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台中央,马芙蓉正袅袅升起,一袭雪白的长裙翩翩飞舞,竟给人一种羽化成仙的感觉。
马芙蓉的歌唱能力一般,不过下面的观众都是辛想容的粉丝,或多或少的都会捧场,场馆里面欢呼声虽然不大,却也不算太冷清。
不过此时马芙蓉如一只白鹤盘旋着飞舞,立刻吸引住了所有的观众的目光,欢呼声也增大了不少。
沙必良抬头看了一眼马芙蓉,没有过多关注,而是把注意力继续放在舞台上,一道绿色的灯光从下面的舞蹈者中扫过,沙必良看见一个带着吊死鬼面具的舞蹈者动作似乎比其他人慢了一拍。
这个人就是多出来的那个人!
沙必良眼睛微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个舞蹈者,虽然灯光已经没有在笼罩在他的身上,但是沙必良超出常人的目力还是死死地锁定住了他。
舞蹈者似乎也感受到了沙必良的注意,抬起阴森的吊死鬼面具,苍白的面具后一双如毒蛇一样的眼神,打量了沙必良一眼后,脚下一晃,整个人嗖的一下朝开始旋转起来。
与此同时,其他舞蹈者也在旋转,在所有舞蹈者无数次来回穿梭之后,沙必良丢失了目标。
他睁大了眼睛想要再从舞台上二十多名舞蹈者中找到那名带着吊死鬼面具的舞蹈者时,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陡然在沙必良的耳边响起。
尽管在无数的欢呼声中,沙必良还是敏锐的听到了这一声轻响,他的面色大变,来不及多想,低头吩咐谢玉梅照顾好柳沙之后,他立刻分开从座位上站起来往舞台走去。
来到走廊上的时候,沙必良遇到了麻烦,保安见他往前冲,以为他是某个狂热粉丝,连忙伸手拦住了沙必良,“先生,请保持场馆秩序,回到你的座位上……”
沙必良挑了挑眉,不高兴的哼道:“厕所在哪里,我要上厕所!”
“厕所在后面,你沿着这条过道往这边一直走到尽头,然后再往右拐,就可以看见厕所了。”保安耐心的给沙必良指着道路,不过眼中的戒备似乎还是把沙必良当城市某个狂热的粉丝。
沙必良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看我的样子,我很激动吗?”
保安很认真的盯着沙必良看了半晌,面无表情的摇着头:“你一点也不激动。”
“我既然不激动,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沙必良气呼呼的质问道。
“你破坏了秩序。”保安寸步不让,伸手拦住沙必良,“如果先生没有什么事,可以回座位上去了。”
“我去你的……”沙必良忍不住骂了一声,舞台上的吱呀声越来越大了,舞台盯上的横梁也开始晃动起来,固定在上面的古论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掉落的样子。
而正悬挂在威压上的马芙蓉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不时地抬头往上看去,连歌词都唱错了一句。
下面的观众此时已经彻底嗨起来了,完全不理会马芙蓉唱的是什么,哇哇叫个不停,嘈杂的声音让人心生厌烦。
沙必良被保安阻拦,也不好强行冲过去,正如保安所说,这里人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混乱,低声道:“喂,你有没有听到了什么吗?”
保安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沙必良,就好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一样。
沙必良看到保安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没有说明白,跟曹宁军和魏白英这些人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总会不自觉的以为别人都会准确的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忽略了这世界上并没有这么多聪明人,而且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当成白痴。
轻轻拍了一下脑门,沙必良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除了场馆的欢呼声以外,你还听见其他的声音没有?”
其他的?保安见配合沙必良的要求耐着性子侧耳倾听,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见。
这怎么可能?沙必良面色焦急的跺了跺脚,回头望去,正好看到马芙蓉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了,而在她的头顶上吱呀声越来越大,马芙蓉吓得话筒都掉了,张牙舞爪的尖叫着,苍白的脸色没有半点血色。
“你现在看见了?”沙必良冷哼了一声,推开挡在面前的保安,叮嘱道,“维护好这里的秩序,要是有人受伤,我唯你是问!”
如果说之前在舞台上见到那个诡异的吊死鬼舞蹈者时,心里还有一些疑虑的话,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这场演唱会必有古怪。
那保安一时不防,被沙必良溜了过去,还想要阻拦时,听见沙必良传来的这句话,不由面色一变,惊疑不定的望向舞台中央。
与此同时,观众们也发现了舞台中央的不对劲,纷纷丢下挥舞的荧光棒,惊疑不定的看着尖叫中的马芙蓉,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喊道:“不好了,这里要塌了,大家快逃命……”
似乎在应和这个人的说法一样,这句话话音刚落,舞台的顶部一声闷响,整个体育馆的顶部似乎摇晃了一下,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塌一样。
慌乱的观众吓呆了,有几个反应快的立刻惊呼着往出口涌去,那些膀大腰圆的保安们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冲得七零八落,要不是外围的警察反映及时,控制住了大部分观众,说不定这里将会出现无数流血事故。
饶是如此,也有许多脚下稍慢的观众摔倒在地,在踩踏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沙必良此时也顾不了舞台上的马芙蓉,因为在他的正搀扶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因为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往沙必良的身上倒过来,要不是沙必良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恐怕此时这名女子已经趴在地上任人踩踏了。
沙必良搀扶着女人,来不及说一声小心,就见那女人再次往自己扑来,显然是又被人推了一下,眼见着女人倒向自己,沙必良猝不及防之下只好紧紧抱住那女子,嘴唇却微微一痛,渗出血来。
沙必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牙齿竟然这么锋利。
那女人的面色微微一红,正要道歉,身后又是一股力量涌来,她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凑,吻在了沙必良的嘴唇上,一缕鲜血沿着嘴唇间的缝隙流入嘴唇,她忍不住尝了尝——甜的!
而此时的沙必良那里顾得上这些,要不是他最近习武,下盘已经练得比较稳当了,在这几波接二连三的冲击中恐怕早已被挤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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