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时候,我被人一巴掌给拍醒。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睁眼一瞧,是卢丁。
卢丁左半边脸颊在阳光下依旧狰狞,他嘴角一翘,“醒啦。”
我点点头。
昨天晚上,就在孙诗超想要掐死我的时候,卢丁突然出现把孙诗超给扔了出去,如此我才能保住一条命。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很饿,很渴。
从昨天中午被抓以后,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我滴水未进,饿的都快发疯了。
卢丁说道:“既然醒了,那就别睡了,等会儿跟我去见见你的那些朋友吧。”
我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他招呼身后的人,那人手里拿着黑色的头套,把我脑袋罩起来后,我的确什么都看不见了。
之后,有人用什么东西顶住我脑袋,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卢丁说道:“我现在用枪顶着你的脑袋,如果你不想找死,就乖一点。”
“嗯。”我应了一声。
旋即,有人把我的双腿给解开,之后便是双手,不过双手在解开后又被他们拉到身后绑上。
卢丁把枪挪到我的后脑勺,推着我离开。
由于我看不清道路,基本上是被推着前行,走出车库,我能感觉到自己又一段距离,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脚下似乎是木板地面,既然是木板,那肯定是一户人家当中。
没一会儿,我走出这户房子的大门,我能够感受到和煦的阳光落在身上,很温暖。
出门以后,我听到周围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似乎是一些人在交谈,很乱很多,但我还是能够听清楚其中的一些话。
“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啊!”
“就是啊,这种畜生,简直不要脸,敢偷我们的东西!”
“杀了算了,还留着干嘛!”
“……”
基本上是骂声,也不知道卢丁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反正在他们的心目当中,我们始终都是坏人。
不过,这也正常。
卢丁把我按上车,坐在车子当中,我依旧什么都看不见,自然而然的,外面的骂声也逐渐远离。
车子要去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按照昨天周良说的话,如果卢丁的目的是拿我来交易武器,那么肯定不可能去职业高中。
他恐怕会找个合适的地方交易,一个利于他的地方。
车上,卢丁忽然说道:“昨天晚上,小超他跟你说了什么?”
卢丁的声音是从我左边传来,我微微扭头,说道:“说了一些他怎么杀死那对狗男女的事情,我听了感觉很恶心。”
“哼。”卢丁冷哼一声,“如果你看到,估计会觉得更恶心。”
对于这句话我没有多做评价。
卢丁透着大气,说道:“他现在已经疯了,原因你也知道,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否认,所以也没辩解。
卢丁说道:“你们当初做的太绝。”
这话我承认,的确太绝了。
但是,如果当初不这么做的话,在我们双方各怀鬼胎的情况下,谁都得不到好处,有可能双方在拿到枪以后就会撕破脸皮,所以濮炜超才有了主意,与其分赃,不如独享。
我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左右,似乎绕了很多的路。
停车时,卢丁拉着我来到车外,我再次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他推着我走了没一会儿,便是在我耳边说道:“我看到你的那些朋友了,还挺多,要不要打个招呼?”
他说着,扯掉我头上的黑色头套,刺眼的阳光袭来的瞬间,我闭上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双眼,看到了三四十米远外的濮炜超他们。
仔细一看,的确来了不少人。
濮炜超,费立超,严正峰,沈淀,张志浩,陆静,最后就是周良。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把枪,费立超手里还领着一个大袋子,想来里面就是用来交易的枪支了。
卢丁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对着濮炜超他们招了招手,旋即推着我走向湖面。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这里是一片湖泊,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嘉江的洪湖了。
卢丁拉着我直接来到湖边的一栋屋子里,进去后,对着跟在后方的濮炜超他们喊道:“你们要是敢,就全部进来。”
濮炜超他们自然全部跟了进来。
我走进房子里,发现一楼里面完全是空的,除了几根承重柱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墙面都是裸墙,没有刷过漆。
四周的窗户很高。
濮炜超他们进来后,和卢丁一方人马面对面站着。
濮炜超站在众人的中间,从费立超手中拿过袋子,率先说道:“这里面是你要的东西,把晓南给放了,你们全都拿走。”
卢丁狰狞的脸颊上露出冷笑:“濮炜超啊濮炜超,上次被你给耍了,这次我可不敢再让你耍我了。这样,你们手上的枪,我们也要,否则的话,我不会把这个姓陆的还给你。”
濮炜超面不改色,说道:“你跟我都不是傻子,你觉得我会答应你这个条件吗?”
卢丁笑道:“不答应你也得答应,毕竟我手上有你的人,你肯定不想他死对不对,所以,听我的没有错。”
我看到费立超的面色很愤怒,想要说话却被濮炜超给拦住。
濮炜超接着说道:“那这么说我们没得谈了?你想要枪,我想要人。但是我也不介意全都把你们给杀了,陆晓南死了就死了,我没必要给自己留个敌人,你说是不是?”
卢丁听到这话,一点都不着急,笑着从身后掏出手枪来,指着我的脑袋说道:“这么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既然这样,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然后你再把我们都给杀了?”
濮炜超眼神当中透着愤怒,语气压抑的说道:“你敢吗!”
“你真以为我不敢是不是!”卢丁脸色狰狞,狂笑一声,手一动,枪口对准我的肩头,开了一枪。
砰!
枪声在房内响彻,震耳欲聋。
“啊!”同时,我的肩头被子弹给打穿,惨叫出声。
“你……”濮炜超举起手中的枪,但是不敢开枪。
我忍着肩膀上的剧痛,鲜血不停的从贯穿的伤口流下来。
卢丁像个疯子,重新把枪口对准我的脑袋:“现在你觉得我敢不敢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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