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一年年初,杜翰文迎来了一个长达两天的假期,帮忙送走姐姐。【】两年多来终于有机会睡一个午觉,一觉就睡到张均甯下课回来。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发呆,看着张均甯放下书本,把打包回来的吃的放在自己面前。
“要看什么节目,今天有《两天一夜》特辑。”张均甯摁着遥控器。
“看民视。”杜翰文说着,张均甯调过去,有些无语,“你还真是爱看八点档,《飞龙在天》至少要拍八十集吧。”
“至少播出二百集,实际上拍了二百多集。”杜翰文说到这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面色不改,“十一月播出,一周连播七天,连续破十收视率,柴姐是研究过一番这部电视剧的。”
张均甯看着电视上的贾静文,感叹着,“现在好像电视剧破十很容易的样子。”
“这是八点档。”杜翰文笑了,而且是民视的八点档,最重要的是这是一部如果没有《继承者们》会创纪录的八点档。从二千年末开始,民视几乎垄断了八点档收视率。说是实质上的收视冠军是没错的,偶像剧比收视率是比不过八点档的。看《继承者们》的分段收视人群就知道,电视剧的收视主体其实还是在三十岁以上的家庭妇女这一块。显然八点档更符合这部分人的收视习惯,偶像剧嘛,到底只是青少年盲目追求的。所以可米睿智厉害呢,能骑在八点档头上的偶像剧,太少了。
张均甯安静的看着电视,杜翰文吃着饭,其实换到民视,并不是为了怀旧一下看《飞龙在天》。纯粹是刚刚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因为原本历史上韩瑜同样也演了《飞龙在天》。似乎历史跟大家开了个玩笑,虽然演的是不同剧,但在冥冥之间,却是几乎同时播出。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人各有天命,即便是走上不同的道路,运气也依然不错。当然,在这个看脸的社会。韩瑜不管去做什么,都已经成功一半了。
“其实偶像剧也可以on档拍嘛。”张均甯撑着脑袋,忽然说着。
杜翰文表示同意,解释着,“日本。韩国基本都这样。不过适合偶像剧成熟的市场,在产业还没那么健全时候,边拍边播太急功近利,并不适合。怎么会说到这个,不是对电视剧没什么兴趣吗?”
“分组讨论题目就是偶像剧该不该改成on档剧,哪种方式更有利于传播。”张均甯说着,笑起来,“未来三年多,总会讨论类似的题目呢。学以致用,我倒是可以跟电视圈的人讨论。”
“所以你要是去念法律就浪费了。”杜翰文咬着j排。“有机会的话,等夏天可以去剧组跟冽姐学,或者去陈雨珊那也行。”
“你在华冈的时候,想过未来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吗?”张均甯问着。
什么样的人?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想过吗,大概也没有吧。回忆着当年,放下碗,“也许想过未来五年我要做哪一行,煞有其事的做个职业规划,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人生有太多的变数,就像我也不会知道在走廊拐角我会遇到柴稚屏。不会想到我们会拍出《流星花园》。我也不知道你会装病送水饺,不然谁知道现在坐在这里的会是谁呢。”
张均甯不高兴了,“呀,你还希望谁坐在这。嫌弃是吧,嫌弃你不要吃啊。”
“谁敢嫌弃你。”伸手抱住张均甯,“喂,你都十九了。”
“十九怎么了。”张均甯想要挣脱杜翰文,小心脏极速跳动起来。
“十九了啊,十六岁花季雨季。十七岁骑单车,十八岁的天空,十九岁的纯情。”杜翰文说了一溜串张均甯都没听过的作品,“给你个新年礼物。”
“嗯?”张均甯感觉身上一轻,杜翰文倒是自己起来了,小脸一红,想什么呢。被拉着手,走到卧室。本能的有点抗拒,不过神经反s还没走到脑袋,就跟了进去。杜翰文神神秘秘的从抽屉里拿出个东西放在背后,笑吟吟看着张均甯。
“是什么?”张均甯好奇的问。
“我兄弟。”杜翰文说着。
张均甯更好奇了,“你有哥哥弟弟吗?别闹了,怎么可能。”
“大家叫我什么昵称。”杜翰文做了个鬼脸,绕到张均甯后边,关上房门,还反锁起来。张均甯想要跑,被拦腰抱起,“对啊,大家叫我什么。”
“杜杜。”张均甯嘟着嘴,笑起来,“哎呀你烦死了!”
