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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回头,看阿语愣在发愣,微微一笑道:“怎么了?”
阿语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与失落,忙指着前方:“赤炎他们好像在那边。”
白离隐隐失望,他多么希望能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她,可是……虽然他可以牵着她的手,可以跟她说笑,可以与她琴箫合奏,可他终究只是一缕魂魄,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能给她幸福吗?不现实的,阿语的世界不是只有这个空间,还有外面真实的生活,又何必徒增她的烦恼。
“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们吧!赤炎自己会解决的,我们去看看绛雪。”白离提议道。
“好啊!我也好久没骑马了,走,咱们骑马去。”阿语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开心,笑容灿烂,放开白离的手往前飞去。
白离暗自苦笑,阿语还是个孩子呢!
来到草场,只见草原茫茫,哪里有绛雪的影子。
阿语嗫喏道:“你们就把绛雪放在草场上,任它到处乱跑?”
白离笑道:“大多时候是这样,自由奔跑才是马的天性,我们不应该束缚它。”
阿语认同的点点头:“只是,我们上哪儿找它?”
白离挑了挑眉,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这个管用吗?”阿语深表怀疑。
白离扬眉一笑,笃定道:“你就等着吧!”
不多时,只见远方出现一个黑点,疾风般的往这边跑来。
阿语雀跃着拍手:“来了来了,真的来了,白离,我也要学吹口哨。”
白离被她的兴奋感染着:“好,看着。”
白离又吹了一声口哨,绛雪跑的更快了,知道是主人在召唤它。
阿语依样画葫芦,一吹,却是漏风的,哑哨。
白离哈哈笑道:“看来也有你学不会的。”
阿语撅了嘴道:“你都没教我窍门,是你这个师傅不好。”
说话间,绛雪已经跑到跟前,先蹭了蹭白离,还舔白离的手,阿语看了羡慕嫉妒,嗔怪道:“绛雪,这才几天没见啊!你就叛变了?”
绛雪这才踏着芭蕾舞似地步伐走到阿语身边来蹭阿语。
“这还差不多。”阿语开心的摸摸绛雪的脑袋。
“你去骑吧!我在这里等你。”白离柔声道。
阿语歪了头看他:“要不?一起?”心怦怦乱跳,白离会拒绝吗?
这样的邀请太具诱惑力,白离蔚然一笑:“好!”
绛雪驮着两人,如草原上的一阵风,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啸,两边的风景如同倒带迅速往后退去。
阿语缩在白离有力的双臂里,随着马儿的颠簸,脊背不时的蹭到白离坚实的胸膛,脸上阵阵发烫,还好白离看不见,真希望能一直这样跑下去,不问来路,不问去路,只要他能陪着她。
她的发被风吹起,发梢拂过他的面颊,就好像拂在他的心上,他知道不能奢望,但现在,他真希望绛雪能一直跑下去,跑到天尽头,希望天亦没有尽头。
当阿语提出出让四成股份的时候,轩辕彻愣了半响,又挖了挖耳朵,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阿语看他那样,笑道:“你没听错,这酒楼一直是你在打理,功劳你最大,我一甩手掌柜,实在不好意思要那么多,我让出四成,你和五殿下各占三成,这样我心里能踏实些。”
轩辕彻直愣愣的瞧着阿语:“哪有人嫌银子多的?”
阿语扔了个苹果过去,轩辕彻伸手抓了个正着,随即放在嘴里嘎嘣咬了一口。
“你运气好,被你遇上了,我就是那嫌银子多的人。”
轩辕彻凑将过来,要摸阿语的额头,阿语扭头避开,拍掉他的手:“你干什么啊?”
“我看你是不是没睡醒,还是发烧了?”轩辕彻好意提醒道:“你知道咱们这间酒楼一天赚多少银子?日进斗金,日进斗金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阿语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哎!你是不是因为五殿下帮你出了买酒楼的银子,你又不能还给他,所以心里不踏实啊?”轩辕彻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最合理。
阿语两眼望天:“算是其一吧!”
