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伥突然问道:“莞都尉,种植稻谷好是好。
可是在我们这里,以前从没种过,百姓们也不知道如何种啊!这方面你们都尉府有没有相关的准备?”
莞宣说:“当然有。
我们计划好了,今年冬天和明年开春,我们就一个县一个县地进行培训。
到时候每个村派出一个人,都尉府进行集中培训,让这些人学会后再到村里指导别人进行耕种,这样一来,就会遍地开花了。”
马腾见众官对此事踊跃支持,一无异声,遂笑道:“看来这次大家的意见非常一致啊!
稻谷能在张掖种植,我的心情和大家是一样的。
上次,我在汉阳牧师苑巡察时,莞都尉、刘牧正和马孝廉当时在场,说起了这事,我也是非常兴奋。
当年的匈奴,现在的鲜卑,他们非常羡慕汉人的生活;
而我们这些大汉的边郡,也非常向往中原内地的条件和环境,能够吃上白白的大米饭,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项。
而现在,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也能做到这一点,这标志着我们与内地的距离又大大地拉近了一步。
这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马腾说出了众人的心声,纷纷点头致意。
马腾接着说:“粮食问题是事关国家安全的重大问题。
尤其是在我们这些边郡,这个问题更加突出。
老百姓吃不饱肚子会离乡出走,会闹事;我们的将士吃不饱肚子难以正常训练,将来到了战场上难以保证战斗力,这都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解决这个问题要靠实实在在的东西,靠说是不管用的。
刚才莞都尉详细跟我们介绍了张掖粮食生产的现状,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以前在我的理解里,我们张掖地多人稀,可以大大地向这里移民,可以大大地开垦荒地,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土地的利用率太低了,每亩的产出太少了,我们的父老乡亲太不容易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确实如此!”
马腾接着说:“皇上和朝庭要我们经营张掖,粮食问题是一个首先需要解决的大问题。
这个问题若是不能很好的加以解决,不唯经营张掖是一句空话,就连正常维持都难以为继。
今后我们面对的挑战还很多,比方说明年的兴修水利等等,都需要大批的粮食;
再比如说我们要朝庭向这里大批移民,而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这些人虽说能来,却待不住。
管子曾云:仓禀实而知礼仪。若是连饭都吃不饱的话,何谈什么教化廉耻!
张掖名义上说是广有土地,这一点别的地方的人都很羡慕。
但一家不知一家事,谁又会想到我们这里广大的土地竟然是这样一番状况?
比方说我们有一百万亩,但就实际利用来讲,连五十万亩都不到!
在这样一种状况之下,你让我们还能作出什么样的打算?”
马腾接着说:“现在好了,我们有了一线希望,张掖可以种植稻谷了。
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恩赐!
即使是现在,弱水两岸都可以种植稻谷;等明年我们的水利设施都配套了、完善了,可以种植稻谷的地方就会更多。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兴建水利工程的步伐要加快,一旦莞都尉的规划设计方案拿出来,马上要开工,能不耽误明年的春播春种最好!
若是到时候个别的地方还没有完工,已完工的地方要抓紧做好稻谷的插秧工作,千万不要耽误农时!
要知道一耽误就是一年,那可是上百万斤、几百万斤白花花的大米啊!”
马腾说到这里时,仿佛那些大米已是囊中之物。看着他那种垂涎欲滴而又分外怜惜的样子,大家都笑了。
马腾说:“响鼓不用重陲。这其中的利害大家都清楚得很,我就不多说了。
我最后再来一个提议,等明年我们各地都种上稻谷后,我们要来一个全郡的比赛,一是比产量,看看哪个县的亩产量最高;
二是比口感,看谁家种的稻谷最好吃。
到时候郡里要给产量最高、口感最好的人家颁发奖励,这个奖,由我亲自来发!好,永嘉先生,请继续!”
这正是:
随口既云倡,说话在厅堂。
岂是争意气,只为劝农桑。
陈辅良率先鼓掌,然后说道:“郡守大人拳拳之心,天地可表。
我等倒要看看,到时是哪个县能得到如此殊荣。
我们再进行下一个议题,还是先请莞都尉开个头。”
莞宣站起身来,手中捏着一片树叶,向大家展示一周后,问道:“诸位大人,有谁认识这种树叶?”
众人皆摇头不知。
空闲自嘲地说:“我们都是一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哪里认得这些?
莞都尉别卖关子了,还是赶快告诉我们吧!”
“这种叶子虽说大家不认得,然对这种树应该是很熟悉,耳闻能详了。”莞宣说,“这是桑叶。”
众人一阵呜呼之声。
空闲道:“莞都尉的意思,莫不是我们张掖也能种桑养蚕吧?”
“幽田兄真是聪明,就是这个意思。”莞宣笑着说。
“不是吧?”仓华疑惑地说,“要说我们这里能种植稻谷,我还能将就着相信。
要说我们这里也能种桑养蚕,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们这里天寒地冻的,那些蚕宝宝能在这种气候条件下吐丝?”
“当然能。”莞宣肯定地说,“我已向有关人士请教过,一点问题都没有。
咱们先说我手中这片桑叶。
这片桑叶同这棵稻谷一样,都是朝庭这次发来的三万流民带来的,无意插柳柳成荫,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
这棵桑苗,从栽种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高将三尺,长得枝繁叶茂,煞是喜人。
桑叶是家蚕的主要食料,有了桑树,养蚕才有可能。
我国种桑养蚕历史悠久。
史书载,黄帝娶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教民育蚕,治丝茧以供衣服,黄帝得以垂裳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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