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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州城。..
司徒琳儿与章立、寇一郎等人坐在议事厅中。章立与寇一郎的神sè恭敬,对司徒琳儿施礼后,在下首位置,坐了下来。倒是韩馨予挨着司徒琳儿坐着,如此,反倒显得韩馨予身份比较高了一些。
寇一郎看了章立一眼,没有说什么。
章立自己倒是觉得不自在起来,正想说几句什么,司徒琳儿却从一旁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两人,道:“这是王爷派人送来的亲笔信。两位将军看一看。”
章立与寇一郎相视一眼,急忙将目光投在了信上,两人看罢深吸了一口气。
章立抬眼,道:“王爷的意思是?”
司徒琳儿抿嘴不语,只是微笑。
寇一郎轻轻拍了拍章立的肩膀,道:“这种事,难道还要王爷教你怎么做吗?”
章立一愣,随即站起身来,道:“老子只会打仗,这种事,我岂能知晓。”
寇一郎微微一笑,点了点信,道:“你看,王爷此处写到,此事可由一郎酌情筹划,看来,王爷早料到了你这德行,所以,根本就没指望你。”
章立一正气恼,面上露出不快之sè,过了一会儿,嘿嘿一笑,坐了下来,道:“如此说来,王爷将此事靠给了你?”
寇一郎轻轻点头。
“这么说,即便我做错了什么,也不会担责任?”章立说罢,得意的大笑出声。
寇一郎却是眉头一蹙,似乎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章立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寇一郎的肩头,道:“我说寇将军,论官职,你是主将,论功劳,你攻下的城寨亦比我多,在王爷那边,你着实比我能干。能者多劳,这也难怪。”
寇一郎正要说话,司徒琳儿却笑着说道:“两位将军莫要玩笑了,王爷此次重托之事,干系重大。两位需通力合作,切勿疏忽懈怠。”
寇一郎和章立同时起身,面sè一正,重重地点头,道:“是!”
“还有,王爷的信中虽然未说什么,但是,却特意用了朱皮信封,这意思,两位都是王爷的兄弟,应该明白。”司徒琳儿又道。
章立看了寇一郎一眼,重重点头,道:“这个自然,我等绝对不会将这封信的内容泄露出去的。”
“我等绝对不会将王爷苏醒之事泄露出去。”寇一郎,却是比章立要想的周到一些。
听寇一郎说罢,章立扭头回来,瞪了寇一郎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老子不知道嘛,需要你补充?”
寇一郎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司徒琳儿知晓两人只是口上相争,也不多言什么。只是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
韩馨予却突然插言,道:“司徒将军被jiān人所害,此次王爷既然已经清醒,必要要为司徒将军报仇才是。”
她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寇一郎低头不语,司徒琳儿面上的笑容陡然凝滞。
章立瞪了韩馨予一眼,打了个哈哈,道:“不说这些,既然王爷吩咐了下来,我等,便按照王爷的吩咐办事,具体如何做,我想,到时候,王爷自有定夺。”
寇一郎跟着点头,韩馨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嘴。
司徒琳儿短暂地失神之后,又露出了微笑,轻轻抿嘴,道:“无妨,此事,我相信王爷会有正确的决断。我们亦无需为此而多想,两位将军请按照王爷的意思去办便好。”
章立和寇一郎同时起身行礼。
两ri后,津州城下,章立率领三万大军立于城头下方,对着上面的守将喊道:“张将军,章某此次率军经过,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津州早已经被李义山攻下,此时的守将,乃是李义山的部众,此人虽然并不是十分有名,不过,章立这几年来,却是在中原之中享有盛名,因此,他一听说章立亲自领兵而来,便率兵来到了城头,听到章立的话,不由得面sè一沉,道:“章将军,不知你所言的方便,是何意?”
“请将军开城,允许我等将士入城休息。”章立笑着拱手说道。
守城的将领看着章立身后那黑压压的三万jing兵,面sè瞬间一冷,道:“章将军,怕是,此等事,有些不合规矩,若是章将军一人前来,末将自然恭请章将军入城,可是,您这三万兵马一同前来,津州城小,怕是安置不下这般虎狼之师。”
章立的面sè一变,道:“张将军可是不给本将军面子?”
“非也!”守将忙道:“章将军切莫误会,在下也是奉命办事。有所得罪之处,还请将军海涵,只是,今ri之事,却是不好从命!”
