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熏香依旧袅袅,给平日里原本安静的屋子平添了几丝宁静。在她身侧尽数是梅花雕刻的纹路,红木本身昂贵。一般世家子弟并不会有。
而安家只不过是靠着安将军才有如今的地位,可见这里也曾经辉煌过。
安浅怀揉揉太阳穴,下人刚刚传来,那孙夫人饿晕了过去。妹妹若颜去瞧了。这才不过两天而已,孙夫人要是这么容易饿晕的话。那也就不用来这里大吵大闹。
“小姐!不好了!”青儿撩起裙摆一路飞奔,安浅怀皱皱眉头,但也没说话。
“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她......”
“妹妹怎么了?”
“二小姐她......她被刺了一刀......”
什么?安浅怀迅速的站起来,“带我去看看!”
青儿顿时毕恭毕敬的带着小姐从后院进入,去往那株安家最古老的桐树。这里一片狼藉,若颜已经被人抬走,请郎中治疗。可是地上的血迹还是很明显。而孙夫人和卿菊夫人两位,被紧紧的控制在这儿。
安浅怀眼神狠历,她初来驾到,本想着人不犯我也就算了。可是这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她的底线!
瞧见了卿菊夫人,安浅怀顿时明白了什么。“我是说,要是安府里头没有内应的话。孙夫人怎么会突然了解到进入安家的路线!卿菊夫人,你所犯下的罪过,已经完全可以将你处死!”
哼,卿菊夫人冷哼。“经过了这么多天,妾身早就想开了,要不是因为老爷常年在外,未曾归家,卿菊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看来是心有怨怼了。要是今天妹妹没事的话,她尚可以让这两个走走的容易些。可惜,这两个女人已经彻底的触犯她的底线。
“既然你说你已经落到了今天这个田地。那么本小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青儿。”
被叫到名字的丫鬟赶紧上前,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听到这个词,不仅青儿的脸色苍白。连孙夫人跟卿菊夫人都是如此。常年在达官贵族之间游走的孙夫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但是她绝不相信面前这个小丫头能够有这么狠的手段!
“回小姐,奴婢......知道的。”
“来人,鞭刑。”
她问过了,古代的鞭刑有许多种。更严酷的就是这种,特殊的鞭子中隐含着密密麻麻如牛毛的尖刺。打到身上如万箭穿心。那疼痛感几乎并不需要更多的说明。
卿菊夫人跟孙夫人同病相怜,此时紧紧的依靠在一起。过来的下人瞧着安浅怀的眼色,将两个人分开。卿菊被人带走。关进黑屋子。而孙夫人却独自被栓在了桐树下面。
“哼,装饿晕,骗本小姐的妹妹过来。然后行刺。你们的主意的确不错,不过既然你们做了,就要有被如此对待的决心。所以本小姐相信,你们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安浅怀肚子一人说着,孙夫人听着。脸色惨白,但并未说什么求饶的话。黑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尖锐的尖叫。和惨痛的哀嚎。听着这些,孙夫人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瞧着孙夫人的脸色,安浅怀便知道这女人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在庆幸这个人不是你?不过你也不必抱有什么侥幸的心理。下个就是你,在暗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被鞭刑。被剥皮,被割肉。然后再泡于上好的酒水中。挖去眼睛,剁断四肢。死不了,也活不下去。这样的滋味,想必对你是极好的。”
“啊啊啊......不要,不要这样对我!都是她,都是她哆嗦我的!这根本不关我的事啊!小姐!那刀......对对对,那把刀,是她刺进去的。我就是个陪衬!小姐你要明鉴啊!”
瞧着她下身出来的水渍,再加上空气中飘散的骚气,安浅怀捂着鼻子。这才只不过是吓吓她,就被吓成这个样子。还官员夫人呢,怎么这点心里素质都没有。
“好了,你把刚才的事实经过和谁指使你的人一一道来,否则,你跟她的下场别无二致。”
“是是是,我说!我说!”
