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利的逃出天德医药公司,后方没有士兵追来。我们跟紧濮炜超的脚步,跑向更远处的地方,途中我们杀了几个怪物,最终来到一家卖手机的店里。
进来后,我看到手机店当中有不少人在,粗略数了一番,大概有十一个人左右。
他们应该就是之前被抓进医药公司的人吧?没想到真的逃出来了。
但是,在观察后,我发现少了个人,我看向濮炜超,问道:“高峰呢?”
濮炜超和沈淀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都很伤心。
濮炜超说道:“高峰他死了。之前我们被抓的时候,有人出来偷袭高峰,结果高峰为了保护那女的,中了一枪,后来逃走的时候被丧尸给抓住了。”
保护那个女的?我眼神落在柯嘉敏的身上,我看到她脸上挂着泪痕,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真的伤心。
濮炜超叹了口气,脸色懊悔的说道:“哎,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制定的计划不够详细,高峰也就不会死。”
沈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别多想了,谁都没办法预料到老高会死。”
我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安慰。
这时,那十一个幸存者当中,有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走到我们面前来,小声对问我们:“你们是专门来救我们的?”
我和濮炜超对视一眼,濮炜超说道:“不是。”
“哦。”中年男子点头,然后看了眼我们手中的枪,说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们十万块钱,你们把我护送到我家里,怎么样?我家不远,就在龙湖边上。愿意嘛?”
濮炜超嗤笑一声,道:“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中年男子疑惑的看着我们,问道:“我给你们钱,你们送我回家,这有问题吗?难不成你们不想要钱?”
濮炜超翻了个白眼,摇摇头走到一边,懒得解释。
中年男子一愣,蹙眉怒道:“你这什么态度!”
我看着这个不知情况的中年男子,问了声:“你是什么时候被抓进去的?”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好久了吧,都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
我心里惊讶,一个月前的时候,世界还是完好如初的,难不成那时候天德医药公司就已经意识到世界会变化,所以开始抓人了?
我想不明白,于是没有再去思考。
濮炜超这时候说道:“晓南,沈哥,我们走吧。”
沈淀跟上濮炜超的脚步。
在手机店里的柯嘉敏看着我,一双眸子看上去楚楚可怜,我对她点了点脑袋,她眼中露出谢意,小跑着来到我身边,跟上我们的脚步。
我来到濮炜超身边问道:“我们走了,手机店里的人怎么办?”
濮炜超摇摇头说道:“我们救不了那么多人。而且他们当中有一半都不清楚外面发生的情况,如果让他们贸然跟着我们,只会拖累我们,我可不想因为他们而死。”
“而且我们也不是什么圣人,他们要是想活下去,就靠他们自己吧。”
我叹了口气,没有多嘴,濮炜超说的没错,我们都不是什么圣人,没必要去为了那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
走了三四分钟,我们回到皮卡车停留的地方。
来的时候,我们四个人。
回去的时候,我们是五个人,高峰死了,但吴双回来了,还多了一个柯嘉敏。
但是我知道,以吴双现在的情况,活不了多久。
虽然把她救出来我很开心,但是一想到她生下的生命,我心里就堵得慌。
上车以后,吴双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握着我的手,一双眸子传神动人,如同弯月,脸上的笑容更是能够融化所有不开心的事情。
她把脑袋靠在我肩膀上,用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要多想,好吗?”
“嗯。”我抱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也不希望自己多想,可是你要死了啊!
我闭上眼睛,用脸颊贴在她的头发上,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提问,紧了紧我们俩之间的距离。
其实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了吴双。当初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时候,我们俩的手就一直拉着,从来没有松开过。在防空洞里,我们也是互相担心。
我不清楚自己对吴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总之,比友情要高一点,这种同生共死的感受,让我们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一种互相安慰互相需要的默契。
总觉得有对方在身边,会很安心。
这也许不是爱情,但比爱情更美好。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同在车厢里吹风的柯嘉敏忽然问道。
我抬头,疑惑的说道:“你要问什么?”
柯嘉敏眼神闪躲,问道:“我想问的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我刚才注意到我们已经道临山区了,所以就想问问。”
听到她的问题,我忽然想起之前她跟我说过的话,旋即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你有朋友在临山区的酒店里等你回去?”
“嗯嗯。”柯嘉敏点头。
“什么酒店?”我问道。
“就是临山酒店呀。”柯嘉敏说道。
临山酒店吗?!好像是在临山的北面,距离临山不算远,也就一两公里的路程。不过想要过去估计不容易,路上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贸然过去,万一遇上怪物群,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旋即说道:“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临山半山腰的风景区,我们的人现在都在那边等着。至于你的情况,我们恐怕没办法帮你。”
柯嘉敏点点头,脸上也没什么失望的神色,反倒是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
我有点诧异,问道:“真的吗?”
柯嘉敏神情认真的点头,“嗯,放心吧,没关系的,我相信他们可以活下来的,也许还有机会见面也说不定。”
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和吴双相互依偎在一起,迷迷糊糊间,我开始打起瞌睡。
没办法,这一天下来实在是太累,在医药公司里遇到的事情让我身心俱疲,如果不是注意力高度集中,我恐怕也活不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皮卡车停在临山的半道上。
濮炜超拍了拍车身,说道:“到了,下车。”
我盯着远处的夕阳,脸上满是苦涩的微笑,“总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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