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等了不到五分钟,陈志军的那辆桑塔纳就出现了“陈局长,又给你添麻烦了,感jī不尽!”曾毅坐上车,说到。
陈志军呵呵笑着,曾毅嘴里一个“又”字,他就知道自己这招棋是走对了,只要曾毅领情,市里那些想搞自己下台的人就很难翻出什么风浪来“说这话就见外了嘛!曾老弟,我的这辆车,现在就完全归你支配了,去哪你就发个话吧!“曾毅也就不再客气,道:“那就辛苦陈局长了,咱们去省委大院!”
陈志军一听,身子不由就坐直了几分,现在可是下班了,这时候去省委大院,岂不就是去省领导的家里?曾毅这小子果然是藏得够深啊,竟然能够到省领导的家里亲自汇报工作,就是市里的廖〖书〗记,也未必能有这种机会啊。
从曾毅打电话叫自己返回的一刹,陈志草就知道今天肯定有收获,曾毅能告诉自己他晚上的目的地,这就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陈志军此时心中大定,有省委的领导撑腰,自己还愁什么啊!
不等陈志军吩咐,司机就发动车子,朝荣城的市中心驶去。
到了省委大院门口,远远就看到冰凌正站在那里,今天她没有特意打扮,只是穿了件白sè的上衣,蓝sè的牛仔kù,脚下一双白sè的〖运〗动鞋,头上扎成马尾,显得清新自然。
“就到这里吧!”曾毅吩咐司机靠边停车。
看到曾毅从桑塔纳里面走出来,冰凌就笑了,一笑倾城,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轻声道:“怎么坐了这么一辆车过来,我还一直在瞅你的那辆座驾呢!”
“路上车子坏了,还好碰到了老熟人,否则就要耽误事了!”曾毅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我也是刚下班,走到门口,想着你大概也该到了,就等了一会。”冰凌笑责。
陈志军此时从车里下来,站在一旁没敢上前,这里可是省委大院的门口,陈志军心里有些拘谨,只是朝这边微微笑着。
曾毅就笑道:“今天要不是遇到陈局长,冰凌你怕是要等很久了,我可能也要在冰〖书〗记面前失礼了。”
冰凌就道:“那应该好好感谢陈局长才是!”说着,就看向了站在车边的陈志军。
陈志军虽然隔了几步远,但还是把两人的对话听了去,尤其是“冰〖书〗记”三个字,陈志军想听不到都困难,听得那是真真的,当时陈志军浑身一颤,随即快步上前,迎向冰凌。
“我来介绍,这位是冰凌小姐,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省中医院的大夫!”曾毅做着介绍“冰凌,这位是我们白阳市公安局的陈大局长,有口皆碑的人民卫士。”
“冰凌小姐气质高雅,国sè天姿,一看就不是凡人,今天能够有缘结识,实在是荣幸之至!”陈志军脸上lù着灿烂的笑容,把自己能想到的词,全都给说了出来,曾毅的这位漂亮同学姓冰,猜不住是谁就白长一颗脑袋了。
冰凌浅浅一握,笑道:“早就听说过陈局长的大名了!今天多亏你了,否则我可要站在这里等得tuǐ肿脚酸了!”
陈志军哈哈一笑,道:“冰凌小姐这话就太客气了,我和曾毅是老朋友了,今天幸不辱使命,把曾毅完完整整地交在冰凌小姐手里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冰凌本来只是礼节xìng客气,但陈志军这鼻一讲,她顿时心huā怒放,心道这个陈志军倒是个有眼sè的人,当下道:“等有空了,我一定到白阳市去葬会陈局长。”
“我老陈是个粗人,别的话也不会说,我一定当好东道主,把冰凌小姐招待好!”陈志军说完这个,就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曾毅和冰凌也没挽留,客气几句,看着陈志军上了车,就朝省委大院走去。
门口的警卫看到冰凌,拦也没拦,直接放行,冰凌的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在这里负责警卫的战士,怎么可能不认识冰寒柏的千金呢。
陈志军坐在车里,心思其实全在车后,通过后玻璃窗看到这一幕,他才算彻底放心,心道这一趟没有白来啊!今天曾毅推掉邀约的时候,要不是自己果断决定主动出击,可能就不会有这个机会了!陈志军可不是初入官场的菜鸟,初次见面,他不会表现得过于殷勤,这样反而不好,他懂得见好就收,反正自己也知道了冰大千金的工作单位,以后想联络,有的是机会。
冰寒柏的住处,自然是常委一号楼,当时方南国从这里搬出的时候,曾毅还过来帮忙,只是从那以后,曾毅就再也没有进到这里来了。
如今这里早已经换了新主人,远远看到那栋熟悉的小楼,曾毅心甲还是有些感慨。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曾毅,进来吧,不要客气!”冰凌直接推开门,领着曾毅进去。
冰寒柏的夫人吴曼青此时从里间走出来,脸上lù出笑容,道:“小凌回来了!这位就是小曾吧,几年不见,你的变化tǐng大,比以前沉稳多了!”
