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忆柔跟着谷忆温和陈苗苗来到病房外面。
“忆柔,医生说爸错过了开刀的最佳时期,现在肿瘤已经压到脑部一些重要的神经,只能保守治疗了。”谷忆温双手插到裤袋里,沉重地说道。
“哥,保守冶疗能治好爸爸吗?不论用多少钱,我们都要将爸爸治好。”
谷忆温摇了摇头,深呼了一口气。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谷忆柔泪流满面。
“如果开刀很可能就醒不来了,如果不开刀保守治疗最长也只有三个月的命。医生说爸随时都醒不过来了。”谷忆温哽咽了,眼眶红润,泪水欲夺眶而出。
谷忆柔身子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心脏因为颤抖而剧痛不已,忍不住崩塌的泪水涌出,如没有了灵魂般悲伤着。
她要怎么办?
她不能失去父亲。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她的父亲是个善良,慈爱的好父亲,为人正直,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上辈子过得这么苦,连一天清福都没享过,不能就这样离开的。不可以这样的。
她是个不孝女,父亲病成这样她都没有发现。
“忆柔,爸的医药费要用很多钱一天的,你能不能向宁家……”谷忆温有点难为,但还是说了。
“哥,我不会向宁家要一毛钱的。”谷忆柔气愤地怒吼着,她哥哥是明明知道,为何还要这样说。而且他们也有办法供得起父亲的医疗费。
“爸现在一天都要上万块,三个月至少要一百万。”谷忆温也急了:“一百万对宁家来说连屁都不算,再说希希是宁向泽的儿子。”
谷忆柔紧紧咬着下唇,她这辈子就算死也不会要宁家一毛钱。
“哥,我有二十万存款,你把你的钱也拿出来,我们一起救爸爸,我们不用求别人的。”谷忆柔哭泣地哀求着,双手紧紧地握上谷忆温的手臂。
谷忆温强忍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痛苦不堪地看着谷忆柔,他何尝不想救活父亲,可是医生都说了没办法了,他辛辛苦苦存了十几年的存款是准备买房结婚的,如今要他倾盘而出,到最后父亲救不了,他也会一贫如洗的。
陈苗苗眼看谷忆温纠结不已,连忙说道:“忆柔,那是你哥哥要结婚的钱,他已经三十好几了,如果伯父病没治好,把我们治得一毛不剩,那叫我们怎么过日子呢?”
谷忆柔听懂了,她转身握着陈苗苗的手,哀泣着道:“苗苗姐,我们还年轻,钱慢慢赚一定会有的,先救爸爸好吗?当我借哥哥和你的,以后我会努力赚钱还你们的,你和我哥没钱还是可以结婚的,以后房子一定会有的。”
陈苗苗生气地推着谷忆柔的手:“忆柔,没钱怎么结婚?你向宁家要不是更简单吗?他们家这么有钱,将来也是给希希的。”
谷忆柔的手被推开了,她无助地看向谷忆温,难道父亲生病做儿子的出钱不是天经地义吗?
谷忆温逃避着谷忆柔的眼光,他也很难做。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未来的老婆。两边都需要他的钱,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哥。”谷忆柔冷冷地喊了他一句:“难道爸爸没养过你?以至于他都快要死了,你也不舍得拿钱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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