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很小的事情都会引起仇杀,所以任何时刻都要保持警惕。
孙东就是例子,他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当一些让他眼红的利益摆在面前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挥起屠刀。
同样,在陌生不认识的人面前,最好保持沉默,因为你不知道他对你是否有企图。
言多必失!这是必然的。
很多小细节,可能出卖你最大的秘密。
如张宇,他之前根本就没有杀孙东的心思。这就跟孙东想的一样,区区一百斤锯齿猪肉,根本没有必要。
让张宇真正打算动手的是孙东和冰七说话的时候无意间说出自己见过一种很恐怖的植物。
前世作为顶尖游猎者的张宇当然知道那种植物,所以他很清楚那植物的习性,生长的大体位置。
很明显,那种植物就不是黑色矿山附近的,而是生长在北面百里之外的半山峡附近。
距离黑色矿山最远的一个聚居地静水湖恰恰也在北面。
也就是这个消息,让张宇推断出孙东根本就不是黑色矿山本地人。
最后,孙东还无意间对冰七说了句‘你要是记不住,最好就记下来’。
这句话完全就是作死!!
张宇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一百五十里外的静水湖,他正愁没有安全的路线,没想到就有人送来了。
而且那白痴还记录了路线,这简直就像是把脖子伸到张宇面前对他说‘你快杀了我’一样。
其实,要是张宇一个人的话,也就不需要了。可他还要带张继元和一个小拖油瓶,路线太危险,他恐怕护不住他们。
所以为了张张继元和李小草好好活下来,孙东这个傻乎乎的外人,自然是早死早好!
“你……”冰七看着孙东死去,脸色苍白一片。
“呵呵,你想问我为什么杀了他!”张宇确认了一下孙东确实死去之后,就靠近将那卷人皮地图拿到手中,随后笑着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冰七。
“你跟我说的话,我其实可以不要我那一份……”冰七瞳孔中有些悲伤,孙东在几个小时里的确教了她很多有用的东西,所以她还是心怀感激的。
“哈哈,你不会是因为他教了你一些常识吧?”张宇笑道:“那你更应该感谢我,我教给你的东西更多,所以……赶紧过来!把这头锯齿猪处理一下!!”
张宇当然不会解释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猪肉,而是这份地图。
而且,他说的话也没错,他教的东西更多。
在荒野,永远不要多说废话,永远不要信任他人,永远不要放松警惕,因为你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在贪图什么。
刚才,孙东若不是贪图张宇的精神秘术,张宇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得手。
至于张宇,他更是满心想要得到孙东的地图。
所以说,有心动的利益在,别说刚认识的陌生人,就是亲人也能够相互厮杀。
回黑色矿山的路上,冰七小小的身体扛着一头大她几倍在艰难的行走,而张宇如之前一样,除了帮冰七解决一些攻击她的毒物外,不时在地面弄一些花花草草。
这些东西都是在荒野行走必备的一些东西,它们调和一下,就是不错的药物。
回去要比来时更耗时间,冰七的原力量不错,但是背一个体重超过她十倍的锯齿猪,还有很吃力,每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一下,所以他们来到聚集地大门外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锯齿猪,好大!!”聚集地大门的守卫看到冰七背着一头完好的锯齿猪进门的时候,眼睛透着浓郁的贪婪之色。
他拥有特殊系的夜视原能,战斗力很差,所以才被分配到晚上看守大门,所以心头虽然贪婪,但是他也明白,能够去荒野猎杀锯齿猪,还背着安全返回,那绝对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守卫的贪婪目光张宇当然‘看’到了,他还以为又有麻烦的时候,就见到对方压抑住了心中的贪婪。
“给,这是给你的!”张宇一刀切掉了锯齿猪的一只耳朵,抬手就丢到了石墙上的守卫面前。
那守卫一愣,看到面前正在自由下落的一大块猪耳朵,神色一喜,赶紧伸手接住。
“嘿,多谢了哥们!”
张宇没有回应守卫的道谢,因为他还有点事情要让这家伙处理。
进了聚集地石墙。
“好了,放下来吧!”张宇淡淡的说了一句。
到了这儿,他就没有必要让冰七抬了,随便找些人,就可以抬回去。
“你要杀我?”冰七能够感觉出张宇要杀她。
这一路上,她也回想了之前的事情,也看到了是孙东先动手的,明白孙东肯定是想逼问张宇的精神秘术。
她虽然没有想张宇那种价值连城的秘术,但是张宇肯定不会放过她。
“哦?没想到你还没有蠢到家!”张宇一边笑,一边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他当然不可能放过冰七,或者说他计划杀孙东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放过冰七。
只是看起来这女孩傻乎乎的,正好可以帮他把锯齿猪背出来,免得浪费,所以才让对方多活了些时间。
“你不能放过我吗?我绝对不会说的!”冰七听到张宇的轻笑,还有缓缓靠近的声音,心中冰凉。
“嗯?我就再教你一样东西吧!”张宇笑道:“这世界,只有死人永远是最让人安心的……”
张宇话落,手中匕首闪烁着一道寒芒,直击冰七心脏。
她刚才在冰七想要休息的时候,就严厉拒绝了,就是为了消耗冰七最后一点体力。
所谓狮子搏兔,张宇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道理。
在最完美的状态下,击杀最虚弱的猎物,永远是猎人的最理想的场景。
所以,此刻体力几乎耗尽的冰七,根本就不可能挡住张宇的攻击。
她看着张宇的攻击袭来,想要闪避,可是身体根本不听指挥。
她也面对过多次死亡,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并不像其他在聚集地血腥培养下长大的婴儿,那些人生来就不在乎死亡,很多三四岁的孩童都将生命拿来赌,赌一块糖,或者一件衣服。
她不同,她五岁之前都是跟随自己的母亲长大,她母亲死亡之后,她才被聚集地发现,加入预备队。
所以她害怕死亡。
可是……此刻已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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