“以前我年轻,办事不经脑子,要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还请吴阿姨多多包涵!”曾毅就笑着上前,提着两个小袋子,里面是准备的礼物。
“你这孩子,到家里还带什么礼物!”吴曼青责怪地说了一句,但还是收下礼物,随手放在一边,道:“小凌,你在这里陪陪小曾,我去打个电话,催一催老冰!”曾毅能感觉到,吴曼青对自己只是表面的热情,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当年给吴曼青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恶劣了!虽说是为了治病,但把吴曼青支到门口去晒太阳,自己则好几天躲在人家闺女的房里不出来,这换了任何一位家长,都不可能没有什么想法的,何况是省委〖书〗记的夫人,人家能原谅你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曾毅嘴角便勾出一丝笑意,心道自己当年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自己竟然也敢做,还好人治好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笑什么?”冰凌端来一壶茶,笑着问到。
曾毅摇摇头,道:“没什么,想起以前在君山去你家的事情了!”
冰凌不禁莞尔一笑,道:“那次被你害惨了!老冰同志把我训了好几天,要不是我母亲醒来没事,估计我就要被他训得离家出走了。”
“那时候年轻啊!”曾毅感慨了一句,端起茶杯喝水,打量一番,发现屋里的很多家具摆设,竟然没有更换,和以前方南国的在的时候一模一样,这倒让他有些意外,看来冰寒柏是个很节俭的人。
两人坐在客厅里聊了有二十多分钟,冰寒柏回来了。
推门看到曾毅,冰寒柏平时极其严肃的脸上,也lù出一份笑意,放缓了声音,道:“小曾来了!”“冰〖书〗记!”曾毅就赶紧站起来。
“坐吧,坐吧!”冰寒柏压了压手,把外套脱下来挂起,道:“在家里就不用拘束了,也不用叫我冰〖书〗记,和小凌一样,喊我老冰同志就行了!”说着,他走过去,坐在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
吴曼青此时走了出来,道:“老冰回来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今天特地下厨,做了两个拿手菜招待小曾!”
冰寒柏一皱眉,道:“你也是的,哪有把客人放在这里不管不顾的道理!”“小曾也不是外人!”吴曼青笑了笑,小曾当然不是外人,因为她可是把小曾当贼一样防着的,这样没个正形、做事孟浪的人,怎么能再把他叫到家里来呢。
好在冰寒柏只是说了一句,然后就岔开话题,道:“小曾,这次老干部团在南江期间的保健工作,你做得非常好,临走之时,中办的熊绍海主任还点名表扬了你,说是咱们南江省的保健系统水平高、医术精!”“其实钟老徐老,得的都不是什么大病,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曾毅笑着。
冰寒柏点点头,这次两位老首长得的确实只是小病,但要是尖了曾毅,可能就要出大事了,到了一定的层次,考验的就不仅仅是大夫的医术水平,更重要的是心理水平,以及灵活变通的手段,这一点,很多矢夫比不上曾毅。
“我倒不觉得是运气,机会永远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不过你能够戒骄戒躁,我很高兴!”冰寒柏笑了笑,站起来道:“先吃饭吧,让你们饿着肚子等我,我这个省委〖书〗记做得不合格,咱们吃完饭再聊!”很多大领导,吃饭的时候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食不言”级别越是高,这个规矩就越严格,即便是在家里吃饭,也照样如此,家长端起筷子,其他人方能进餐,家长筷子一停,其他人就算没有吃饱,也必须停下。
但在冰寒柏家里,倒是没有这一条规矩,他更喜欢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味道。若非如此,冰凌也不可能喊冰寒柏为“老冰同志”了,他这个家长,在外面凌厉异常、铁骨铮铮,但在家里,却是没有确立起什么权威。
这让曾毅想起了一个词:“侠骨柔肠”用来形容冰寒柏,倒是再贴切不过了。
脑袋发懵,写得慢,也没敢多写,第二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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