“对啊,所以这是我兄弟咯。”杜翰文把一盒杜蕾斯丢在一旁。
“呀!关灯啊!”
……
预谋已久的杜翰文终于得逞了,可惜不抽烟,没有事后烟这种装忧郁的东西装点完事后空虚的时间。两个人看着天花板,傻傻笑起来。杜翰文像是个初哥一样,脑袋有点空,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听着歌,就这么躺着,忽然想着有点像《重庆森林》的感觉。就是王家卫那种风格的感觉,头上再有个电风扇转着,然后幽暗的黄昏灯光照进来就是完美。
“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看a片了,小狗一样。”张均甯气嘟嘟戳了戳杜翰文。
“唔,真没看,不过你的魅力,实在挡不住啊。挡不住的风情,当然,不是北海岸故事。”杜翰文笑着说道,被张均甯敲了下脑袋,“你运气好,亲戚刚走两天。”
“我算过时间啊。”杜翰文说着,又被报以一顿粉拳。
张均甯对发生的事,倒是没有特别的想法,两人恋爱也谈了多半年,喜欢了两年。都是成年人,有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了。而这个时间点也觉得还不错,新年第一天,是可以接受的。最重要的是地点,这是在家里。不是酒店不是汽车旅馆,不是莫名其妙的地方,而是在家。对于刺激并不是那么期待的张均甯来说,在最熟悉的地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去做这件带着仪式感的事,心里是安稳的。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阿甯姑娘有没有兴趣…”杜翰文还没说完呢,就看着张均甯裹着毯子跳起来,“没兴趣,完全没兴趣,洗澡去啦。”
杜翰文抱着被子,笑的不行,“喂,走光了。”
“神经病啦。”
接着丢过来的毯子,闻了闻,半眯着眼,听着《s》。嬉皮士风格凸显,似乎有些颓废啊。嗯,温柔乡啊,只愿长醉不醒。
悠闲一日,没有永无止境的通告和工作计划,去坐猫空缆车,去深坑闲逛。不在乎粉丝认出来的纠缠,拉着杜翰文的手,张均甯的笑容在脸上似乎像是从来没有消失过。这是两人第一次这样正大光明的走在台北的街道,公开恋情,有太多压力,但一年之中有这么一天一起出行,就值了。
去市场买海鲜,在料理店现场吃,完全不在意小店外围观的人群快把窗户都围起来了。小店里收音机响起《morethanicansay》,杜翰文倒是跟着唱起了张蔷的《爱你在心口难开》。
去淡水看日落,跟杜翰文拿着手套玩传接。黄昏的草地上,侧脸迎着阳光,聊着学校里好玩的事情,讲述着公司里的八卦。拥坐在在一起,听杜翰文哼着《therainbosaremyreality,音乐响起的瞬间,杜翰文便将阿甯搂进怀里,两个从来没跳过交谊舞的年轻人,无师自通一样跳起慢四。
这是我的初吻,是我的初恋,是我的第一次,我的梦真实的在发生。阿甯用一首歌简单述说着一切,而杜翰文用行动告诉姑娘自己听懂了。不会更好了,彩虹女神,这是真实的。杜翰文用三首歌做了回答,阿甯也听懂了。
二零零一年台北y冷的冬天,让在唱片行外偷拍的狗仔们看着取景框都觉得温暖无比。已经为明天这条新闻取好了标题,就叫向阳处的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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