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太阳西斜。
谷忆柔已经在公园的长椅呆坐了几个小时,生活还是要继续,无论她怎么逃避,该来的还是会来,她只能见步行步,一直以来她都是靠自己一路走来,以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
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按了开机键。
手机开启后,信息滴滴地响个不停,她点开来看,全部是未接来电通知,易之轩给她打了一个,剩余的十六个未接来电都是谷忆温打来的。
她哥哥为什么打这么多电话给她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呢?她正迷惘之时谷忆温电话又响正来了!
“喂,哥哥。”谷忆柔立刻接起电话。
“忆柔,你怎么一直关机了呢?你现在赶紧到市医院来,爸出事了。”谷忆温在电话另一头情绪焦虑不安。
谷忆柔心瞬时悬起不安,慌张地问了地址,飞奔出公园。
病房的大门被推开,谷忆柔喘着气冲了进去,病床上睡着脸色苍白的谷天,他身上戴着呼吸机和心电机,手上吊着药水。床沿旁边站着谷忆温和她的未来大嫂陈苗苗。
“爸怎么了?”她慌乱急促地问道,因为过于担心,情绪也变得低落,病床上昏睡不醒的谷天,沧桑憔悴的面容,看起来很不好。
“爸今天在停车场值班昏倒,被人送到医院来,至今还未醒来,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头脑里长了一个肿瘤。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是恶性的,而且已经很大了。原来爸一直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在这家医院偷偷的看病,医生劝他尽早开刀,他怕成为我们的负担就一直隐瞒着我们。”谷忆温欲哭无泪却悲伤着娓娓道来。
肿瘤?
晴天霹雳,谷忆柔蹒跚着脚步欲跌的扶到了床沿的架子上,不可能的,她不相信,她父亲悲苦了一辈子,为了她两兄妹劳心劳苦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她接受不了她父亲得了脑肿瘤的事情。
“哥,不可能的,一定是医生误诊了,看错了。”谷忆柔眼水模糊了双眼,哽咽着说。
“我也希望是误诊,但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我们下一步还是凑钱给爸治疗吧。”谷忆温低着头看着床上的父亲缓缓地说着。
泪水涌然而出,谷忆柔走到床边坐下,她握住父亲骨瘦如柴的大手,将头埋到床沿边哭泣着,她要怎么办才好,撕心裂肺的痛慢慢向她袭来,她爱的人为什么都要一个一个地想要离开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失去了宁向泽,若连希希和她爸爸都要离开她,那她也不想活了。她痛哭了起来,任由哭泣将她所有的心痛倾尽。
陈苗苗双手放到了谷忆柔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安慰着她。
“爸……爸爸……”谷忆柔哭出声来,喊着:“你醒醒,你不要有事,你这样要我怎么办?”
“忆柔,你先别伤心,我们来商量一下伯父的医药费吧。”陈苗苗轻轻地说道。
医药费?谷忆柔抬起头,擦拭着眼泪,她转头疑惑地看向谷忆温,谷忆温点了点头说:“我们到外面商量一下吧。”
医药费有什么好商量的?就算倾家荡产都要救父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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