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涯道友,你这么急匆匆的跑来早我,有什么急事吗?”陈闲解出布下的禁制,打开房门,将临涯子请进屋中坐下后,不解的问道。
“冰姬的毒伤越来越严重了,这次爆发,已扩散至百骸,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临涯子满脸忧虑地道。
“这我就更不会同意用换伤法术了,我可不想成为那个撑不了多久的人。”陈闲连连摆手道。
“就知道你不会同意,而且到现在,我也不敢让冰姬用那法子了。毕竟一个不好,毒伤双倍爆发,冰儿必死无疑。”临涯子道。
“如此便好。”知道不用自己冒险,陈闲心情放松下来,问道:“这么说的话,你是想用我提议之法了?”
“看来只能便宜你了!”临涯子道。
“你这话说的,我这么高的修为,和你徒弟双修,占便宜的是她才对吧?而且还是为了救她,可别弄得我得了多大便宜一样!”陈闲有些不爽地道,冰火既济虽然诱人,但也并非非要如此才行,他暗恨陆压那斯,跑哪里自爆不行,非要跑他头上,毁了他的冰蛟分身,不然也能透过冰蛟参悟冰之大道,补全自身火之大道的对立面了。
临涯子懒得和陈闲争辩,皱眉道:“不过这事有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陈闲问道。
“第一也是最关键的,冰儿不同意。第二,你确定那样真能将体内涅槃炎导入冰儿体内?如果不行……”临涯子说话时,眉头紧皱着。
“那就没得说了呗,如此临涯道友还来找我做什么?”陈闲摊摊手道。
“冰儿不同意,是因为担心到时候无法解毒,要死了却连清白也丢了,若是……”
“这个我可不敢打保票,不过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而且就算失败了,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什么死不死的,大不了转修鬼道,不照样以日月同存?”陈闲不等临涯子把话说完,便出言打断道。
“那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异变,能对元神进行侵蚀,如今冰姬已经不能元神出窍了,搞不好真会生死道消。”临涯子语气很是沉重地道。
“靠,凶险至厮,那还是让她去地府报道吧!地府有专门洗练神魂的地方,早点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投胎。”陈闲道。
“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临涯子有些顾虑重重的,说话吞吞吐吐的。
“那你就送她去啊!”陈闲道。
“是这样的,我和地府好些个阴神有矛盾,想请你送小徒去趟地府,和相熟的说说,让她投个好人家。”临涯子道。
“我去,绕了半天,这怕是才是重点吧?不过我和那些阴神没啥交情,以前还打过,去了只怕情况会更糟!”陈闲没好气地道。
“……”临涯子不说话了,眼睛死死盯着陈闲,暗道这真是能给冰儿带来一线生机的人?
“既然冰姬准备转世投胎,咱们不妨试试我说的办法,即便无救,到时进了轮回,也会前尘尽忘,不存在丢了清白一说。”被临涯子满脸怀疑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的陈闲,硬着头皮道。
“可以一试!”说实话,临涯子真不想失去冰姬这个身负寒冰圣体的徒弟,只要有一丝希望,便不想冰姬抛去肉身,才会导致如今毒入元神,需要轮回的局面。
“那劝说冰姬的重任便交给道友了!”陈闲说了声后,推着对方出了房间,然后关上门,布好禁制,便要拿出那凤头参参液服用。这东西貌似和他无缘,得尽快享用了才行,免得真个长翅膀飞了,悔之晚矣!
“道友,还有一件事没说呢!”陈闲还没把参液取出,被他推出去的临涯子连忙用意念传音道。
“还有什么事?”陈闲不耐烦的问道。
“那个听碧瑶说你买了根凤血化生的血参?”临涯子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莫非你要替我买单,那太好了,诚惠十万金。”陈闲连忙打开门,伸手道。
“你想多了。”临涯子脑门上全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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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将陈闲的手拍开后道。
“我就知道,世上没有这等好事!既然不买单,那我关门了!”陈闲摸摸鼻子,就要关门。
“别急啊,我问你,你买这凤头参,是不是它能引起你体内的涅槃炎躁动?我可听碧瑶说了,你放着那些万年的灵药不买,却花差不多的价格买了这不足四千年份的凤头参。”临涯子道。
“嗯嗯,就是这样,我想着这东西既然能引起涅槃炎躁动,说不定服下后就能自如运用涅槃炎了,就算不能,加大点火焰量也不错。”陈闲道。
“这个……我觉得吧,凤头参给冰姬服用,或许更好,这样一来,将涅槃炎导入她体内的希望便增加了不少,更有把握说服她不是。”临涯子道。
“我说你是不是早盘算好了,投胎什么的,全是鬼扯的吧?”陈闲一脸怀疑的望着临涯子道。
“投胎是真有这打算,不过不到最后,我真不打算这么做,我和地府的判官、轮转王都有龌鹾,真怕他们到时使绊子。判官生死簿掌命运,万一改一下……转轮守着六道,万一引错道……”临涯子满脸担忧之色。
“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多大的仇,人家至于迁怒你徒弟吗?是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陈闲翻着白眼道。
“既有杀父之仇,也有夺妻之恨,反正挺糟糕的。”临涯子脸皮抽动道。
“我……”陈闲无语了,想了想后道:“杀父之仇我能理解,但你确定有夺妻之恨?就你这糟老头模样,确定能夺人妻,而不是被人家夺妻?”
