。
“哎,没办法,‘查岗’的来的,lee你们这办事越来越毫无水准。”连人混进来都不知道。
丰臣零满眼灼热的视线看向怀里的顾倾颜,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满嘴满眼的溺。顾倾颜手上拿的水果一下子就掉了,完全辨不清他的深情是真是假。
“哦,是吗?瞧我这记性,如果没记错,这位小姐便是前阵子媒体所传,跟你颇有‘渊源’的那位小姐?丰臣,小孩真是你的?我看很像。”
男人一脸的精锐笑脸,擦不掉那份光芒。
“难道一定要跟孩子有关?lee,你打扰到我们了。”丰臣零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丰臣,你知道我们这的规矩,我给你个面子,你也给我个面子,进行例行检查,如果没什么,我放人。”
男人和颜悦气的说,他的眼睛毫不疑问直指丰臣零怀里的顾倾颜。
双方各退一步,说是例行检查,不过是想搜出客人被盗的东西。搜不搜得出来,看在丰臣零的面子上,都会放她一马,不会较真。如果搜到,只要将被盗物归还,便什么事也没有,‘绯色’不会追究顾倾颜擅自闯入‘绯色’的责任。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换做是别人擅自闯入‘绯色’,不管那人是谁,有什么后台,‘绯色’根本不会将那人看在眼里,不仅要将人抓起来例行盘查检查,不管你有无目的,是否是恶意,都会受到后果很严重的惩罚。
放人谈何容易,不然‘绯色’即今也不可能这么太平,无人敢随便潜入。也只有极少特别的人,才能免受这些盘查‘礼遇’。
就拿刚刚,其它区域的客人,全部都是由‘绯色’的下属去执行暗中搜查,只有a栋,轻易无人敢查,不管暗查还是明查,都要小心翼翼请示老板,而且如果有必要的事必须查,还要亲自由老板出面周旋,就算知道里面的人有不妥当之事,都不敢明目张胆去说去指责,可见住在这里的客人的受待见程度非一般人能及。
这个中奥妙是顾倾颜无法懂的,也就是说‘绯色’的老板卖的是丰臣零面子,不是卖住在a栋里的人面子,也不是其它栋的主人的面子,而是必须他本人。
“瞪什么瞪。”
眼睛瞪得跟牛铃一样,好像他有多占她便宜一样,丰臣零没好气的看着顾倾颜。
顾倾颜不理他,慢慢的走出‘绯色’的大门。
还说没占她便宜,那刚刚在里面又搂又摸,全身都被他摸了个遍,算是她眼花,还是幻觉?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出来卖的女人。
好像每次与他有关的,她都很没骨气,很没自我,连身体都给卖了。最可怕的是,她根本生不起他的气。
“要不是你,刚刚我早溜出来了。”她嘴硬,却引起一片奚落。
“是吗?没有我,我怕你早就被卖到哪里了,还会站在这里?”
这个女人,要多没脑子就有多没脑子。如果不是他脾气好,早被他下令乱棍打死。
“东西呢,快点还我。”顾倾颜伸出手来。
他居然敢从她嘴里夺食,将她藏在嘴里的芯片‘盗’走。
要不是要溜的时候,被他擒住,害她走神,她才没那么容易被那些人捕捉到她的影子,更不会被那个女人从上到下对她身体检查,连嘴里都不放过。都是因为他!
她恼火的不是他的动作,而是他的态度。跟在他身边做保护工作这么久,他从没有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她,而且极不尊重。或许是不该发生的那晚发生之后,他对她的态度转变了。他一定认为她很廉价,很随便,和他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所以一度被他鄙夷。
“你还敢跟我提这个?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她以为他喜欢碰她,吻她?被‘绯色’的人搜出东西,他也丢不起人好不好。何况……
“你没别的衣服穿了吗,就这几件破布!”
穿得这么露,他想,他快被她气疯了。
顾倾颜被他一说,心虚的退后,嘴上仍不甘的顶回去,“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我又没有要你帮我。”
她也不在他身边做事了,赖不到他身上去,更不会让他丢人,他吼什么。
唇上嘴里还留有淡淡余香的男性味道,挥之不去,她懊恼的用手背狠狠一擦,却被他看见,空气骤然冷却,如同他的臭脸。
“擦回去。”他冷冷道。
她就那么讨厌他的味道,急于擦去?他心中甚是不甘。
慑于他的虐气,顾倾颜赶紧将自己的手收回,弱弱的垂下来,下意识藏于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丰臣零刚硬的心,在这一刻突然没来由的柔软化开来,脸上依旧如初黑冷。
“擦都擦了,还怎么擦回去。”顾倾颜弱弱的咕哝,生怕被他听到,可还是被他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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