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元有些想不通,经过早上的争辩,爸爸好像感觉他要将家里的土地丢掉一样,开始拉着张殷元疯狂劳作,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唤起张殷元对土地的热情,张殷元也随着老爹的意愿在地里如一头老牛一样劳动了整整一天,远超常人的体力使他一个人的工作量远远的超过了职业农民老爹,看的老爹满意无比,儿子还是很喜欢在地里干活的嘛,看,这多欢实,都不带休息的。。。。
在饭后,张殷元本来还想再和老爹谈谈,但却被妈妈阻止了,笑着拦下儿子,妈妈拍了拍张殷元的脸颊:“晚上我和你爸说说,你呀。。。。不管用的。。。”
躺在床上,无聊的拿着手机看着聊天软件里大学同学们在说毕业后的感受和找工作的困难,考上研究生的同学则已经有点点的高傲姿态在字里行间浮现,已经开起公司的同学则一副大家来找我玩,一条龙全包哟的态度,至于什么都没有,甚至还在街头跑工作的同学说话则明显带着底气不足。。。。张殷元有些想笑,忽然想起一句不怎么应景的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现在在这个星球上,我的实力算是强大的吧。。。。不对还有胭脂。。。还有白骨。。。还有梦魇空间的人。。。还有。。。。马蛋,咋这么多?我能说地球到现在还没毁灭该是一件多幸运的事情吗?)
百无聊赖的张殷元懒得搭理班里的同学,在自己寝室的聊天群里随便嚷嚷两声,发现这群混蛋一个两个都不在线,随手丢了个1万块钱的红包上去也没见炸出人来,也就无聊的插上耳机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为什么,张殷元觉得自己好像和爸爸妈妈离的越来越远了,这种家的温馨感觉和空间里血与铁的生死搏杀是两个极端,更可怕的是张殷元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融入到了空间的任务世界那种新奇,刺激,杀人的愉悦,强化自己获得力量的满足感正在渐渐的占据他的心,他从小就不是圣人,没有要用庞大力量拯救世界的愿望,倒是毁灭世界的大反派还在幻想中出现过,他单纯的喜欢着自己实力增长的感觉,眯着眼,听着耳机里刺耳的英文歌曲,苦笑一下
(要是上个世界我就买了这个全语言交流技能书,恐怕也没那么困难吧。。。才200块。。。。性价比简直不要太高。。。。)
跟着耳机中的嘈杂狂热的Dj,张殷元享受着自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习惯的宁静
(听说上过战场的老兵回家后有什么‘战争综合征’,没法正常和人打交道,只习惯战场的生涯,有的人甚至只有握着枪才能睡着,我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话说我的表现会不会是只有握着九阳尺才能睡得着啊。。。。哎,那这么说的话,万一我要真这样了,是不是就没法在现实世界呆着了?毕竟超现实的东西没法带过来啊。。。就连技能都没法放。。只能靠拳脚平A么?也许这就是地球到现在还存在的缘故吧。。。。要不然向胭脂那个等级的怪物,兴致起来,对着地球君来个一两发。。。。。这酸爽。。。。)
“确定目标位置!”
“爆破安装结束!”
“爆破时间确定!”
张殷元仰面躺着,抬着手,晃动着手指,凭借着手指,将十五粒钢珠在指尖不停的顶在半空中,以此来锻炼自己的灵活性,耳中的歌声轰鸣嘈杂,这是张殷元最近才有的爱好,在白骨那厮的疯狂殴打下,有一次休息时张殷元问白骨,你听的是什么啊?看你打我的节奏那么快,那么狂野,是不是听的歌也是摇滚啊?结果把白骨的耳机塞进耳朵,听到那舒缓悠扬,竟然还蛮高雅的音乐时,张殷元就有点受不了了。。。真不知道这么暴躁的一个人竟然爱听这种音乐,张殷元自认为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所以只好听DJ舞曲了。。(怎么回事啊。。。。心里怎么这么着急?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
“轰!”“嗡~”张殷元瞬间从床上坐起来,两眼散光,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床旁边的墙壁在巨大的振动中整个消失了,刺耳的尖啸带着空气的震荡使得张殷元就连下床都做不到,整个人的平衡感被完全破坏,四肢酸软无力,一股股强烈的恶心感如潮水一样拍打着张殷元,大力的晃着头(这和上次我爆破那群异空间的家伙的感觉好像啊。。。。)
“呕~”张殷元终于忍不住了,嘴一张,直接吐了出来,好在他呕吐的时候,头是偏向一边的,没有吐在自己身上,反而是将床吐了个一塌糊涂,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摔落在地上后死活站不起来,手脚乱蹬,好不容易从蹲在了地上,下一秒,一股更大的晕眩感袭来,又“啪”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大大的张着嘴,张殷元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叫喊,只知道自己耳朵中尖锐的蜂鸣声一直在持续(啊啊。。。好难受?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啊。。。。妈妈,爸爸。。。。救救我。。。。)伴随着张殷元的一个痛苦的呐喊,他的耳孔终于流出了鲜血,眼前的世界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满身黑衣的人,手中雪亮的钢刀白的刺眼,但立刻张殷元的视野就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了,死活都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勉力挣扎一下身体,张殷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就连自己体内的《焚香玉册》的都运转不下来。
奋力的张大了嘴,张殷元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虽然五官流血,平衡感失灵,但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被砍伤了,再次看到对方,发现对方将胳膊高高举起,钢刀眼看就要再次劈下,就在这时,一个张殷元熟悉的影子冲进了视野,抄着一根锄头的身影挥舞着锄头,批头盖脸的砸向黑影,张殷元仿佛听到了小时候挨打时那熟悉的怒吼!
“阿爸。。。。阿爸。。。。跑跑。。。”张殷元瘫倒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手持锄头的身影倒下,他的两个肩膀中央的地方空荡荡的。。。。
刀再次挥下,另一个身影扑上来,挡住了张殷元,张殷元的觉得有温温的,热热的,粘稠的液体喷洒在他的脸上,他无力的扭动着身体,徒劳的瞪着眼睛,那个影子倒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有一只熟悉的手缓缓的摸到一半。。。不动了。。。
张殷元疯了。。。。他如一条被丢上岸的鱼,一下一下的蹦跶着,想要站起来,他发出自己听不到的声音,嘶哑的哀嚎,扭曲的脸上遍布着被喷洒的鲜血,流淌的泪水和鼻涕划出沟槽,依旧如小丑一样可笑的挥舞的手脚,掉落在地上还在冒火花的手机,张殷元终于看清了胸口的那张脸。
夜晚,本来带着毛边的月被阴沉的云掩盖,九天之上,霍然炸响一声张殷元听不到的惊雷,轰鸣声中,如滚动的巨浪,自苍穹落下,砸在大地,震动这小小的村,在这雷神的狂笑中,夹杂着那么隐隐绝望的嘶吼: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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