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艘船越来越接近,吴兴国甚至开始往救生船下走去,显然是准备亲自迎接韦辛午等人,魏白英的心里愈发焦急,大声道:“我的权限不够,怎么办?”
“用我的!”沙必良急忙走过来,输入自己炎龙刑警的编号,在系统中找到检索到吴兴国这个人的资料。
看到沙必良竟能够登入军队系统网站,魏白英心底一阵失落——他与沙必良的距离愈来愈大了。
因为魏白英一直在平楚市办案,人际关系比沙必良要宽广得多,沙必良办案的时候大都会向他求助,他自以为只要他拿到黑鹰徽章之后,超过沙必良会指日可待,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这才意识到炎龙刑警四个字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号,里面还代表了可以动用更大的资源。
沙必良没有感觉到魏白英情绪变化,指着上面的一行文字道:“没错,你看,吴兴国当年在清省当警察的时候,的确经手过武鸣失手杀人案,他当时虽然不是刑警,却是主要负责抓捕武鸣的特警。按照上面的描述,武鸣在逃出境外之前有三次险些被吴兴国抓捕……看来这个武鸣在吴兴国的手上吃了不少苦头,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会报复吴兴国的。”
说到这里,沙必良连忙对魏白英说道:“快,快给前方打电话,让救生船回转,千万不要靠近那艘小船,再派直升机救援船上的人……”
魏白英收拾了一下失落的心情,皱眉说道:“你的担心会不会有些多余?”
“先打电话!”沙必良盯着屏幕,没有回答魏白英的问题,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做好最坏的打算总没有错。
魏白英哦了一声,开始联系前方救援的人员,并将他们的猜测告诉了对方,只不过救援人员根本没有放在听从他们的建议,只回了一句以救生船上的武力,就算十个武鸣也能够拿得下。
魏白英再三强调武鸣的凶残,却没有人再理会。
“现在怎么办?”魏白英气馁的将手机扔在桌上,着急的问沙必良。
沙必良叹了口气,对方说的没错,自己的分析的确没有什么依据,短时间想要说服对方根本不可能,想到这里,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勉强一笑:“先看看吧,也许不会出现我担心的情况呢……”
屏幕中,救生船已经靠近了小船,韦辛午几人在救生船人员的帮助下欣喜的上了救生船,最后只剩下武鸣一个人,吴兴国和救生船上一名小伙子商量了一下,两人朝武鸣走去。
从吴兴国没有防备的靠近武鸣,刚才接电话的人显然没有把武鸣的消息告诉吴兴国,而且吴兴国好像也没有认出武鸣,想必当年的案子并没有在他的脑海里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
吴兴国走到武鸣的身前,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发现武鸣的身体状况良好,扭头对后面的小伙子说了一句,两人便将武鸣抬起来往救生船走去。
“看来是你想多了。”魏白英看到这一幕,不由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这个吴兴国毕竟是军人,海军派他来援救这个消息武鸣怎么可能提前知晓?从眼前的结果来看,这两人见面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沙必良的表情却没有丝毫高兴或失落,平静的点头:“但愿如此了。”
你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魏白英心底暗自高兴,只道沙必良打肿脸充胖子,呵呵一笑,方才的失落也一扫而空,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邀请道:“一起去韦威的西餐厅吃饭?”
沙必良只好感到腹中饥饿,便点头应了一声,出去的时候沙必良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你们市特警队训练基地在哪里?待会你要是没事的话带我去一下,我想练枪和学点擒拿格斗之术。”
魏白英听到沙必良的请求,脸色有些奇怪,打趣道:“怎么?不想干刑警了?”
“不是!”沙必良摇着头说道,“只是最近几个月办的几件案子中遇到的罪犯,一个比一个的身手高明,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原来是怕死啊!”魏白英恍然大悟,他从正规的警察学院毕业,对于跟犯罪分子动手这种行为一向瞧不上,他一直觉得刑警最重要的脑子,然后是枪法,至于与犯罪分子肉搏……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高贵的刑警出手。
……
京城。
“姐,你决定了吗?”秦采薪站在水池前,看着面前时一摞高高的杯盘碗筷,苦恼的蹙着眉,“我觉得这辈子都没有洗过这么多碗……”
“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忘了咱们小时候的日子了?”秦桑竹俏脸一寒,白玉般的手指浸泡在水中时间太长,已经开始起褶了,她却丝毫不在乎,“被老板听见了,咱们今晚又得去城墙上过夜了。”
秦采薪见秦桑竹不高兴,连忙吐了吐舌头,利落的开始清洗身边的碗,又说道:“姐,现在虽然咱们不愁吃住,但是离开京城依旧没有什么办法,万一被二叔找到了,那可就惨了。”
秦桑竹忙碌的手微微一顿,半晌后才问道,“你跟伊青秋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秦采薪用力地点了点头,开心的说,“她说她在京城有个朋友,一会儿就过来。”
“嗯!”秦桑竹轻轻嗯了一声,眼神涣散的盯着水池,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采薪见秦桑竹的神情,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她知道秦桑竹在想什么,也知道现在能真正帮到她们的,在她们所有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
但是秦桑竹不愿意去求那个人,秦采薪也没有再开口,暗自后悔如果当初在幽冥村她没有惹恼沙必良,现在也许就不需要秦桑竹为难了。
两姐妹各怀心事的洗着碗,一个秃顶身体发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目光停留在秦桑竹和秦采薪两人的娇躯上,久久没有移动,直到秦桑竹把他唤醒:“老板,你有事么?”
中年人猥琐的目光从秦桑竹的脸上扫过,带着莫名的笑意:“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
秦采薪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此时她们寄人篱下,不得不忍气忍吞声,只能在心里暗恼这个老色鬼。
转身抱起洗干净的一摞盘子,走到谢老板的面前,秦采薪为难的说道:“老板,这里太狭窄了,要不然您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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