“你可得想清楚了,这份额归了我,我可不会再让出来的。”轩辕彻啃着苹果含糊道。
阿语瞪他:“你怎么话这么多?到底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就当我没说。”
轩辕彻跳将起来:“要,怎么不要,你是嫌银子多,我是银子越多越好。”
阿语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你去重新拟个合约。”
轩辕彻又有些犹豫起来:“要不,咱们还是跟五殿下商量商量?”这酒楼是五殿下要送给阿语的,要是他趁机占了便宜,五殿下会不会恼他?这个问题值得商榷。
阿语鄙视道:“瞧你那点出息,我占四成,你占三成,咱们合起来就是七成,这事,咱们完全可以做主,他有什么权利反对?如果他真的反对,我自有理由说服他的,你担什么心?”
轩辕彻嘿嘿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成,我这就去拟合约去。”轩辕彻乐颠颠的走到桌案旁,叫顺喜研墨。
“阿彻,阿彻……”楼下有人高声叫道。
轩辕彻一愣,嘀咕道:“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阿语也听出了太子的声音,忙低声道:“你快去应酬,可千万别让他瞧见我。”
轩辕彻丢掉半个苹果,出了雅间。
“哟……太子……”
“嘘……低调低调。”
轩辕彻会意,笑道:“四公子今儿个怎么有兴趣光临天香楼啊?”
“你这臭小子,开了酒楼也不打个招呼,是怕本公子来蹭吃蹭喝?”
“哪里哪里,四公子肯赏脸,小人不甚荣幸,不甚荣幸啊!”
两人在底下寒暄,阿语偷偷进了一间靠后院的雅间,戴上面具,从窗口跳了下去,几个起落已经远离天香楼。
回到阮家,刚进门,门房就说了:“七小姐,您可回来了,三老爷正找您呢?让您一回家,马上去老太太房里。”
阿语心道:又出什么事了?刻不容缓,阿语马上去伯祖母处。
“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轮到咱们阮家。”许氏言语中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是自然,找遍整个大康,也再难找出比咱们阮氏香水铺更好的香水了,内务府不找咱们找谁?”姚氏笑道。
冯老太太眼底眉梢也尽是笑意:“这对咱们阮家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三老爷阮文昌笑道:“以后后宫的娘娘们用的都是咱们铺子里的香水,皇上只要一闻到这香味就会想起咱们阮家。”
阿语站在门外听了片刻,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宫里的娘娘都看上了她配制的香水,着内务来采办了。阿语这才进去,给大家见了礼。
“阿语,今儿个宫中内务前来,说以后宫中的香水都由阮家进贡,阿语,你可又有的忙了,宫中要的数量可不少,而且内务总管说了,让咱们家赶在年前送一百瓶进去。”阮文昌激动的说。
一百瓶?你们以为这香水是大萝卜吗?说多少就多少?
阿语皱眉道:“三伯父,您不是不知道,现在咱们手头上没有货源,库存也就几十瓶,上哪弄一百香水啊?”
阿语的话一下把大家的喜悦都冲淡了。
冯老太太开口了:“阿语,伯祖母知道这事很为难,不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娘娘们用的高兴了,自然会念着咱们阮家的好,说不定皇上心里一高兴,咱们阮家就有希望了。”
“原料不足,就让老七老八再去找,不管多远多贵咱都买了就是了。”姚氏轻飘飘的说。
阿语很是无语:“大伯母,这花摘下来,很快就不新鲜了,要是从远处采办,等运送回来,怕是都焉了,焉了的花瓣再制香水,就没效果了。”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去跟内务总管说,咱们阮家拿不出这么多香水,少几瓶行不行?那咱们得罪的就不止是内务府,还有宫中各位娘娘,你说,咱们得罪得起谁?”姚氏道。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从实际出发就事论事,只要三伯父能找到原料,我阿语就算不眠不休也会把香水配制出来的。”阿语把这个难题甩给三伯父。
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三老爷,阮文昌皱了皱眉头,一拍大腿,说:“今天我就跟老七他们出去找原料,就算挖地三尺,就算舔着老脸去求人也要把原料给弄到手。”
许氏担心道:“要不咱们把实情跟内务府总管说一说,让他们帮着想办法找找货源?”
姚氏剜了她一眼:“你道内务府总管是咱们家管事?”
“可他若是办不好差事,宫里也不好交代啊!”许氏道。
“你就别出馊主意了。”阮文昌薄责道。
许氏讪讪的住了嘴,腹诽道:京城里能找的货源都找遍了,现在再找还能有?你们能想出好主意来,倒是想一个啊!
阿语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尽量少出头,就算她空间里鲜花泛滥成灾,她也不会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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