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农田洞,花园别墅。
洞里的人造太阳落山了,屋里的瑞克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怀里的女友苏菲胜似娇妻,这让瑞克睡得很安稳,就连梦境也全是甜美的。
他的精神达到了极为松弛的状态,他可以随时睡到自然醒,即使在深度睡眠里也能轻松睁开眼。
此刻,他把头偏过去,吻着怀中的女人,嗅着一缕缕浓密的长发,香槟棕长发,他惬意极了。
“嘶……”瑞克渐渐呆住了,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苏菲是短发,而且是树莓红短发,即便是夜里,瑞克也能在小夜灯的映照下区分树莓红和香槟棕。
瑞克心里咯噔一下,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由上而下,怀中的蓝色小睡裙不知何时已变成雪白的长裙!
瑞克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他赶紧松开女人的手,从十指相扣缓缓分离——
随着女人的指尖亮起丝绒红指甲,她的身体开始从瑞克的怀里剥离,直至完全飘了起来!
她飘到了瑞克的头顶,在天花板之下,俯视床榻!
又是……鬼压床!?
瑞克浑身僵硬,正当他惊恐万状的时候,他的情绪突然由紧张变松懈再变诧异,震惊之后是感动!
因为,在他的目光中,白裙燃烧了!
那一抹雪白渐变赤红,在烈烈火光中,成为独一无二的裙子——烈焰魔裙!
——魔女心惠降临!!
瑞克的眼神和呼吸一同颤动,僵硬的身躯似冰雪融化,他低声哽咽:“心惠大人……”
“瑞克……”心惠飘然降落,坐在床边,她握住了瑞克的手。
一股暖流从手心直达心脑,瑞克情不自禁地问:“你……来找我?”
“为什么不去参加派对,你怕见我?”
“心惠大人,我……”
“还是叫我玛丽吧,我允许你这么称呼,别忘了,我也曾是你的妻子。”
“玛丽……噢……呜呜……”
瑞克的悲伤瞬间爆发,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捂住喷薄而出的泪花。
原以为放下了,松弛了,可结果,崩溃依然只需要一瞬间。
心惠侧过头去,望着墙角发呆:“你不去,别人会以为你心里还有我,你也会让我很为难。”
“我就是怕你难堪,所以……对不起……”瑞克闭上双眼,他不敢直视他深爱着的妻子。
心惠靠近一些,把瑞克拥入怀中,就像两个人从未分开过那样:
“瑞克……”
“玛丽……”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并不是放下了才算好,就这样记住曾经有血有肉的爱,我们才算真的爱过。”
“我……可以吗……”
“只要你有需求,我依然可以给你最好的梦,瑞克,我不准你的人生再有痛苦,我会对你负责。”
“玛丽……”
“你值得拥有,瑞克,你对我的爱,我也会永远铭记在心……”
“亲爱的,呜呜……”
瑞克枕在烈焰魔裙上,他的泪水和裙火相交,发出滋滋的声响。
心惠俯身贴住瑞克的额头,落了一个柔吻,而后飘了起来,飞至天花板又缓缓飘落——
烈焰魔裙渐渐熄火,变成白裙飘进瑞克的怀里。
瑞克的视线模糊了,当他完全清醒,在小夜灯的点缀下,他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蓝色小睡裙!
瑞克的目光自下而上,怀中的女人有着醒目的树莓红短发,她刚刚醒来。
“瑞克?你怎么哭了?”苏菲捧住瑞克的脸,温柔地亲了亲。
瑞克回过神来,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梦。”
“哦,可怜的宝贝,忘掉噩梦吧,让我来好好安慰你。”
“不,是美梦。”
“哦……原来是幸福的泪水?”
“是的,亲爱的,因为有你,所以我很幸福。”
瑞克抱紧苏菲,用深吻抚平了心中所有的创伤。
他真的感觉到了幸福,因为他拥有过真正的爱妻,那份爱足以温暖他的一生,直到永久……
天坑玫瑰洞,梅花屋。
冥漫天一路跟随上官花嫁入洞,到了梅花屋外,他就止步不前了。
他发觉自己有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遇到了障碍。
不是花儿不让他进,而是他心里的障碍在此一刻浮出水面。
对着梅花屋的门缝,冥漫天呆滞了许久,渐渐的,他开始在屋外徘徊。
他想了很多,想到了他和花儿的初次见面,一见钟情的那一眼。
他也想到花儿曾有多依赖他,对他敞开心扉,甚至以身相许。
他当然也不会忘记,他是如何伤了花儿的心,让花儿生无可恋。
他与花儿渐行渐远,直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珍爱的花儿变成别人的女人。
直到今天,此时此刻,花儿仍然给了他这个机会。
至少,让他和别人一样,有资格进入这间闺房……
上官花嫁进屋后也是焦虑不安,她在闺床边踱来踱去,连连叹气,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冥漫天。
她欠冥漫天太多,至少是夫妻之恩,道理她都懂,可她根本做不到。
若是时间倒退几年,莫说是报恩,就算是把自己打包相赠,上官花嫁也绝无怨言。
只可惜时过境迁,天意弄人,上官花嫁已经无法坦然面对她的旧情郎了。
在度过了绝望期、失恋期和自恋期之后,上官花嫁感觉自己已然超凡脱俗了。
并非她自恃君临天下,以女帝自居,目空一切,而是她因爱参悟,参透了自我。
当她看穿岁月无情,看透人生无常,看到遇而不能得的真爱,她便无法自拔地看破红尘了。
然而,她不想欠任何人的,她要还清孽债,自然也包括情债。
天人交战之后,上官花嫁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前去开门——
“漫天?你怎么不进来……”上官花嫁手足无措撩着长发,她即使什么都不做,也魅气十足。
冥漫天一时语塞,紧张开口:“花儿,我……”
“进来再说吧,来——”上官花嫁把冥漫天拽进了屋,还顺手把门关紧。
进了闺房,靠着闺床,上官花嫁一边整理妆容,一边请冥漫天就坐。
冥漫天不敢坐,他有些慌张,只好寒暄几句:“花儿,如今天下已定,不知你未来有何打算?”
“我……其实我也不清楚,过一天算一天吧……漫天,你呢?”上官花嫁贴近一步,牵起冥漫天的手。
冥漫天呼吸渐乱,笑答:“花儿你是天下之主,我当然是唯你马首是瞻了。”
“如此甚好……漫天,我已经想通了,我决定把最后一个孩子留给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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