“张将军,我们本是联军,我家王爷与你家李少白将军,却是挚友,难道,你连盟军的情意都不顾了吗?”章立说着,面sè便是一变。
守将面露愧sè,道:“非是在下不顾盟军轻易,实乃……”
“不要说了。”章立冷下了脸。
守将面sè连连变幻,过了一会儿,轻声问道:“章将军不是镇守莫州吗?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津州了?”守将问罢这句话,突然感觉自己机灵了不少,之前被章立的三万大军所慑,竟是忘记了问他。若是他出师无名的话,怕是,这件事便不会那么简单了。
“老子要去奔丧!”章立冷声说道。
正有几分得意的守将,突然听到章立的这句话,顿时一愣,随即急忙问道:“奔丧?这是何意?为何人奔丧?”
“自然是代替我家王爷。”章立高声说道。
“莫王爷?”守将的面上露出了哑然之sè,停了一会儿,这才诧异道:“将军是不是弄错了?莫王爷甚为西凉皇族,奔丧怎么可能来燕地?”
“难道老子还不比你清楚?”章立振振有辞,道:“我家王爷虽然是西梁皇族,却自幼在燕国长大,这本不是什么秘密。既然我将王爷是在燕国长大,那么,我将王爷的nǎi娘自然也是燕人,此次,王爷的nǎi娘不幸归天,我等自然要去奔丧,难道,此等事,还要与你等说个明白?”
守将听过章立的话,顿时愣住了,诧异地看着章立,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分明是鬼话,替nǎinǎi奔丧需要带三万大军而来?骗鬼呢?守将已经是异常气恼,不过,却也不好多言什么,只是说道:“章将军,既如此,却不知,莫王爷的nǎi娘是哪一位?”
“你的话,太多了!”章立轻哼了一声,道:“你便说,你开不开城。”
“还请章将军告诉在下,要去哪里奔丧为何非要走我津州不可?”守将现在也算是听明白了,章立是故意找事,不过,他手下的兵力,只有五千人,面对章立的三万大军,却是有些心虚,因此,即便知晓了章立的目的,却依旧不敢说什么大话,还是小心地询问,希望可以让章立绕道而行,即便是要夺城,也不要夺他的,不然的话,自己怎么对大帅交代。
守将如此想着,却听章立大声喝道:“老子要去义州,自然要经过你津州,难道这等事,还要商讨几月不成?你小子好不识抬举,老子好言相劝,却故意刁难。若是再不开城,大军杀至,鸡犬不留。”
守将听章立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知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当即,也不再客气,也是面sè大怒,道:“好你个章立,本将军以礼相待,你也未免欺人太甚。难道当真以为我南唐无人?”
章立听到这句话,面上泛起了冷笑,轻哼了几声,道:“如此,便莫怪老子不客气了。”说罢,大手一挥,道:“兄弟们,攻城。给老子shè那老小子一脸,让他知道,什么才是西梁jing锐,什么才是新军大营……”
手下的将士,顿时高声叫喊了起来。一时之间,大军齐齐地朝着津州城攻了过去。
守将的面sè便是一变,当即破口大骂,道:“章立小人,我家皇帝与我家陛下早已经约定好,组成联军共同讨伐燕国,你现在居然敢逆天行事。你会遭报应的,你便等着我家大帅前来收拾你。”说着,那守将竟是跳了起来,越骂越是恶毒起来。
章立乘在高头大马之上,听着守将的叫骂之声,只感觉异常呱噪,不禁大怒,高声喝道:“拿弓来。”
顿时有士兵将弓箭递上前来,章立手握弓箭,对着那守将便是搭箭shè了过去。
嗖!!!
箭矢骤然shè出。章立虽然没有莫小川的武功底子,亦没有北斗弓只威力,不过,他一直都擅长弓箭之技,此番shè去,箭矢划过城头,直接shè在了守将的胸口之上,守将大声痛呼,仰头又是几声咒骂,便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士兵急忙扶住了守将,将他抬下城池。
章立冷笑一声,将弓箭丢到一旁,大手一挥,高声喝道:“攻城,老子此次允诺,攻下城来,全军放任三ri。所得财物,尽归自身。”有章立这句话,士兵们陡然大声叫喊起来,朝着城头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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