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施老头想了下补充道,“别给为师丢脸啊。”
汨罗、圣象和南郑在战乱地区与华国之间,是他昔年经常混迹的所在,少不了熟人和朋友。
师父,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楼成腹诽了一句,知道重点是施建国同志好面子的毛病又犯了。
沉吟十几秒,他饶有兴致颇为好奇地问道:
“师父,这四个国家有什么年轻高手啊?”
“我怎么知道?老头子我关心这些后生晚辈做什么?”施老头一脸鄙夷地回答,“反正非人肯定有,不过没几个就是了,好啦,快把‘斗’字诀给为师吧。”
“好。”楼成早就观察过师姐家的布置,话音刚落,腰背一弹,蹿进了书房,抽出宣纸摊开,用镇纸压好,提起毛笔,浸吸着墨水。
他吸了口气,静下心,凝住神,于脑海内勾勒出了“斗”字的一笔一划,
爆炸、力量、霸道、血气和永不服输的精神等跃然而出。
手腕悬停,毛笔沉按,墨色水渍张扬炽烈,仿佛快冲出白纸,打上云霄。
收尾提笔,楼成看了神韵流转的墨字,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比自己平时的签名美观多了!
不过自己的精气神意还没到“外通天地”的程度,“描绘”的神韵无法稳固,会随着时间缓慢流逝,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这幅“斗”字就无法用于观想练功了,只能像写给汪旭的“前”字一样,靠残留的感觉镇压某些情绪,直到几年后,彻底归于平凡。
反正没效果了再给他们写就是……而且,以“意后”和“罪火天君”的境界,在前面有着经验的基础上,一个月肯定也练成了……楼成思绪浮动,掀起桌上的宣纸,提着走向了客厅,微笑递给了施老头:
“师父,‘斗’字诀。”
“就这个?”施老头一脸错愕地反问。
在老邱婆那里得到的“斗”字诀相关物品呢?
从他的表情里,楼成解读出了“你tm在逗我”的意思,一阵汗颜,讪讪笑道:
“师父,老邱婆那物品是半坏的,我是靠自己才补齐了神韵,就跟从蜀山斋的笔记里悟出‘行’字诀一样。”
说话的同时,他翻动手机,找到了之前拍给严寸娴恼掌――玉佩被他放在了家中,打算九月份才带去松城,前往米国时作为其中一件有纪念价值的礼物送给小仙女。
施老头瞄了眼,咳嗽两声,恢复了“爷什么没见过”的姿态道:
“我就说,你和‘九字诀’有缘嘛,算是龙虎真人再传了。”
他一边说,一边收起了楼成书写的“斗”字诀,岔开话题道:“正好你过来,去走个流程,把到米国的签证弄好,等名额下来,再办去四国赛的事情,这几天嘛,好好在这里练功,压住蜕变的趋势,争取早点将‘冰魄劲’的观想初步掌握。”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卷起的图谱,颇有几分珍重意味地开玩笑道:
“这可是为师我最鼎盛时留下的纪念,你小子可别弄丢了!本来打算借祖师爷那张给你观想的,但琢磨着吧,武道衍变了这么多年,他的体悟,呵呵,总有点不合时宜,还是用为师的好了。”
“师父您都能制作传世的观想图谱了啊?”楼成确实诧异又真心佩服地赞叹道。
“这不废话吗?你师父我当年好歹也是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禁忌领域的人。”施老头的眼神里满满地透出了“骄傲”两个字。
楼成没掩饰自身的敬佩,伸手接向了图谱,刚有拿住,便觉这承载了“冰魄劲”对应观想的纸张轻得似乎没有半点重量,像是空到了极点的虚无,连一丝热量都无法保留,只余绝对的永恒的冰冷、黑暗和孤寂。
这个瞬间,
楼成的思绪也仿佛飘散在了那无边无垠没有丝毫光亮的寒冷里,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看见自家师父笑眯眯的表情:
“冰魄神光图。”
冰魄神光图……楼成微微点头,展开了手中的图卷,看到上面绘满了晶莹流转的光,黑暗衬托下的光,它梦幻,美丽,纯洁,却给人孤寂,黑暗,冷到极点的感觉。
施老头微笑着说道:“‘冰封大江图’接‘冰魄神光图’就是‘冰魄劲’了,等完成了蜕变,劲力接近本能,就只需要‘冰魄神光图’,可以配合丹劲爆发用。”
“嗯。”楼成吸了口气,心里有着终于接触顶级武功的喜悦。
这可不是什么好练的东西,不可能再像“九字诀”那样十几二十分钟就能搞定,得花费一定的时光才能成功,为此必须压制自身根髓的牵引蜕变。
早知道提前弄“冰魄劲”和“炎帝劲”的……不过,师父估计也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完成关键突破,即将非人……
哎,是我太夸张才造成的师父不靠谱吗?楼成忏悔了两分钟。
接下来几天,他只外出办了个手续,大部分空闲时间在钻研感悟“冰魄神光图”,靠着本身对寒冷的理解和这两年来的冰部修行体验,逐渐有了点收获。
弄好出国手续,快参加四国赛前,楼成终于拿到了“炎帝图”:神韵飞快流逝,用不了十几天的那种,似乎是来自军方的小小报复。
这卷图和“冰魄神光图”恰好相反,虽然只有一张纸,但拿到手里,却让人感觉沉重,似乎有无数的尘埃在累积,最终超过临界,轰然坍塌,点燃所有,喷发出难以想象的高温火焰。
图卷之上,绘着位高冠古袍的神人,核心是那很重很密的一团,往外扩散出层层不同颜色的火焰,它们化为衮服,威严外露,恐怖内藏。
配合之前的“燎原图”,就能借此练成“炎帝劲”!
“好啦,臭小子,抓紧练,冰火都有掌握,又恢复平衡后,再进行蜕变。”施老头叮嘱了一句,“明天去华海,到海东机场和其他人会合,这是联系电话……虽然是个人赛,但还是要组队一起去的,嘿,要不你小子过去听都听不懂。”
这次的主办地是圣像国的首都夫罗。
“师父,都还有哪些人参加啊?”楼成好奇打听道。
不知道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施老头呵呵笑了一声,忽地板着脸孔道:“没问!”
“……”楼成识相地返回房间,收拾好了行李。
接着,他拿出手机,给严寸娣17颂跸息:“要去华海了……没想到我出国第一次不是米国,而是圣像。”
消息过去,石沉大海,那边正是半夜。
楼成静静看了几分钟,又涌起了些难以排解的思念。
之后,他联络了对面,确定了细节,订好了高铁票,快到晚上时,严寸嫠醒起床,“擦着眼睛”道:“又不能现场看橙子你的比赛了……还好米国这边找得到网上资源!”
“哈哈,这样就好,我都看不懂多少对手的资料,有点没底。”楼成谦虚回答,心情忽又振奋。
翌日,他尝试了一次“炎帝劲”的体悟,毫无疑问,没什么收获,
用过早餐,楼成背上行囊,前往了高铁站,赶在中午前抵达了海东机场。
下午两点,他在出发大厅见到了本次比赛的领队钟宁涛。
“好了,再等几分钟,他们都说快过来了。”钟宁涛梳着大背头,个头中等,笑容和善。
“好的。”楼成没急着问还有谁,先拿出手机,给自家媳妇汇报了一句,“微笑”道:“会合了,期待队友!”
他刚发出这条消息,心中忽生感应,回头望向了另外一边,看见位穿白t恤休闲裤的年轻男人拖着行李走来,他笑容干净,气质闲散,眼神刚从漫无边际的“旅游”里归来,俨然便是彭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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