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
尚书突然听到叫自己的声音,微微惊讶了下,回过头,“小姐有什么事吗?”
“厕所在哪儿?”时笙包子脸上没有表情,但那包子脸还是很可爱,粉嘟嘟的,一双眸子清明透彻,然而有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深沉,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三少办公室有厕所,那扇门进去。”尚书指着办公室的一扇门。
时笙小跑过去推门,却发现是锁住的。
厕所的门连着余季平时休息的房间,他习惯性的上了锁,连尚书都没钥匙,而现在余季在开会,尚书不敢进去打扰,带着时笙去了这一层的公用厕所。
“咦,咱们公司哪儿来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时笙出来的时候,几个结伴来上厕所的员工正好站在她不远处,见她都是一脸的好奇。
“嘘!”旁边的人拉了那个员工一下。
“怎么了?”
那个人示意她别说话,时笙往出口走,那几个人才说话。
“这是余总今天早上带来的,也不知道是余总什么人,尚特助说了,不许议论,你可长点心。”
“余总带来的?余总不都是生人勿进,死人勿扰吗?还会带这么活蹦乱跳的一个小姑娘进来?”
“那谁知道……快点上厕所,还有工作呢。”那人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余总她们看惹不起,一不小先就得丢饭碗。
时笙洗完手,从厕所出来,一个小姐姐朝着她跑过来,满脸焦急,“姚小姐,你吓死我了,快跟我回去吧。”
时笙:“……”这人谁啊?
时笙瞅瞅四周,没看到尚书,这人又带着余季公司的工作牌,可时笙觉得有点诡异,余季不会让尚书以外的人来接她。
第一个原因可能是怕她跑了,第二个原因是尚书是他信任的人。
“你谁啊?尚书呢?”
“姚小姐,你认识尚特助?”
时笙皱眉,心底更加确定这人不是冲她来的,那就只有……姚画!
“我是姚叶,不姚画。”时笙绕开她我往余季办公室走,“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姚小姐你在说什么?”小姐姐一脸懵逼,随后又一脸焦急,“您可别任性了,快和我回去吧。”
这人大概她来的时候不在公司,尚书后来让公司的人不许瞎议论,所以都不知道余季带了一个人到公司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姚画也来了公司,还交给她看管。
结果姚画跑了,错把她认成姚画。
“姚小姐,你别往那边去……”小姐姐跟在时笙后面。
时笙快跑几步,谁知道遇见从一间会议室出来的余曜,他一把抓住时笙,“跑什么?”
突然被人抓住,时笙身子惯性往前倾,余曜想扶住她,时笙却灵敏的避开他,靠着后面的玻璃窗,仰头看着面前的高大男人怒骂,“有病啊你们,都说了老子不是姚画!”
余曜目光落在时笙的衣服上,这衣服和姚画不同,而且性格也不同……
“嗡嗡嗡——”
就在此时,整个楼道忽的响起警报声,所有门都开始关闭。
“发生火灾了吗?”小姐姐奇怪的道。
这些门都是特殊材质,发生火灾的时候可以用来隔火,只要不发生爆炸,在这些门隔绝的空间中是绝对安全的。
时笙看着通往余季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有种不好预感。
“小姐。”尚书火急火燎的从另一边绕过来,“你怎么从这边出来?”
时笙瞅瞅远处的厕所,厕所有两个门,左右相对,都可以进出。时笙进去的时候是从尚书那边,出来的时候却是从另一边。刚才厕所又有几个人挡着,她下意识往能看见门的方向走,毕竟很少见到这种两边都能进的门。
“一定是三少发现你不见了。”尚书面如死灰,“我先给三少打个电话。”
尚书给余季那边打电话,余季的电话一直占线,他只好拨打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尚书听到那边是熟悉的声音,赶紧将自己和时笙的位置说一遍,并表示小姐没有逃跑,只是出来上个厕所。
警报声消停下去,广播里很快就传来安抚的声音,表示只是演练,没有大事。
关闭的门一扇扇打开,余季带着几个人,黑沉着脸过来。
见到时笙的那刻,黑沉的脸微微好转。他步履有些快,三步并作两步,站在这附近的人被他忽视掉,只看到那个穿蓝色裙子小姑娘。
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窃喜中带着几分安心。
直到他伸手摸到那毛茸茸的脑袋,心底提着的心才彻底落下,时笙往他身边靠了靠。
“为什么带她出来?”
余季的目光太过于骇人,尚书冷汗直冒,“三少……您办公室的房间锁了。”
这真不怪他啊,谁知道三少会这么快结束会议,本来应该还有半个多小时的,三少这几天的时间都快摸不准了,谁回来就回来。
余季想到那个房间一直锁着,他也没想起来她需要用厕所,尚书勉强逃过一劫。
“三叔。”余曜冲着余季打招呼。
这人真的是姚叶……
他还以为那两个人瞎说的,原来是真的,他这个三叔真的将姚叶带走了,而他那个便宜弟弟的死……
余三少和他同父异母,他母亲去世得早,他父亲就再娶了一个,生下一个儿子。
余季淡淡的看他一眼,“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是爷爷让我来的。”余曜收敛多余的心思,“不过三叔忙,我一时间也见不着三叔,所以就将事情和三叔的助理讲了。”
跟在余曜后面的助理脸色很难看,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爷爷说下个月二妹就要结婚了,让三叔拿出一些股份给二妹当做嫁妆,尽一份长辈的职责。”
“什么?”余季还没出声,尚书先急了,“二小姐结婚为什么要让我们家三少出嫁妆?二小姐和我们三少有什么关系!!”
“尚特助,我也只是传爷爷的话。”余曜将自己摘除的干干净净,“况且三叔怎么也是我们的长辈,二妹马上就大婚,三叔拿出一些股份赠给晚辈也没有不妥之处,三叔都还未发话,尚特助为何这么激动?”
余季抬手制止尚书,面不改色的道:“既然是老爷子说的,我会照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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