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楚河冲来的人一共有九个,首当其冲的是个唇钉男。
这唇钉男看到楚河骇人的冲势,被吓出一身冷汗,第一反应就是双手交叉的胸前进行格挡。
但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一辆小型卡车向你撞来的时候,你双手叉在胸前格挡,和双手插兜等死,区别不大。
唇钉男喷血倒飞出去,撞到一人。
紧跟其后的家伙则被楚河一记上钩拳掀翻。楚河收拳侧身,身形如影躲过一记黑拳的同时,抓住两人的脑袋狠狠一撞!
接着一记侧踹踢倒一人,顺势垫步鞭腿甩飞一人,最后两人被他一记直拳砸断鼻梁骨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那两个被撞脑袋的才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还剩一个去后备箱拿武器的家伙,被楚河淡淡的看了一眼,立刻退回人群,一脸无辜的把钢管塞进了裤裆里——也不嫌硌得慌。
楚河微垂着手扫视了一圈四周,脸上没有表情,但身上溢出的骇人威势就仿佛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
近者皆杀!
叶晴雨惊愕的捂着嘴,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听到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
五秒钟!撂倒九个人!而且毫发无伤!——这家伙……太!帅!了!
在那些捕捉不清楚河动作的围观群众眼里,刚才打斗的画面实在是毫无观赏性——就像打保龄球一样,砰砰砰几声闷响,那帮家伙就被楚河扔了一地。
但没有观赏性,并不代表他们体会不到楚河的强悍——所有人都不敢发声了,场间静的落针可闻。
在无数或者惊讶或者崇拜或者花痴的目光中,楚河跨过那几个蜷缩在地的家伙,回到了东方庆的面前。
东方庆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河,心底没来由的生出来一股最纯粹的寒意。
他后退了一步,惊惧道:“你想干什么?”
楚河笑了笑:“想干你。”
“草!你丫知不知道我是谁!”东方庆怒吼一声:“我是东方……”
他“庆”字还没出口,楚河就一记耳光抡了上去,和打武柏不同,这一巴掌楚河用了全力。
见过用擀面杖拍西红柿么?
鲜血飚射而出,东方庆哀嚎着飞出去两步,歪倒在地,鼻孔嘴角全是血。
人群一片哗然!——他敢打东方庆!
东方庆捂着脸坐倒在地,用屁股蹭着地飞快的后退着,尖叫道:“你敢打我?你一个渣滓!垃圾!你敢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
楚河微微一笑,狠狠狠狠一记鞭腿甩在他脸上!东方庆如同一个破麻袋一般飞了出去,砰得一声把轻骑兵的车门砸进去一大块!
“我和你不一样……”楚河收回脚,不咸不淡的说道:“连我爹都打不过我……”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所有人都蒙了——不该是这么玩的啊!
圈子里的二世祖互相打脸,都是拎出去几个小弟火拼一顿,哪边输了就撂下个狠话开溜就是了,哪有打正主儿的?
楚河这一串行为就好比俩人下棋,对面说:我拱卒。
结果楚河掀起起棋盘来照对方脑袋的就抡了上去,一通暴揍,打的对面爬不起来的,才慢悠悠的说道:哼哼,你棋艺太差了……
——完全不能理解!
就连倒在地上的几个东方庆的小弟,都忘记了疼痛,瞠目结舌的看着昏死过去的东方庆,和“连他爹都打不过他”的楚河…………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叶晴雨,她一把抓住楚河的胳膊把他塞进了车里,急声道:“快走!”。
张小雪也回过神来,钻进驾驶室拧动钥匙猛踩油门,雷克萨斯狂飙而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楚河咧嘴笑道。
叶晴雨眉头紧蹙:“世家弟子之间动手,不能伤正主儿。”
“伤了会怎么样?”
“伤了人,就是坏了规矩,老一辈的就会插手……”叶晴雨皱了皱眉:“在江宁,就算你有天大的背景,都要原封不动被揍回来。”
“没背景的呢?”
眉头紧蹙的张小雪吐出两个字:“沉江。”
楚河笑眯眯的哦了一声,脸上看不到惧色。
叶晴雨叹了口气:“楚河,你刚才为什么这么冲动?”
“冲动的人不是楚河……”楚河狡黠一笑:“而是张小雪的表哥,韩界。”
叶晴雨和张小雪同时愣住了,她们不明白楚河的意思。
楚河平静的解释道:“江宁圈里都是一帮子老狐狸,如果你老爹空口白牙的把我扔出去,说我是你的表哥,谁会信?但如果我换个姿势出场……”
叶晴雨这次不呆萌了,立刻恍然大悟道:“比如说你闯了大祸,但本该恨你入骨的张家却出面竭力保你!最后一掀牌才说你是张小雪的表哥……这样可信度就高得多了!”
张小雪一听,紧踩着的油门也松了下来,惊讶的看着楚河:“你真是这么计划的?”
“嗯,从叶晴雨告诉我你被关禁闭的时候我就定下计划了……”楚河耸了耸肩:“不过当时我要揍的目标是那个朱长寿,东方庆的出现是个意外……”
张小雪和叶晴雨对视一眼,目光中俱是惊讶——这家伙在那时候就把后边几步棋想好了?
什么叫老谋深算?这就是……
叶晴雨疑惑道:“可是一旦咱们真的洗白了张小雪的身份,那她不就铁定要嫁出去了么?”
“动动脑子好么?”楚河指了指太阳穴:“你想没想过张小雪的父亲为什么要让她嫁人?”
“早晨你不是说过了吗,因为肃诚集团资金链断了,张叔拿小雪做了笔交易……”
楚河摊了摊手:“难道你们不奇怪么——肃诚集团以建筑业为主,资金回拢周期长,张叔商场浮沉了几十年,应该深谙这个规律才对,资金链怎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忽然断掉?”
叶晴雨和张小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人搞鬼!”
“那会是谁搞的鬼呢?”
“张小雪的未婚夫!”叶晴雨脱口而出。
楚河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完全针对张小雪设计的阴谋。”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目光里尽是惊愕。
“那我们该怎么办?”张小雪轻声问道。
楚河微笑道:“我把现在的形式打个比喻——假设张小雪是一块宝石,而她未婚夫的家族则是在掐着她父亲的脖子,索要这块宝石……那么问题来了,一旦他们他先这块宝石只是块玻璃,那么他们还会掐着她父亲的不放吗?”
没等两女回答,楚河就笃定的说道:“答案是——绝对不会!因为掐着人也是很费力的——要想钳制住肃诚集团,他们必须付出和肃诚集团相同,甚至更高的代价……他们也是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一旦他们发现小雪的价值低于他们付出的代价,他们就会立刻松手,肃诚集团的危机便会迎刃而解……“
楚河轻声总结道:“所以,只要查清他们为什么要娶张小雪,然后反其道而行之,问题就解决了。”
怔怔的看着楚河,张小雪和叶晴雨都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怎么看都无解绝境,一个几乎压垮张家的阴谋,被这家伙轻描淡写的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楚河皱了皱眉:“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叶晴雨摇着头叹道:“因为你实在是太帅了!”
“这很正常……”楚河微笑道:“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觉得我帅的,一种是不认识我的。”
叶晴雨破天荒的没有呛楚河,兴奋的点头称是。
而张小雪的目光却是黯淡了一下——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
你认识他越久,你就发现你越不认识他。
楚河,楚河。
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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