就在她的语音刚落下,她就神色凝起来。好似完全没了知觉,从她的嘴角吐出黑色的血液。暗卫赶紧前来查探。
“小姐,人已经死了。是中毒所致。”
中毒?安浅怀瞧了瞧她倒下去的方位,在她的背后,赫然插着把锋利的尖刀。看来就是这把刀有毒。
这不过是最普通的尖刀,上面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也没有任何标识,就是满大街能够找到的最普通的款式。不过是最普通的指认,就能引发毒杀。这背后的真相,还真的需要人好好的探究。
暗卫从小黑屋里走出来,单膝跪下。“禀小姐,那屋里的侍妾,已经身亡。”
如此快的速度杀掉了两个人。看来凶手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她身侧马夫安邦之死,定然不是那么简单。
“百合宴是什么时辰?”
“回小姐,明日巳时。”
既然如此,时间还算是充裕,安浅怀便让青儿和几个暗卫跟随自己去长安街最大的珠宝商。挑些有用的东西。
本来对这个百合宴并没有多大的激情。但是光想想自己身为安家的长女,妹妹已被刺伤。虽无大碍,但伤的不轻。这种场合她自然是去不了,不然还会被凭空指认安家目中无人,让宫中见了血气。
那时罪过就真的大了。
“你们准备马车,请个新的马夫。一定要注意,马夫是可信之人。”
“喏!”
对于这些她自来时就莫名出现莫名失踪的暗卫,安浅怀也不说别的话了。若颜只说过他们绝对可信。是父亲大人去往边塞之时留下的亲信。平日里无需管他们。因为他们会出现在任何地方。
长安街很是热闹,等到安浅怀从药店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拿着为妹妹准备的药,上了车,突然被人撞翻。
“姑娘没事吧?”
入目是个清秀的少年,这少年眉若剑雨,眼神中有些许的柔和之色,但是绝对美颜。她安浅怀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桃花运了,怎么所见到的都是帅哥美女呢?齐国的基因未免也太好了吧?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淡淡草药香味,应该是长期从医导致的。
这个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是个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可惜,太瘦弱了。要是有腹肌胸肌的话应该更好些。
“是小女子打扰了。”安浅怀声音细致,柔和甜美。
少年温和笑了起来。“在下季凌天,刚刚多有得罪,请姑娘不要见怪。”
那自然是不会的,帅哥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哪像那个什么苏木缨啊。名字倒是典雅,可是谁能够想得到那厮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东西。嗤嗤嗤,她怎么会想到那个家伙!
“公子说笑了,只是小女子不知道尚安堂怎么走。”
尚安堂?季凌天默念着这个名字,这应该是齐国数一数二的珠宝商铺。土生土长的姑娘应该比自己更加清楚才对。“对不起,姑娘。在下也是刚刚来到齐地,对贵地之物还不太熟悉。”
安浅怀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表示自己清楚了。便行了礼节,就此别过了。
转身过去的时候,安浅怀的内心其实是不愿意的。哎,这么好的少年,怎么不是齐国的呢?就说嘛,齐国的基因应该还没好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出了个盛德公主,出了个苏木缨,要是再出个季凌天。那简直就是妖孽聚集之地啊。
虽然表面上,安浅怀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其实内心早就浮想联翩了。只是出于矜持,她才没有下手而已。哎,毕竟偏瘦弱型的骚年不是她的菜。有胸肌,有腹肌,力量感爆棚的才是。
然而欢脱的安浅怀没有发现自己腰侧的玉牌就在刚刚被撞之时,已经松了绳索,所以季凌天发现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走远了。他把玉佩拿起来,上面赫然是个安字。
安家?难道是安勉将军府的安家?
季凌天再想要抓住安浅怀身影的时候,人群中早就没有姑娘的身影。茫茫人海,找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也罢,这玉佩就戴在他身上。要是有缘,就再相见吧。
一路问人,一路找到了尚安堂,说实在安浅怀并不清楚安家的收入有多少。安将军已经离开府上多年,安家平日的吃穿用度却并未有什么克扣。想必应该是有其他的收入来源。现在她才来到这副身子没有多久,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是推迟点知晓比较好。
她手里,只有两百两银子。明日最重要的并不是得到齐王和其他皇子的青睐,而是打点下人。免得被坑,尤其是盛德公主。
尚安堂的伙计看到安浅怀的装扮,脸色还算是柔和。毕竟这就是副小姐的行头。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介绍首饰起来,尤为的卖力。但是这些东西她一概都没什么研究。自然不清楚孰真孰假。
苏木缨在酒楼中,瞧着下面的人群。完美的侧颜,风姿绰约,根本不需要半点修饰。就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女子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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