“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我年轻之时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呕……这是凤头参的参液,拿了快滚!”陈闲将炼精仙葫扔给临涯子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糟老头还这么自恋,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他暗道看来地府判官和转轮王中,必有一个长得惨不忍睹,不然哪个菇凉看得上这个糟老头。
“地府的判官据说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看来那长得惨不忍睹的必是转轮王,转轮王,该不会脸像转轮,天生一张蜂窝煤脸吧!”陈闲脸上一直抽搐过不停。
“唉,果然和那凤头参无缘,我的推算无差,不过不是我推算之术高操,而是这事他毛的一会就会发生。”陈闲一阵叹息,坐回床上,闭目调息。
时间对于修为高深的修士而言,简直不值钱,陈闲方才搬运了一个周天的仙元,外面的天色便暗了下来。
眼见时间已经不早,陈闲结束了修炼,撤去禁制,开了房门,来到一楼。
一楼静俏俏的,一个人都没有,陈闲心想人都跑哪去了,临涯子那糟老头也就罢了,怎么连碧瑶也不见了,这晚餐不是没得着落了吗?
吃不吃饭也无所谓,陈闲只是想满足下自己的口腹之欲罢了,见没有吃的,他也不多想了,出了竹楼,到花园中散步。
晚风轻抚,花香满盈,陈闲心情很平静,斩杀掉心头杂念,神合天地,感悟世界自然之道。
陈闲就那么站着,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消失,仿佛同化在了天地之中,成为了天地的一部分,无迹可查。他的意念沓沓冥冥的,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虚空中,四野茫茫,他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呼……”突然,一直闭目岿然不动的陈闲突然睁开眼睛,呼呼喘起气来,嘴角有血迹流淌,似乎受了内伤。
“好险,差点沉迷同化在了天地之中。”陈闲有些心有余悸,刚刚太过投入,差点受不了天道的诱惑,舍身合道去了。
调息了会,将强行结束感悟而有些动荡的神魂稳住后,陈闲打了遍太极拳,将近日参悟到的黑白阴阳对立之道融入其中,果然发现原本软绵绵只有个空架子的太极拳威力大了不少,刚柔并济,可以用于实战了。
“太极拳也不一定全是软绵绵的嘛,也是,四两拨千斤,没那四两力,如何拨千斤?”陈闲反手一推,一股掌风飞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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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摇曳。
太极拳有所提升,陈闲立即开始对其进行深入参悟,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即阴阳,刚柔,要想太极拳大成,非要至刚至柔融会贯通不可。
“看来得先修炼一部至刚至阳的拳法,再修炼一部至阴至柔的拳法,领悟其真意后,再融为一炉,创出自己的太极拳来。”陈闲心念一动,知道了自己的前进方向。
又在花园中站了会后,陈闲返回了竹楼,竹楼中依旧没有人,他到二楼看了看,发现冰姬的房门紧闭着,布置着禁制,显然冰姬正在里面修炼。
“好无聊啊!”陈闲感叹一声后,回了自己的客房,开始祭炼脏腑、东皇钟、乌龙剑。
“东皇钟的禁制已经破开了二十九层,乌龙剑的禁制破开了三十二层。到底是先天至宝,到了后期,祭炼难度却是比乌龙剑大了无数倍。”望着在神魂中载浮载沉、古朴大气的东皇钟,陈闲心中满是感叹。
“等晋级大罗金仙后,便去寻找东皇钟另外两块碎片,补全混沌神音,那样即便遭遇准圣,也有抵抗之力了。”陈闲心下动念道。
“东皇钟一块碎片在南海深处,另一块暂时不知道在何处,我也算是走遍四大部洲了,还是没感应到那块碎片的存在,真不知道那块碎片会在何处,还是说南海深处,两块碎片是在一个地方?”陈闲有些烦恼的想道,再没心情修炼,躺到床上,无聊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嘭嘭嘭……”
在床上呆了许久,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敲响,陈闲撤掉禁制,用手一吸,房门便被他打开了。
让陈闲意外的是,来的不是临涯子,而是冰姬。
“咱们谈谈。”冰姬淡然地道。
“可以!”陈闲翻个身,侧卧在床上,望着冰姬道:“你想谈什么?”
“你可以坐起来吗?这样很失礼。”冰姬走进房中,淡然地道。
“抱歉,我没穿衣服,要不你先出去,等我穿好再进来?”陈闲有些尴尬的道,原本以为来的是临涯子,就没想着起身相迎,想不到来的会是冰姬。
“算了,我就说两句话,说完就走,你不用起来了!”冰姬道。
“请说。”陈闲笑道。
“你有几成把握救我?”冰姬问道。
“没一成把握。”陈闲实话实说道。
“你会负责吗?”冰姬问道。
“你要我负责吗?”陈闲反问道。
“不需要!”冰姬道。
“那你问那个问题有意思吗?还是你希望我负责,那我负责到底好了!”陈闲直起上身道。
冰姬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往外走去,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闲却坐在床上沉思起来,感觉这事有蹊跷,临涯子与碧瑶都走了,留他与冰姬独处,莫不是一种暗示?然后冰姬见自己久久没有行动,特意来提醒自己的?
这么想着,陈闲坐不住了,立即从床上坐起,穿好衣服,向冰姬房间走去,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一条缝。
门没上闩,陈闲暗道有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冰姬问道。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陈闲奇怪道。
“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冰姬皱眉道。
“你刚不是去提醒我,叫我过来,并且故意留门?”陈闲指着没上闩多门道。
“你这人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都说了过去就是和你说两句话,你怎么就误解了?快点出去,我要修炼了”冰姬恼怒道,推着陈闲,直将他推出门外,然后“嘭”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上闩,下禁制。
“我去,真会错意了,我光伟正的形象……”陈闲心中大叹一声,夺路而逃,直接回了房中,关好门窗,决定自我反省三分钟。
反省完毕,陈闲脱掉衣服,重新回到被窝中,蒙头便睡,此次再无杂念,很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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